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51

    这会儿的天气,凉糕可不好卖,邓如蕴问了一句身旁的人。

    “你要不要买两块?”

    男人听见她问就止不住翘起了嘴角,

    她要给他买点心,是跟跟她小侄女和外祖母一样的待遇。

    可是她让摊主包了两块凉糕,却转头向他看来。

    滕越微顿,她反而道,“愣着干什么?你不给人家钱吗?”

    滕越彻底愣住了,旋即又不由笑了一声,瞧着她一双俏皮地挑着的小柳叶眉。

    “我以为是邓东家大方请客。”

    他这话一出,她就飞快地眨了几下眼,她忽然朝他看来。

    “可是将军立了这么大的功,朝廷应该要给大奖赏了吧?这么大的奖赏,还让旁人花钱请你吃糕点?”

    她说着,还问。

    “是要封爵了对吗?”

    恩华王要在秋后问斩,而滕越平叛的功绩差不多也该下来了,这会迟迟不下,恐怕不是一般的封赏。

    很可能就同她说得一样,是要封爵了。

    但她这么问来,嗓音轻轻地落在他耳中,他心上却重重一慌。

    她本就觉得与他之间相差多大,觉得他们之间的姻缘并不合宜。

    而他若是再封爵位,他怕她更如此作想。

    滕越不敢跟她细论此事,只能踏进她的圈套,自己掏钱给自己买了两块凉糕。

    他给了钱,她反而笑了,“看来将军确实要领大封赏了。”

    “邓蕴娘... ...”

    滕越不由地紧盯了这个人。

    但她却快步走开了去,在街头又买了两包点心,正要拐进小巷子里的家中,却一眼看见了小玲琅。

    玲琅带着大福从家里跑了出来,并不是随意跑着玩,她牵着大狗子,似乎在让大福到处嗅气息。

    一人一狗蹲在街边的石板上,但凡有人从此经过,玲琅就让大福悄悄上前去嗅一嗅。

    邓如蕴瞧着小家伙,走到了她身后。

    她还没出声叫她,恰又有人走了过来,这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长袍手里拿着本书,袖间拂过似有药气。

    玲琅抬头看过去,她不认识那个人,却赶忙将大福叫了回来,然后牵着大福快步跟在那男子身后。

    “大福大福,他是我爹爹吗?”

    可大福嗅过去,就停下了脚步。

    大福耳朵耷拉下来,玲琅大大的眼睛也垂落了光亮,但旋即又同大福道。

    “那我们再闻闻别人!”

    大福回应:“汪!”

    她没见过自己的爹爹,哪怕从街上擦肩而过也认不出来。但是大福却能认出自己的旧主。

    她在靠着大福,在这茫茫人海里,寻找自己的爹爹。

    邓如蕴眼眶都红了。

    滕越上前揽了她,她低下了头来。

    “哥哥到底还在不在人世?怎么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滕越也说不清,可他却道。

    “连孩子都在找,我们自是不能放弃,就当是舅兄一直在人世。而大福是被人从西安买走的,我们先猜测他就在西安府的话,你觉得他眼下可能做什么事?”

    他提出这思路,令邓如蕴仔细想了想。

    “... ...哥哥除了制药卖药,倒也没有什么旁的傍身之计。但他制药之技从玲琅那么大的时候,就渐渐展露。他制药天赋非我所比,也是寻常药师根本比不了的。若是他还在世上,自然还是要靠制药为生计吧?”

    邓如蕴先前也让秦掌柜打听过,但打听到的姓邓的药师都不是哥哥,也都没有哥哥的精湛技艺。

    邓如蕴没有更多思绪了,但滕越却道。

    “以你所言,舅兄既然制药技艺不同常人,那应该更好寻找才是。或许眼下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但他制药的本领却一定会被人所闻,不是吗?”

    这话一出,邓如蕴心下就是一动。

    她想到了研春堂的宝药,能在时疫最初就制出宝药的,岂是凡人?!

    “西安府里的药师,凡是有名头的我都打听过,但研春堂的药师却甚是神秘,似乎是秦王府和藩下各个王府的人,是我打听不到的人。”

    她说到了这里,想到了什么,抬头向滕越看去,而滕越亦在此时,低头同她的目光触在了一起。

    “或许我们该去找一人,同她仔细问问。”

    他开口,邓如蕴已知道他说得是谁。

    曾嫁到砚山王府的杨家大姑娘,杨尤纭。

    *

    沈府。

    杨尤纭的身子养得好了许多,脸上有了微微红润,只是人还不能随意走动,又因着时疫蔓延得厉害,她就在家中并不出去,自也不会轻易见客。

    但邓如蕴要来,她一早听到消息,就让沈言星准备了上好的茶叶点心待客,自己也打起精神换了身清亮衣裳,早早就等着邓如蕴到来。

    邓如蕴见她身子确实好了不少,也替她高兴。

    但她此番是为了打听秦王各府的药师而来的,并没绕弯就跟杨尤纭问了过来。

    滕越和沈言星皆在房中,但饶是如此,杨尤纭乍然回忆起秦王藩府,也有种禁不住的恐慌之感,仿佛又回到了彼时窒息的情形中去。

    沈言星握了她的手,邓如蕴给她倒了盏茶递过去,滕越也道让她不必再担心,她才略略平复了下来。

    “陕西的秦王各个藩府里,其实都有自己的医师药师,但若论哪府养的药师最多,自是砚山王府,再没有第二个。”

    她从前的公爹砚山王就沉迷于丹药多年,不太过问外面的事,因而养了好多药师在府里,这些药师既帮他做哪些令人不能自拔的丹药,也供药给研春堂,替王府赚钱。

    “那这些药师里,可有姓邓的二十多岁的男药师?”

    邓如蕴不由问去,杨尤纭想了想却没想起来。

    可她说自己嫁进去的时间不长,因为是续弦,又同那朱霆广夫妻不睦,朱霆广也不怎么把内里的事说给她听。

    但她道,“不过王府养的这些药师里面,是有个技艺确然出众的师傅。”

    杨尤纭也没见过此人,但却用过他给王府特制的药。

    她说着,想起了什么,让沈言星把几个药匣子拿了过来。

    邓如蕴只见那药匣子极其熟悉,“这... ...不是你那会,送给沈将军治伤的药吗?”

    说起这个杨尤纭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时候沈言星为了保护吴老将军一家,受了极重的伤,她听说后想来看却不敢上门,彼时她还深陷砚山王府中,还是那朱霆广的续弦妻子,她实在没了办法,就把王府里的那位药师特制的好药,连同一些她从研春堂买来的药,偷偷送到沈言星的家门外。

    邓如蕴看向药匣子里,当时她正巧在沈言星家看到这些药,就觉得这些药确实做得极好,有些瓶身上有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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