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21

    朵菟丝花,他要的是有实力同他并肩,踏遍山川赏遍一切落在他肩头的蒲公英。

    正因为后者稀少,所以一旦出现他便愿意花些时间去相处。

    两人气氛融洽,玉珠想表现也不敢擅自行动,她憋屈半天眼巴巴道:“宗主,身体恢复的如何?”

    雾失望着眼前的陌生人,骨子里的教养让他端端正正的回了句:“无碍,劳烦姑娘跑一遭。”

    玉珠一喜:“没事没事,我只是想……”

    “送客。”

    玉珠:“?”

    不是,上一秒还沟通愉快,怎么下一秒就赶人了呢。

    仆人过来领路,玉珠气的直跺脚:“春花,我们走。”

    君临脑袋一低顺从命令要转头,忽的被人拉住手腕。

    男人的手宽大冰凉,牢实圈住那细细一截皓腕,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睫,威慑散开,声如清水泠泠:“她回去的晚些,替我向陛下说一声。”

    腕间脉搏贴在他的掌心跳动,雾失忽然生出种错觉。

    他好像握住了她的心脏。

    玉珠被送走时都是怀疑人生的。

    浑身上下都没优点的春花,宗主到底看上哪点了?

    屋内静谧,君临覆下眼帘打量雾失,男人面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可仍面无异色平静无波的坐在那儿,像一朵凋零的昙花。

    “很疼?”

    雾失收回手靠在床上:“疼的快死了。”

    他的眼睛似浓墨晕开,此刻正安静的低头看着手中书卷,语气轻淡又平和,任谁也想不到这副躯体下正遭受怎样的痛苦折磨。

    如他所言,疼的快死了。

    君临坐在床沿:“怎么回事?”

    雾失静默无声。

    “不方便说?”

    闻言男人抬手,君临默契的将珠兰花茶递于他,雾失轻抿一日润了润喉咙,指尖翻过一页:“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是阴阳咒印发作,每月总要疼上那么两天。”

    阴阳咒印?

    君临面色倏地严肃:“在哪儿?危害如何?有没有破解之法?”

    你出事了以后怎么为景国效力啊!

    雾失为她三连担忧的询问感到意外,大概这就是朋友?

    想着他稍微柔下眉眼,点了点自已的锁骨处:“不过是用我的身子当养分供奉邪物,破解之物是至阴玉蝉,许多年前被阴阳家的人赠了出去,如今不知在何方。”

    君临拧眉,莫非雾失疏远阴阳家就跟这个阴阳咒印有关?

    “可以看看吗?”

    雾失一愣:“什么?”

    “我想看看咒印。”

    尽管憔悴不堪,连着唇瓣也是苍白干燥,但通身的风华不减丝毫,他不知自已是何时点的头,直到与自已截然相反的温热指尖拉开衣领时,他才发觉对方的目光已然落在了锁骨处的咒印上。

    雾失垂眼看她,眸色深深,连着呼吸也放轻几分。

    似蜘蛛网盘踞的丑陋咒印印在莹白精致的锁骨上,君临心中陡然一沉。

    这些人胆子还真是大啊。

    敢给景帝下蛊。

    敢给阴阳宗主下咒。

    她声线平直不带感情:“玉蝉长何样?”

    “玉蝉乃至阴之物,青绿蝉型玉,玉底的图案与咒印相同,整体比人的掌心小些。”

    君临帮他拉起被子盖好,又细心掖好被角,脑中忽的升起一个奇异想法。

    既然是至阴之物,那将军府供奉无数蛊虫,可有玉蝉养蛊?

    炼蛊的孩童都是女性,他们寻阴气炼取邪祟之物,阴气如此重要,那是不是说玉蝉也有可能在将军府?

    雾失任她动作,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她,随后将视线移回书卷:“要走了?”

    君临拿起锦帕替他擦去额角汗珠,声音轻了些:“你派人去和陛下说一声,让我晚上来照看你。”

    雾失不去问她要利用晚间做什么,正如她不问他的过往,这个请求并不难,小宝已经开日,他没什么好不应的。

    “好。”

    “那便晚上见。”

    君临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屋中冷清的厉害,雾失认真研读,只是书卷再也没有翻过一页。

    ……

    夜间。

    君临黑衣蒙面,登峰造极的轻功让她如同雨燕自由穿梭,一个手刃砍晕门卫,应付自如的破解了晦涩复杂的阵法。

    这要多谢雾失之前的提点。

    她悄无声息进入香火旺盛的祠堂,一排排的木柜隔间摆满陶罐,随手挑一个打开,露出里面莹润剔透的蛊虫。

    当视线落在贴着她与沈斯年名字及生辰八字的陶罐上时,森然戾气像要爆炸般通通倾泻而出。

    第234章 一把火干干净净

    君临现在的心情be like:

    孙悟空被请上天当弼马温,结果非要有神作死跟他说弼马温是个小小小官,知晓真相后心情炸裂到恨不得抡起金箍棒闹个天翻地覆。

    又像齐天大圣被忽悠去看守蟠桃园,结果得知王母娘娘举办蟠桃大会邀请各路神仙就是没请他,好哇,猴爷爷得大闹天宫给你宴会砸个遍。

    现在没有猴爷爷,但有你景帝祖宗。

    烈火灼不散她眼底的寒冰,要不是理智占了上风,那肆虐流窜的内劲早将屋内的桌椅摆设震个粉碎。

    她脊梁笔直站在木柜前,视线从一个个陶罐扫过,五指紧握成拳捏的咯吱作响,骨节用力到泛白,阴翳的表情笼罩在黑夜中看不真切。

    平常再怎么亲和不摆架子,她仍是王,假使有人拿着宝剑高高在上的将王的自尊心狠狠切成两半,那么必然要有被王惩戒碎尸万段的觉悟。

    你当王是什么了?

    当万人臣服,踩在无数人脊背上登顶的王是什么了?

    君临怒到极致会回归到一种很可怕的平静状态,似惊涛骇浪蒙上一层温和的假象,遮盖住越演越烈的癫狂杀意。

    她面无表情的挪动脚步离开木柜走向香火供奉处。

    一个个牌位被她拿起检查下方是否藏有别物,发现没有后则是放轻动静随意丢在一旁。

    忽的她将目光放在正中央供奉的羊头人身,双手合十怪物般的雕像上,双手细致又严谨的检查雕像每一处,直至确定没有机关后才敛起眉。

    玉蝉不在此处?

    那祠堂周边布满古老晦涩的古阵,栽满杨柳鬼树做加持,珍贵之蛊全藏在这里,费这么大周章不用玉蝉供奉来滋养这些邪祟?

    她拿起同人半截小臂高的雕像反复观察,屈起食指敲了又敲,疑惑浮上心头,莫非玉蝉嵌在了雕像里?

    算了。

    管他呢。

    拿走再说。

    拿回去砸开看看。

    她似鬼魅般在祠堂探查一圈,除了蛊虫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索性拿出锦袋挨个把陶罐里的蛊虫倒出来带走,嘿,一样都不给你留。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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