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18

    二人就这样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帐外的凉风轻轻拂过她热烫的脸廓,郦酥衣才张了张嘴巴,呆呆道:

    “结、结实。”

    沈顷:……

    话刚说完,郦酥衣立马反应过来,恨不得咬舌自尽。

    帐内的风愈发躁动了。

    如两颗摇曳晃动的心。

    郦酥衣不知道是何人先吻上对方的,待反应过来,二人已拥抱在一起。

    她坐上榻,仰着脸,与身前之人交换着温热的吐息。

    帐外寒风冰冷刺骨,偌大的床幔内,却是春风横生。

    沈顷不似沈兰蘅,他懂得克制,更懂得分寸。

    男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吻得很动情,那情谊亦打动着她,没一会儿,少女已耳根通红。

    心跳声更是怦怦。

    明明是同样一具身子,郦酥衣抵触沈兰蘅的触碰,却格外渴望与沈顷亲近。

    身上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考虑到沈顷的身子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郦酥衣伸手止住他的动作。

    她低低喘着气:“郎君,不可。”

    沈顷:“好。”

    对方果然很尊重她,她说不可以,那就不可以。

    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

    只是在郦酥衣撤身的前一瞬,男人恋恋不舍地揽了一把她的胳膊。

    她轻盈的身子又被带过来,按在床榻上,好一番亲吻。

    嘴唇方一落在那双娇艳欲滴的软唇上,他忽尔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目眩,头疼,疼痛欲裂。

    再一睁眼,便是那双湿漉漉的眸。

    转醒时,沈兰蘅是恍惚的。

    因为他从未见过这般明亮的天色。

    即便隔着军帐,即便隔着床帷,他也能分辨出来——此时不是黄昏,更不是那暗无天日的黑夜。

    是白天,是他朝思暮想的白天。

    他在白日醒来。

    他怎么能在白日醒来。

    他竟然……在白日醒了过来!!

    前一刻,他仿若还置身在那令人窒息的水牢里。一牢房的水,将他整个人淹没,水池里游走着数不清的水蛇,“滋滋”地吐着兴奋的信子,缠绕上他脚踝、他的手臂、他的脖颈……

    而这一刻。

    光影穿过帷幔的缝隙,落在他乌黑纤长的眼睫上。男人尚不适应眼下这等强烈的日光,他睫羽轻颤着,低下头,凝望向怀中少女。

    少女面容清艳,面上有娇羞,身上是令他难以抗拒的馨香。

    见他出神,郦酥衣笑吟吟地伸出手,将他的脸捧起来。

    “郎君在想什么?”

    少女歪了歪脑袋,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娇俏的嗔怪。

    不过顷刻之间,水蛇一般的胳膊环绕住男人的颈项,郦酥衣伸出手,强行扳正了“沈顷”的脑袋,望入男人那一双凤眸。

    他一双凤眸美艳,此刻眼底含了些不易察觉的雾气,让人看得不甚真切。

    对方并未察觉到他眼底的异样,又因此刻是下午,对身前之人也不曾设防。

    郦酥衣扳过来他的脸,语气之中,头一回有了命令的意味。

    她道:“与我亲吻,不许出神。”

    ……

    第70章 070

    沈兰蘅从未见过这样的郦酥衣。

    少女面容清丽,盘腿坐在榻上,轻飘飘的床幔轻垂着,她面上是骄矜明艳的笑意。

    沈顷将她养得很好。

    暗香袭来,她娇俏如花,双眸宛若明珠,面上笑意粲然。

    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模样。

    如此情态,看得沈兰蘅不由得一怔。他还未缓过神,对方的吻再度落下来。

    轻盈,温软,还带着几分小女儿独有的娇怯。

    郦酥衣感觉,交换呼吸之时,“沈顷”原本僵硬的右手再度抚上她的后背。

    这一次,二人亲吻得比先前几次更用力,也更加激烈。

    对方紧掐着她的腰,吐息寸寸加重,眼底的情绪让她有些看不懂。

    忽尔,郦酥衣想起一件事,将他推开。

    “郎君方醒,肚子空了一日有余,我先去唤人准备写吃食,还有一会儿你要喝的药。”

    如今气氛已有些不对。

    她尚还有身孕,即便对面是沈顷,她也不能乱来。

    回想起那般莹白的肌肤、纤细的脖颈,那湿漉漉的一双眼,以及那软嗓轻唤的一句句“郎君”……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单是回想着,男人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酥了半边。

    不可否认,那女人虽虚伪狡诈,却是人间难得的尤物。

    沈兰蘅探出手,叫停了驭马的车夫。

    魏恪再度勒了勒缰绳,关切道:“二爷有何吩咐?”

    沈兰蘅声音淡淡,吩咐:“将我的马车停了,再为我找一匹马来。”

    闻言,魏恪原以为他是在马车中待得累了,便应了声,忙不迭为自家主子牵来一匹红鬃马。

    沈兰蘅走下马车,而后利落地翻身上马。

    说也奇怪,他虽并未继承郦酥衣的满腹文采,对于郦酥衣这一身不凡的武艺,却能传承上一多半。男人极为轻松地坐上红鬃马,眯着凤眸,朝后望了望。

    “我们适才,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魏恪虽不知他为何这般问,但对于“郦酥衣”的话,向来都是有问必答。

    他微微俯首,如实道:“回二爷,适才出了府,我们便一直向西北方向前行。”

    既如此,他便一直驭马,沿着东南方向一路折返即可。

    沈兰蘅调转了马头,微微勒紧缰绳,欲唤出那一声“驾”。

    心思粗笨如魏恪,此时也能发觉出他的不对劲。见状,一身黑甲的男人惊异问道:“二爷这是要做什么?”

    月色倾洒,落了沈兰蘅一身。

    他把玩着马缰,漫不经心地道:“我回沈家,将她接出来。”

    她?

    魏恪怔了怔。

    片刻,铁衣黑甲的男人反应过来——世子爷回府,是想要将夫人也接去西疆!!

    他忙不迭阻拦道:“世子爷,万万不可!”

    且不说这行军打仗时,夫人会不会成累赘,那西疆阴寒至极,如今还正是大寒时分。就算带上了夫人、去了西疆,也怕她那娇弱的身子会撑不住啊。

    周围不乏有将士也听到了二人的谈话。

    有些大着胆子的,也与魏恪一般,上前来拦。

    “世子爷三思!此去西疆,山长水远旅途劳累。况西域之地又如此阴寒,夫人身子娇贵,怕是受不了此等蹉跎!”

    “世子爷三思——”

    如若此时,与魏恪说话的是郦酥衣,或许会征询在场之人的意见。但他不是郦酥衣,既拿定了注意,那便是一意孤行。

    沈兰蘅未理会左右,冷冷扬鞭。

    “驾!”

    鞭声破夜,响彻长空。

    沈兰蘅一身金甲,穿梭在夜风与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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