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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无言,唯有段小宴一人独自开朗。

    陆曈正欲解释,就听一边裴云暎凉凉开口:“你也留了信物给他?”

    “‘也’?”段小宴抓住字眼,面露疑惑,“陆医官还留了信物给别人吗?谁啊?”

    裴云暎定定盯着她,语气不冷不热:“陆大夫到底在苏南捡了多少人,莫非每一个都留了信物?”

    陆曈:“……”

    为何她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谴责。

    段小宴帮腔:“留信物也没什么不对,不然天南海北,谁还记得故交恩情。我先前还以为杜掌柜随口唬人的,没想到竟然是真。陆医官,你和纪医官之后是要成亲还是怎的,这块玉是我送回来的,能请我和栀子喝杯喜酒吗……”

    陆曈忍无可忍:“都说了不是。”

    她陡然一发火,屋中两人都安静了。

    门外树丛摇晃。

    裴云暎别过目光,冷着脸不说话。

    陆曈忍气:“二位今日到这里来,总不会就为了闲谈此事?”

    殿帅府成日轮值,何时闲成如此模样?

    裴云暎面无表情,语气幽幽的:“姐姐做了点心,让我给你送来。”

    陆曈目光瞥过窗台上食篮,默了一默,道:“多谢。”

    他又看了陆曈一眼,顿了顿,突然开口:“下月初七是姐姐生辰,姐姐让我和你说一声,邀你去府上。”

    也有些日子没去给裴云姝和宝珠诊脉了,陆曈就道:“知道了。”

    屋中再次沉默。

    段小宴隐隐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不由坐在原地面露沉思。

    陆曈从医箱里取出纸笔,几笔写下方子,才写完,门外有医官过来道:“陆医官,医案库新进了一批医案,医正让你整理一下入库。”

    陆曈应了,把刚才写好的方子递给段小宴,“调养些时日就好,段小公子等下拿着方子去前堂,有其他医官会为你抓药。我眼下正忙,就不送了。”

    言罢,收拾好医箱和药篓,又提起窗台上那只竹编食篮,径自出去了。

    段小宴坐在原地,捧着手中药方。

    药方才写下,墨痕未干,他吹了吹,心思不在此处,只望着陆曈的背影喃喃:“原来如此……”

    “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咱们修那玉花了不少银子,结果原是给纪医官的,反正纪珣是陆医官未婚夫,是不是可以问他要回银子?”

    裴云暎冷冷开口:“她好像没承认纪珣是未婚夫吧。”

    “话是这么说,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想啊,陆医官把那玉佩放在医箱里日日不离身,先前咱们就怀疑这玉佩对她意义非凡。若不是未婚夫,她干啥把纪珣的玉这样悉心保存?”

    又摸着下巴评点:“要说陆医官眼光真不错,纪家公子虽然性情孤僻一点,但家世容貌都还不错,又是同行,单看外表,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他说着说着,一抬头,对上的就是年轻人平静的目光。

    裴云暎牵了牵唇,语气很淡:“你收了纪珣银子?”

    “……没。”

    “这样吹嘘,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他纪家的人。”

    段小宴悚然一惊。

    虽然不知裴云暎这突如其来的不悦从何而来,但这些年来与对方相处使得段小宴早已明白一个道理,裴云暎越是生气,声线就越是冷静。

    他好像真的在发火。

    少年轻咳一声:“我就是实话实说……”

    “下午你去宫中轮值。”

    段小宴一惊,“哥,今日不该我轮值!”

    好不容易凑个不轮值的空闲日,晌午后他还想去清河街逛逛呢。

    “但我看你很闲。”裴云暎平静开口:“闲到有心喝人喜酒。”

    “不是,哥,我就是……”

    “立刻就去。”

    僵持良久,段小宴终于还是讪讪低头:“……哦。”

    一些30s文学:

    碎掉的小裴:陆大夫,在你说未婚夫的30s,想的是苏南十年难遇的那场大雪,还是他留给你的那块白玉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好转

    阴天午后,浓云沉沉。

    太师府上假山凉亭下,一池水平,淡磨明镜。

    凉亭里,靠栏杆长椅上靠着几个人,戚玉台只着中衣,背上搭了件丝薄外袍,正从婢女手中接过药碗服下。

    不过短短一月,戚玉台消瘦一大圈,原先衣裳穿在身上空空荡荡,人也憔悴不少。整个人面色苍白,一双眼都无神许多。

    他接过药碗,似被药汁苦气所熏,死珠般的眼睛动了动,露出一股难以忍耐的神情,又踟蹰半晌,断断续续、推推搡搡将一碗药喝光了。

    放下碗,对面戚华楹赶紧递给他一碗丝糖,戚玉台忙不迭捡起一块扔进嘴里,甜味化解苦涩,他眉头仍皱着,脸色却和缓了许多。

    “哥哥慢点,”戚华楹道:“小心噎着。”

    “太苦——”戚玉台抱怨。

    “良药苦口,”戚华楹劝道:“崔院使的药哥哥才喝了几日便收效甚捷,不能中途停下。”

    “我知道,”戚玉台烦躁开口,“崔岷那个混账,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把药做的这般苦!”

    戚华楹看着他,摇了摇头。

    戚玉台好了。

    起先只是不再胡乱打人,但仍会躲在床榻上窃窃私语,旁人进门会心悸不已。但自打前些日子医官院院使崔岷为他重新换了一副方子,渐渐的,忘言妄语之症减轻,清醒时候越来越长,直到有一日,戚玉台清晨下榻,终于认得所有人,一整天都不再犯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五日,太师府上下都松了口气。

    戚家公子,似乎真是好起来了。

    “他是医官院院使,得罪你对他有何好处?”戚华楹自己也捻起一块丝糖含进嘴里,“哥哥自己是醒了,可没见着你出事那几日,将全府人吓坏了。”

    想到戚玉台发病的模样,戚华楹心有余悸。

    五年前戚玉台发病时,她年纪小,戚清怕吓坏她,拦着不让她进戚玉台的屋,她没亲眼瞧见,只听见戚玉台呼号。

    然而这一次她却亲眼所见戚玉台发狂模样,当时戚玉台用花瓶砸死伺候的婢女时,她刚走到门外,恰好撞见那一幕……

    戚华楹打了个冷战,看向戚玉台的目光倏然多了一丝惧意。

    戚玉台没察觉戚华楹的异样,只狐疑道:“说得严重,果真?妹妹,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别去丰乐楼,故意诓我的吧。”

    “哥哥又在胡说。”

    戚玉台叹了口气:“就算你不说,我日后也不会再去那楼里。”

    他左右看了看,凑近低声道:“那楼里有问题。”

    戚华楹皱了皱眉:“哥哥又要说看见流血的画了吗?”

    此话一出,四下莫名寂静一下,戚玉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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