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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人之所以能荣登大宝,还不是因为有先太子殿下挣下的累累功绩!”

    “先太子殿下可不是女子!这诸多功劳,归不到女子身上去!”

    “圣人初入宫中,不过只是个小才人而已……先是母凭子贵,继而走了时运,一步登天罢了!”

    “如若太子殿下不曾早逝,哪里轮得着她一个妇人……”

    “啪!”一记带着风的耳光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吴昭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妻子:“你……你竟然敢打我!”

    “妾身岂敢!”妇人一脸心疼,赶忙去查看他的脸庞:“方才有只飞虫落在了夫君脸上,妾身情急之下才……”

    吴昭白呆愣在原处,怔怔地看着她,只觉这世道秩序将崩,已令他分不清真假虚实。

    妇人忙取来另一只酒壶,替他倒酒:“夫君壮志难酬,我都知晓……”

    她将酒盏凑到吴昭白唇边,吴昭白机械地吞咽下去。

    她又倒一盏:“众人皆醉夫君独醒……”

    “夫君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如此一壶酒灌下去,吴昭白终于大醉,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妇人放下酒壶,拂了拂衣袖,唤了下人进来伺候。

    转头便去求见了吴老太爷,将丈夫今日危险言行说明。

    吴老太爷揉了揉太阳穴,遂吩咐下去,将人禁足三月。

    每年此时皆是回春馆生意最好的时候,只因春日里,人更容易多生忧虑。

    加上这杏榜已开,他这不争气的孙子的眼红病必然又要大犯特犯,眼红之疾需避光,还是关一关为好。

    吴昭白于醉中惨遭禁足,吴春白则刚来到聆音馆中。

    一路上车马难行,大街小巷中人流拥挤,竟比年节时还要热闹几分。

    吴春白听到许多人在奔走相告徐正业已死的喜讯,还有人家点了炮竹,而那些奔走相传的声音里,总有“宁远将军”的名号。

    当然,此刻到处也都在热情高涨地谈论着杏榜上出现的名字。

    踏入聆音馆时,吴春白恰听到馆中有文人,在说今年的杏榜头名。

    “……是那位宋显,宋举人!”

    “可是去年在此处比棋,输给了宁远将军的那一位?!”

    “正是了!”

    吴春白听得此言,不禁掩嘴一笑。

    不愧是她常妹妹啊。

    第288章 输给她,不丢人

    常妹妹虽未科举,却胜过科举,却是此番科举的受益人之一。

    宋显今日是头名会元,改日过了殿试,说不定便是状元公,可无论他站得多高,都曾是她常妹妹手下败将,这个身份,无论如何是撕不掉了。

    他的名望愈大,常妹妹的名望便也跟着他水涨船高。

    照此说来,这宋显辛辛苦苦科举,却也算是在替常妹妹打拼名望呢。

    虽说常妹妹而今声望更盖过他,但声望二字,谁会嫌多呢?

    未曾想,昔日那一局棋下得不当紧,“后劲儿”竟如此之大。

    吴春白打趣地想着,待她带着女使穿过大堂,正往往常与姚夏她们聚会见面的“竹院”去时,只听得前方脚步人声喧闹,一群着长衫之人正拥簇着一名青年文人走来。

    “……恭喜谭贤弟,总算是不必再熬三年酷暑寒冬了!”

    “同喜同喜!不过咱们最该恭喜的还是明晰!”

    “正是正是……宋兄今日大喜!”

    明晰?

    明晰是为分明之意,分明,显也。

    吴春白听在耳中,便知此为宋显之表字,下意识地往前方看去。

    那一行十余人,有的着文人衫,有的是国子监监生打扮,被拥簇着的青年眉目周正,虽眉间也有喜色,但并不见得意放形之感。

    比他激动的大有人在,他们边走边说话,未有如何看路,险些撞上吴春白。

    宋显倒是瞧见了前方来人,抬手及时拦下了身后的好友同窗。

    前面几人便向吴春白笑着抬手行礼致歉,人逢喜事精神爽,致歉也是带着笑意的。

    宋显是外地举子,在京中并无宅院,在此之前一直住在国子监监生学舍中,今日放榜,他特与寻梅社中同窗,来聆音馆中等候消息。

    他心性内敛,不喜外露,未有亲自去看榜,是谭离等人早早守在张贴杏榜之处,一得了结果,便飞也似的跑来寻宋显。

    路上跑的太急,同样榜上有名的谭离心绪高涨,身上的荷包跑丢了都不曾意识到,快跑到聆音馆外,谭离才发觉腰间空空,再三犹豫后,得好友劝说,才忍痛道——也罢,今日大喜,只当散财与京师百姓同喜了。

    只是这同喜的力度注定有限,毕竟他那荷包中仅两枚铜板。

    谭离的这名好友,已然年过四十,今朝终得高中,此人在此时一群文人中,虽最为年长,欢喜若狂之色却也最为外露,正因亲身体会过了此前再三被士族倾轧之苦,才更明白今时这进士之身,得来是何等不易。

    与他们一同守在放榜处,却不幸落榜的考生则各自郁郁散去,未再跟随前来,一是无颜,二是心有落差,自知不能以平常心去很好地分享他人喜悦,也不愿扫了他人庆贺的兴致,不如先自行收拾心绪。

    是以,那些落榜的举人只让谭离二人代为向宋显道贺。

    此刻,除了高中的宋显三人之外,其余大多皆是国子监监生,或是尚无举人功名,或是并不打算走科举入仕,因此,此时中举者也不必为顾虑落榜者,而掩饰喜悦之情。

    面对那扑面而来的春风得意之感,吴春白微微含笑向他们福身,道了句:“恭贺诸位此番高中。”

    谭离等人未料到那险些被他们冲撞到的女郎会开口道贺,此刻便都看过去。

    对方上着天青色春衫,下着月白色襦裙,双髻梳得干净利落,其上一对兰花簪,仪态笔挺而落落大方,姣好的面容之上挂着得体舒展的浅笑。

    其衣着打扮简约却不简单,身后女使也仪态端方,一见便知出身富贵且有书香底蕴之家,而观其周身舒展之气,绝非终日束于高阁的寻常闺秀。

    宋显未有直视对方,直到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单独提到了他。

    “早听闻宋会元大名,今日既为杏榜头名,实有皇榜状元之资。”那声音含笑说道:“殿试在即,愿来日可见宋会元高乘状元马,看尽长安花。”

    宋显这才抬眸看去,正对上那双极真诚的眸子。

    那份真诚令他不禁微怔,他与这位女郎素不相识。

    他很快收回视线,下意识地抬手道谢:“借吉言。”

    吴春白颔首施礼后,笑着带女使离去。

    “……那可是太常寺吴寺卿之女,其祖父乃是吴老先生!鼎鼎有名的才女,吴家女郎!”一名寻梅社的社员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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