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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你先坐。”

    可她这么不敢瞧他的开了口,白春甫就心里有数了。

    他突然道,“我可不坐。若你这就赶我走,我还坐下干什么?只能收拾包袱走人了。”

    男人这话一说,一下就把邓如蕴心里所想的都说了出来。

    她睁大眼睛抬头向他看去。

    “你、你猜到了?”

    可她一句问过去,却见男人直接转了身,“那行,我去收拾包袱。”

    他说着还真要走,邓如蕴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拦他,不想她刚起身追过去,他就忽的转过了身来。

    邓如蕴险些撞到他胸前,又被他低头盯了过来。

    “是他让你赶我走的?你就这么听他的?”

    她想起这件事,确实是因为滕越提到了,可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想回他,谁料他没等她开口又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和他没关系吗?”

    这话冷不丁问得邓如蕴一愣,她不由就道,“是没关系,但... ...”

    话出了口,才察觉这里面的事她不能说出口。

    她只能岔开了话去。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大夫,以我这小药铺怎么请得起呢?换句话说,我这点进账恐怕付不起你诊金。”

    后面她说的这原因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情急之下又说了一遍,她和滕越没关系。

    白春甫只看着她。

    没关系的夫妻?所以,其实并不是真夫妻?可那位滕将军显然不那么想。

    白春甫默然看了她一阵,见她一双柳叶眉微蹙,秀鼻之下,双唇微张还在跟他解释。

    “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这西安府,你但凡去大点的药铺,都能开出比慈辛堂眼下能给你的,高得多的诊费。”

    邓如蕴不想占人家便宜,她想着就算白春甫不亮出真实身份,就凭本事去研春堂这样的大药堂,研春堂也要厚待于他。

    可她说了这些,却只见他低头向她问了过来。

    “你觉得我在慈辛堂坐诊,是来赚钱的吗?”

    他这话确实问到了邓如蕴的疑惑上。

    他是大长公主的嫡子,是凤翔白家的六爷,他怎么可能少了傍身的钱财?

    “那你... ...”邓如蕴问了过去,“总不能是故意躲在这,不让人发现吧?”

    可他不是朝廷的钦差吗?

    “难不成,太医院要从我们这些小药铺暗中摸查一遍?”

    邓如蕴看着他,低声又猜了个原因。

    “又或者,你在躲大长公主派来寻你的人?”

    她这几句都猜对了,白春甫暗道她这小脑瓜还挺好使,却不由道了一句。

    “既然都猜出来了还赶我走,就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还不如真走。”

    白春甫说着当即又转了身去。

    邓如蕴见他竟然又要走,且大步都迈了出去,她一着急,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她的手就这么攥住了他的袖口,有那么一瞬,白春甫想反手握住她在手心里。

    可这念头也只一掠而过,就被他止住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孙巡检的小宅子外面,她着急忙慌地去拉了滕越的袖子。那人占着些不能言明的优势位置,她对那人还是要亲近许多的,但今日,她也拉了他的袖子... ...

    白春甫心头微缓,目光又在抓着他袖摆挽留的手上多看了一眼,他道。

    “若你真不待见我也没关系,大不了就让我被他们绑去就是。”

    他用了“绑去”这两个字,邓如蕴莫名有种他是那从土匪窝里跑出来的良家妇人,土匪正到处找他,要把他抓回去折磨一顿呢。

    邓如蕴:“... ...”

    人家话都说成这样了,她也不好再让他离开了。

    “那、那你别走了,我给你涨工钱好了。”

    白春甫却道不要,这才叫着她又在桌边坐了下来。

    “先前秦掌柜给我多少,你就给我多少就行。”

    白春甫不让她为难,说实在想要给他涨钱,“先等铺子赚到钱再说,若是赚了钱,我定然不会拒绝的。”

    邓如蕴心道这样也好,说起来她仔细看了账本,慈辛堂这几月进账突飞猛进,不光是她供的药物美价廉,也有周遭百姓认可白春甫,口口相传都来寻他的缘故。

    她心里已经定下了,等赚了钱给这位白六爷一大笔酬金,但不免也想起他在躲人的事情来。

    大长公主是他母亲,派人来寻他,他却避而不见,还改头换面地躲在小巷坊里。

    他总不能是逃婚出来的吧?

    只要被大长公主的人发现,就立刻把他绑回京城,准备成亲?

    邓如蕴偷偷打量了白春甫几眼,这会又有病人来寻他,他让她先坐着喝茶,一会再过来。

    但邓如蕴见他对于他自己家中的事,并不想过多提及,也就没再问。

    正如她自己也有诸多秘密,也无法说于旁人听... ...

    她在慈辛堂转了一圈,吩咐了接下来铺子买药经营的事宜,期待着年前年后能好好赚上一笔。

    顺便跟秦掌柜敲定了个好日子,将慈辛堂的旧牌匾换下来,换成崭新的玉蕴堂,这是她早就给自己的药铺起好的名字。

    等这些事情弄完她回了滕家,滕越还没下衙,邓如蕴坐在书案旁看账本,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不妙的事情。

    滕越是想让白春甫走的,可她去铺子里转了一圈,白春甫反而稳稳当当地留了下来。

    这可怎么交代?

    待下晌滕越回了家,邓如蕴就主动去帮他换了衣裳。

    男人见妻子主动,不禁目露喜色,刚要问她句什么,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蕴娘不会... ...没舍得把白六撵走吧?”

    邓如蕴:“... ...”

    她干笑了一声,只见滕越脸色瞬间青了。

    ... ...

    不光是她没让白春甫走,还有白春甫托她给他带了话,道是身份事情,“还请滕将军替我保密一段时间。”

    滕越不给他爆得满城皆知就不错了,还给他保密?

    但这人狡猾得很,不跟他直说,偏让他的妻子带话。他若是言而无信,岂不会要让蕴娘看不起?

    滕越没把他撵走,反被他反将一军,再见妻子还帮那人说好话。

    “... ...我看白六爷也有苦衷,就先让他留一段时日吧。”

    苦衷?!

    滕越有口难言,若说破了那白六暗藏的心思,少不得要反而替白六给蕴娘提了醒;若不说破只纠缠,又显得他这做正头夫君的,没有容人之量。

    滕越干脆不说了,双唇抿着不言语,但到了晚间床帐之内,却拿出了他正头夫君的派头来。

    邓如蕴见他一脸的执意,不能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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