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44

    己没什么,“娘身子好的很,不用你操心了。”

    滕箫还有些恍惚,滕越则长长叹了一气。

    “您真要回老家了?”

    林明淑点头,滕越叫了人来。

    “那我让人护送您回去吧。”

    林明淑说好,再没多言,只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在雨后的天光下,在树影婆娑中,在山间的清风里,不知何时都已长大。

    她缘何一直抓着不放,就没想过早早放手呢?

    她摇头收回了回头探看他们的目光,安心地坐回车中,下了山去。

    ... ...

    只是母亲的到来与离去,没能让滕越多几分寻回蕴娘的信心。

    他反而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在母亲说出她与蕴娘母亲之间的关系后,在亲眼看到那张白纸黑字的契约后,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蕴娘。

    或许蕴娘根本不在意,可是他在意,十分在意。

    此刻他看着蕴娘恰推窗看了过来,隔着满地的落叶,看到他湿掉的靴子与袍摆,就知道他早早出了门,又向他问了过来。

    她越是这般,越是让他不敢直言求她回去。

    不过他愿意等,他可以一直等,等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等她一辈子。

    等她再次愿意允他靠近的时候... ...

    这会他只轻轻地看着窗子里的人,跟她说母亲已经走了。

    “但阿箫还在,你知道她不喜欢城里那些人和事,就让她留在山里给秀娘他们帮忙,可好?”

    邓如蕴没想到林老夫人一早就走了,但又把滕越滕箫都留了下来。

    滕越这话说完,滕箫就从他身后冒出了脑袋,她不似滕越那般站在院中,似乎有些顾虑似得,没有像前两日般大步上前。

    滕箫直接跑到了她窗下,扬着一张惊喜的脸同她道。

    “嫂子嫂子!娘让我拜师父当师父了!”

    这话有点绕,但邓如蕴一下就听懂了,她睁大了眼睛。

    “真的?既是拜师,可要好生备一份拜师礼!也把你近几年做的机关器械,都拿给师父看看。”

    邓如蕴也跟着她扬起了心绪。

    滕箫当即就盘点起来,自己要把什么拿给师父过目,还同邓如蕴商量,要不要把邓如蕴给她的可以放在暗器里的药也给师父瞧瞧。

    但邓如蕴一个药师去制毒,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她连忙道这个就算了,只说先前改良的袖箭,就是最好的作品。

    两人临窗商量得不便,滕箫转身就跑进了邓如蕴的房里来。

    只不过她站在窗边,又看向庭院里的男人。

    他还是没有大步走过来,只隔着半边庭院,轻声同她道。

    “蕴娘忙吧,我先把院中的落叶扫了。”

    他说完就拿起了扫帚,但方才那嗓音轻得,好像怕把什么高阁里的薄胎瓷瓶碰碎了一般。

    邓如蕴眨了眨眼,奇怪地多瞧了他一眼。

    *

    约莫过了六七日,邓如蕴新改进的药就有了初步的成果。

    她淘汰了效用平平的,将那效果好的,仔仔细细翻看了几遍秀娘他们记录下来的病例。

    原本秀娘和长星识字都不多,镇里人也没有几个识字的,但滕越来了以后,把亲兵里识字的挑了出来给邓如蕴帮忙,滕箫也加入了进去。

    她还偷偷跟邓如蕴说,“嫂子,我突然发现识字这事么,还是有些用处的。”

    邓如蕴好笑得不行,倒也没纠正她的称呼,只笑问她。

    “那要不,箫姐儿还是留在府里读书?”

    “要不得,要不得!”

    滕箫惊怕连连摆手,但手里的毛笔墨汁一甩,竟甩了路过的滕越一身,有一滴甚至挂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朝着妹妹转头瞪了过来,但又在目光触及邓如蕴的时候,微微抿唇低了头。

    还是玲琅带着大福过来给众人送纸张,才把这一瞬的奇怪氛围打破了去。

    滕箫赶紧拉了玲琅火速逃离了现场,邓如蕴还想问下被殃及一身墨汁的某人,要不要先擦一下鼻梁上的那滴。

    可她还没开口,他就已经道,“我去那边清洗一下。”

    说着垂眸从旁离开了去,他莫名地沉默,一连几日皆是这般。

    但晚间邓如蕴说自己不用人守夜,让他回到亲兵的院落安稳去睡,他又不肯,只一味霸占着外祖母晒太阳的竹榻。

    有一日他忘了搬出来,外祖母站在院子里,看着树下的空荡,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儿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他这才脸色微红,连忙把外祖母的竹榻搬出来。

    但到了晚间还是要搬回她房里去。

    他奇奇怪怪,邓如蕴却也没有闲暇管他。

    这会试药有了初步的成效,她立时提笔写了封信,把调整的药方同试药的各种结果,一并写了下来,厚厚写了好几页。

    滕越来的时候,见她写的认真,给她倒了杯茶端过去的时候,才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给谁写的信?”

    写这么多页,那得是什么重要的人?

    邓如蕴没抬头,只回了他。

    “是给白六爷。”

    谁?

    滕越端茶碗的手顿了顿。

    可他在京城可是欠了白六一个巨大的人情,这人情大到他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眼下听见蕴娘说这封厚厚的信是给白六的,他可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滕越泄了气地闷坐在她身后。

    她根本没有察觉,还在继续写信。

    滕越只能看着她写,写了些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去细究,只能默默看着她又写了两页,终于把笔放了下来。

    邓如蕴小心地把纸页上的墨迹吹干,正想着不知道竹黄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然她就得回西安把信送去西安城的白府里。

    她正想着,有人突然在她身后开了口。

    “你把信给我吧,我找人替你给他送去。”

    这一句虽然冷不丁冒出来,但闷声闷气地像是藏在云层深处的闷雷。

    邓如蕴转头瞧这人,她都不晓得他在她身后坐了多久,但这个人愿意帮她送信,她眨着眼问了一句,“真可以吗?”

    这问法多少透着些不太相信的意涵,滕越双唇都抿成了一条长线。

    他默了一下才开口,“那当然。”

    好像受了点委屈又不敢辩解,只仍旧神色沉落地问她。

    “还有旁的东西要给他吗?”

    邓如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把做出来的成药,给白春甫送去两盒。

    男人见唯有成药,倒也松了口气。

    “那我让人这就送去,等到他回了信再折回来,这样快一些。”

    有人能专门送信,邓如蕴简直不敢想那得多有效率。

    她特特看了男人一眼。

    “那多谢滕将军。”

    这话一出,滕越心都坠去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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