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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妖怪才能这样突然冒出来!

    吓死人了!

    隐藏在室内墙边的兵卫瞬间涌过来,五人围住了白锳,五人手中的刀对准了庄篱。

    庄篱没有惊慌也没有再说话,只看着白锳。

    越过人墙,白锳也在看她,脸上满是怒意。

    庄篱撇撇嘴:“其实也没变,还是那样,见了我就训斥,训斥。”

    “训斥?我不该训斥吗?”白锳更气了,“你难道不是装神弄鬼!”

    庄篱看着她,声音也拔高:“我差点就成鬼了,全家都成鬼了!白锳,你这么怕见我们这些鬼吗?”

    白锳冷冷道:“绑起来。”

    围在庄篱身前的兵卫们上前,庄篱不是没有挣扎,但在这些兵卫面前毫无反抗能力。

    ……

    ……

    麟德殿前后左右都被花灯围绕,但宫殿太大了,层层叠叠,总有花灯遗漏的地方。

    上官月站在回廊的阴暗处,看着前方的结邻楼。

    庄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下。

    那个引路的宫女倒是还站在原地。

    “这次不是睡觉。”

    先前在东阳侯府,白篱对他说,问他会不会去晚上的宫宴,听到他说会去,便说那这次要他盯着她。

    “我去皇宫要见一个人。”

    他当时就明白了,她要去见她的姐姐,宫妃白锳。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活着的亲人。

    “我姐姐已经知道我来了,她到时候会想办法见我。”

    上官月看着高楼,高楼也被花灯点缀明亮璀璨,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楼下有内侍禁卫,先前也有人想去登楼赏灯,但远远就被阻止了。

    只有宫女引着的东阳侯少夫人过去了。

    他跟不过去。

    而白篱也没有让他寸步不离。

    “当我被人叫走,你就跟着,看我是去哪里,然后你在附近寻一个类似之处。”

    类似之处的意思是,如果是殿阁,他就寻找平地,如果是楼亭,他就寻找高处。

    上官月的视线落在结邻楼旁边的西亭上。

    虽然比不上结邻楼,但也算是一个高处。

    他侧身一转,转到回廊外向西亭奔去。

    殿内宴席正欢,但也有不少人在殿外赏灯,正对着各色花灯欣赏,忽地听的喧哗。

    “不可上去。”

    “快下来。”

    内侍们围过去,想要把人拦住,但上官月动作灵活,三下两下,爬到了亭台顶:“在这里也是赏灯,陛下让我们来赏灯,怎么不可?”

    这话引来四周不少人跟着起哄。

    内侍们气的跳脚,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这可是皇城,陛下就在面前,就要喊禁卫,又被管事太监拦住。

    “是上官月。”管事太监低声说。

    上官月啊,虽然是第一次进宫,但内侍们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金玉公主和陛下正高兴呢。”管事太监低声说,“别去扫兴了。”

    说罢看着亭顶,见上官月站着叉腰,到处看,果然一副赏灯的模样。

    “外室子终于成了皇亲国戚,正张狂呢,且让他狂吧。”

    站在廊下的周景云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有些羡慕。

    站的高一些,是不是能看的更清楚?

    他收回视线看向结邻楼,垂在身侧的手攥起。

    她怎么样了?

    ……

    ……

    “娘娘您坐下来。”

    王德贵扶着白锳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身边五个兵卫分立在左右。

    另有五人守着庄篱。

    庄篱被绑着坐在地上,华丽的衣裙发鬓有些凌乱,一双眼狠狠看着白锳。

    白锳手里紧紧捏着腰里悬挂的小三清铃,看了眼室内正中悬挂的帝钟,再盯着庄篱。

    的的确确被绑着。

    没有碎裂幻化,也没有其他的怪状。

    直到此时,她也才稍微放松些,看庄篱的脸。

    这张脸与她记忆里,或者说,与先前几次梦境中的女童渐渐融合。

    曾经稚气的眉眼已经张开,瘦小的身子也长高了。

    有些像自己十六七岁时候的样子。

    不过这身衣服还有头上的珠宝,让庄篱整个人熠熠生辉。

    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可没这么贵气。

    就算是捧着良娣的封册进了长阳王府,也灰头土脸在王妃身边为奴为婢。

    “你倒是有本事,当了东阳侯少夫人。”白锳喃喃说,“还让周景云为你卖命。”

    “是我骗了他。”庄篱说,“这件事和他无关。”

    白锳笑了:“你说无关就无关了?”说着摇摇头,“他知道逃不过,已经把命卖给我了。”

    庄篱神情有些惊讶,挣扎着坐直身子:“他跟你说什么了?”

    白锳似笑非笑:“他让我把你保下来,只要能保住你,他愿意投靠我,为我所用。”

    庄篱愣了下:“我没让他这么做,我只是让他把我交出去,他好脱罪……”

    是吗?夫妻两人没商量好吗?一个为了他,一个为了她?白锳想到那日周景云明明是因为白篱而来,却句句不提白篱,只说自己,只说别无选择。

    东阳侯世子,竟然真为她死心塌地?小时候处处讨人厌的小孩子,长大了能如此讨人喜欢?

    是那些手段罢。

    白锳缓缓摇头:“小时候你吓唬人让人发疯,现在则迷惑人心,让人舍家舍命,你可真是个祸害。”

    庄篱扯了扯嘴角:“我比不上二姐你,一心要亲人的命。”

    白锳眼神一凛,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庄篱也拔高声音:“你不是想杀我吗?”

    白锳站起来,咬牙低声:“是你自寻死路!父亲既然给你选了藏身之所,你为什么非要进京来?”

    说到这里又冷笑。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都是别人害你,你就没害人吗?你装什么无辜?你进京来,几次三番让我做噩梦,在梦里吓我,你安的什么心?”

    庄篱看着她:“从小到大,你也是这样,只会怪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你做梦,做梦的是你,不是我,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心里想什么。”

    “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唬得住别人,唬不住我。”白锳冷笑,“我白日可从没想着自己给自己脸上泼水,自己拿火烧自己,晚上却做这种梦,不都是你捣的鬼?”

    王德贵在旁扶着她,小声劝“娘娘别动气,娘娘别动了胎气,有话好好说。”

    看着两人这般,他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们多,姐妹也是这般,动不动就吵架。

    “那是你欺负我,做贼心虚。”庄篱说。

    白锳咬牙,四下看,似乎要寻找什么能打人的东西。

    “娘娘,长话短说。”王德贵忙提醒,现在可不是姐妹吵架的时候,“宴席有一会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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