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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事才会知道她值得最好的,我比您更了解陛下,与其用这种肮脏的思想揣摩她,不如用您的眼睛好好看看天下这盘棋的结果。”

    青年像是发现了自已语言的漏洞,羞赧的面色微红:“当然,我刚刚说的话并不严谨,也许您活不到最后。”

    越王:“……”

    好一个纯天然的白切黑啊。

    “韫玉,该回去了。”

    君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韫玉笑着提起越王跟在她身后。

    无论他在什么不起眼的边角,师父总会看见他的。

    青年的思绪偏了一刹。

    师父的武功这么厉害,估计自已一辈子也出不了师吧。

    给他机会实现抱负建功立业的,教他本领无私慷慨让他进入文渊阁学习的,带领他开拓眼界同左相等人结交的。

    想着他又温煦的柔下了眼眸。

    好像不出师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感激着那个人。

    也喜欢着现在的生活。

    第149章 回家啦!

    皇宫里的人全在傻眼,自家陛下怎么就被人拿着匕首横在颈间了呢。

    就是很简单的戏码,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越王。

    越王本来气定神闲,但是到了后面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起初笃定景帝不会对他下杀手,毕竟一旦他死整个世界的局势就会巨变,景帝更是千夫所指,景国也会重重受创。

    一国君主公然杀了另一国的领导人,不仅越国会仇恨值暴增拼命反攻撕咬景国,其他国更会借着这个好机会联合攻之,消灭景帝这个嚣张狂妄大逆不道的存在。

    但是……

    现在脖子上又被那个笑容满面的小白脸划了一道血痕了喂!

    你们景国人是全员白切黑嘛!

    全员疯批稳稳当当的一颗黑芝麻馅的白汤圆吗!

    君临礼貌道:“日后锦歌便是景国人了,还请越王不要私自来打扰孤和皇贵妃的幸福生活。”

    得,国丈也不叫了。

    哪还能叫啊,她心里还得想法子日后把越王活捉,送去给锦歌出气呢。

    越王面色阴沉,黑的就快滴出几滴墨汁来。

    锦歌呢,早在君临怀里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越王武功不低,但诡者韫玉更胜一筹,所以他至今没能摆脱颈间那闪着寒光的匕首。

    可是现在形势又不一样了,因为公卿来了。

    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带着越国将领李念赶来了。

    越王目光兴奋的看着公卿,然后就发现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景帝身上。

    越王:“???”

    怎么又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莫不是是个男人就是景帝的老相好?

    公卿双袖拢于身前,立如青松苍劲,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不由得笑骂:“你倒是胆子大,真就单枪匹马杀来越国了?”

    说完话音一顿,带些意味不明的深意,像藏着潜伏伺机出动的野兽:“嗯?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上扬的语气带些揶揄的意味,莫名其妙的听的君临感觉有些大事不妙,她凝了凝眸自觉转移话题:“你要拦我?”

    公卿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扫过几乎没有人样的锦歌,眼角余光瞥了下越王,好看的长眉慢慢蹙起。

    李念更是心惊胆颤,哑着声满脸哀戚:“殿下……殿下怎会落得这副模样?”

    越王当初下令要带走锦歌,对外说辞是“孩子被景帝当做人质囚禁已久,受了许多苦,想将人接回来好好照顾。”

    公卿虽然察觉到他的目的不会如表面这么简单,但怎么也没想到能把自已的亲生儿子折磨成这样。

    他半敛着长睫遮下眼中的暗光,又想起了最近暗中调查的事出了的结果。

    真是让人不高兴啊。

    公卿没有回答君临的话,而是转身看向越王,话中带着双层意思:“陛下做的?”

    越王以为他说的是锦歌这事,知道瞒不过其智若妖的公卿,便大方承认:“是寡人。”

    公卿唇角笑意不变,定定的看了越王好一会儿,直到把他看的沉下了眼面色不悦,才慢悠悠收回视线。

    “我不会拦你。”

    公卿有礼询问:“陛下,您认为臣该拦吗?”

    越王其实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偏生就对公卿心里犯怵。

    也许是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请来,看着他练兵练阵,看他轻易地使出高深的阵法,看他明明地位低下却总是可以制衡自已,越王心里就犯怵。

    别国不敢说,但至少越王敢打包票,公卿无论是武力还是谋略,更甚者奇门遁甲都可以说是越国里的顶端者,当那风轻云淡的眼神扫向他时,越王觉得自已好像连灵魂都被这人看穿了,更别提他私下里筹谋的事。

    至少目前的越国不能失去公卿,练习的新军阵更是需要公卿指点。

    越王扬唇缓和了阴鸷的表情:“不拦,都退下,放景帝离开。”

    包围的人马服从命令的退开些距离,君临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别扭:“谢了,这次是我欠你个人情。”

    能瞧见小师弟在自已面前低头,这倒也不亏。他眼中笑意温润:“不放你离开你岂不是要杀出一条血路,那我军伤亡更大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话其实更多的是说给越王听,告诉越王放景帝离开只是情势所迫,并不是他公卿有意放人。

    但其实话也没错,你敢让横者君临发了疯的杀起来?她只是一个人不好过,但是你们得全员都不好过。

    越王还能说什么,一边要顾着公卿,一边要顾着随时可能发疯的景帝,反正锦歌也没用了,景帝要想捡回家就捡回去呗。

    初次见到纵横家的公卿,一旁的韫玉没忍住多瞧了他几眼,男人清风朗月犹如谪仙,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儿,仍旧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公卿偏过头回以一个温和又疏离的笑。

    “韫玉,该回家了。”

    君临冲他招呼,青年放开越王收起匕首,身后像有尾巴摇来摇去,快步走到君临身旁笑得犹如八月灿烂的金阳:“嗯,回家。”

    越王有公卿镇着不敢动,跟随君临二人走的还有一位越国将领,也就是起初在边境随同他们一起来的那位,现在得赶回去继续站岗呢。

    走时,景帝那潋滟的眸光在公卿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公卿一愣,遂而更为柔和的弯起唇:“快走吧。”

    君临抱紧了锦歌,唇瓣微微张合,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他读懂了那唇语。

    等我。

    她同他如此说到。

    越王双手负后眸光闪了闪:“先生与景帝有交情?”

    公卿应对如流:“交过手所以有点交情,算是惺惺相惜吧。”

    “若陛下没事臣便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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