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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

    从今日起,他会用毕生所学,为外祖母治好这旧疾!

    “孙儿不该迷了路,孙儿今天找回家了,回到您身边了!”

    老祖母闻言又爱怜地笑了起来。

    邓如蕴和滕越跟在后面进门的时候,听见她老人家拉着刚刚回家的人,慢吞吞道。

    “回来就好,快回家吃饭吧。”

    ... ...

    邓家晚间,摆了一场期待太久的家宴。

    这顿饭从日头西斜一直吃到夜幕四合。

    直到天色都有些晚了,一家人还都围在一起,邓如蕴还让秀娘烧了火炉烤了果茶,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就这么围着火炉吃茶说话。

    倒是滕越听着一阵阵更鼓声响起,想着时候可能不早了。虽然邓家的这场家宴,她没把他赶到门外,但今晚,他是不好再逗留在她房中。

    他看着她一家人,重逢欣喜地围着火炉不肯离开,火光将每个人脸上都照成了红堂堂的模样。他亦替他们高兴,但天晚了,他却也不好打扰下去。

    秀娘说起了笑话来,涓姨在旁若有所指地道了两句,秀娘没听懂,长星倒是红了脸。她与她哥哥相视一笑,玲琅倚在老祖母怀里,也捂着小嘴窃窃笑了两声,连大福也叫了叫。

    秀娘还问,“你们这是都怎么了?”

    她这一问,众人全都笑闹了起来,滕越便没再打扰,起身轻声出了门去,穿过小院,准备回家。

    天上聚拢了一日的云层,厚厚地似棉被,空气中微有潮意,不知夜间会不会下雪。

    滕越抬头看了一眼,推开小院的院门,让人牵了苍驹来,要返回自己府邸了。

    至于某个人,日子都好了起来,天长日久,他慢慢同她磨就是了。

    他牵着苍驹,转身往巷口走去。

    ... ...

    倒是邓家热闹的房中。

    邓如蕴忽觉身侧似乎少了什么人。

    她转身看了一遍,那最是挺拔的身形此刻竟从她身侧不见了。

    冬夜里的风挂的门边呼呼作响,邓如蕴微怔,不禁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他是没好打扰他们,独自走了吗?

    她看着被风刮响的门顿了顿。

    这时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邓如蕴看去,是哥哥。

    哥哥什么都没说,只是含笑地看着她,又向着门边的方向,微微扬了下巴。

    邓如蕴顿了顿,可却看到暖烘烘的火炉边,家中人不知何时停下了笑闹。

    她向他们看去,他们目光落在她身上,脸上皆露出了点点的笑意来。

    邓如蕴只觉脸上发热。

    但下一息,她腾然站起了身来,在他们的目光中,转身推门,向外跑去。

    ... ...

    夜风里不知何时,隐隐有了风雪的湿意。

    她一路跑出房门,又跑出院门,她顺着去往他府邸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今夜无月的暗淡夜光中,有人独自牵着马,正向巷口走去。

    巷口的一盏气死风灯,影影绰绰地照在他与苍驹的脚下,莫名地,竟然把他照得形单影只。

    邓如蕴突然出了声。

    “滕越。”

    男人牵马走到巷口,正要转身上马回家。这一声突然从他身后响起,他整个人都愣了愣。

    他转头看去,看到邓家小院门口,有人从微润的夜风里走上了前来。

    她手里挑着一盏昏黄的灯,光亮照在她脚下,照得她的裙摆随着步子舞动起来,轻旋如风中黄莲,她步步踏在灯影中,亦如踏在莲上。

    滕越一时间看住了眼。

    苍驹打了个响鼻他没留意,巷口的气死风灯与风打得咚咚作响,他也没察觉,他只看着夜风里挑灯向他走来的人。

    她步下轻稳,她越走越快。

    直到走到他身前,她步履带来的风,将巷子里的风向都逆转了过来。

    而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从她袖边漫到他鼻尖。

    滕越莫名地心头漏跳两拍。

    而她微微喘着,在此时开了口。

    她抬头向他看来。

    “让我做你的伯夫人吧。”

    话音落地,滕越半身顿停。

    “你、你再说一遍?”

    他一错不错地向她看了过去。

    她脸上小柳叶眉轻轻一挑,眉下眼眸之中又泛起狡黠的光,但狡黠之下并无虚言。

    她再次开了口,声音如清泉激石般清亮。

    “糟糠之妻不下堂,滕越,我要做你的伯夫人,你肯吗?”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邓如蕴突然被人高高地抱了起来。

    她已提前有所预料,急急忙忙将灯笼放落在地上。

    但她整个人却被男人高高地抱到了半空上。

    邓如蕴不由地搂住他的脖颈,向他肩头急急靠去。

    “真的?真的?你说真的?!”

    他几至狂喜,邓如蕴能明晰地察觉到他的心跳,都要跳出了胸膛来。

    可她已经说了两遍,他还要她说几遍才肯信。

    这会她被他抱得那么高,若不靠他完全稳不住身形,她只道。

    “你若不信,那还不赶紧把我放下来?”

    但把她放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

    他忽的将她举到了更高,将她直接抱坐在了苍驹之上。

    下一息,男人自她身后腾然翻身上马。

    灯影之中,他倏然揽着她扬鞭打马直奔自家府里而去。

    邓如蕴只是来跟他说,她勉强可以做他这个伯夫人。

    可谁料这人,竟然直直将她掠走了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

    而邓如蕴小小地叫着拍着他,他也不肯再听。

    “这话是你亲口说的,绝不能再反悔!”

    邓如蕴没反悔,可她也没说今晚,要跟他回他府里去。

    “滕越!滕遇川!”

    可她已经跟他分说不清了。

    苍驹在无人的街巷里飞奔,几乎是须臾之间,他已带着她飞奔到了他的府邸门前。

    邓如蕴被他径直抱下马来,他大步流星地逆着夜风而行,将凛冽的风都踩到脚下,直到抱着她回到柳明轩,回到了他们从在这里无数次亲密无间的房里。

    都到了这里,邓如蕴已不想着再回去了。

    她反而搂着他的脖颈,在他一息停留之际,忽的轻轻吻到了他的唇上。

    这一刹,仿如天女散下的花瓣,飞下九重天宫,唯独降落在他唇边。

    他怔怔低头向她看去。

    她连忙绷起嘴来,小柳叶眉朝一旁扬去,还妄图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滕越直接将人压进了帐中的锦被里。

    “咸宁伯夫人,你今夜是逃不了了。”他嗓音低哑如砂砾打磨。

    而他的动作令她天旋地转,邓如蕴禁不住地惊叫了一声。

    这声未落,他被她点燃的滚烫的唇,已密密麻麻落在了她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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