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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意思?”

    他问过来,邓如蕴也晓得自己再扯谎没用,王将军已经全部将她记起来了。

    她面露几分尴尬难言,却不得不开口。

    “从前,我确实跟过滕将军,只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如今更不想让他知道。”

    “那为什么啊?”王复响问。

    邓如蕴尴尬一笑,“王将军就当我不好意思吧,不想让他知道我痴痴跟过他。”

    王复响眨了眨眼。

    邓如蕴则一步上前。

    “我想请王将军把这事忘了吧,千万不要告诉他,也不要同其他人提及,就当做是我与王将军之间的秘密,行吗?”

    她恳求地看了过来,脸上的焦虑不是假的,反而眼中的恳请越发真切。

    接着她躬身朝他行礼而来。

    王复响见状,虽然搞不太明白她缘何如此,但她都这般求了他,他还能怎么说。

    他连忙上前扶了邓如蕴。

    “弟妹不必行礼,这等小事有什么紧要,你不让我说,那我就不说便是。”

    他连声应下,“我不会跟他说,也不会告诉任何一人,弟妹放心吧!”

    邓如蕴其实有点不那么放心,但见王将军都这般应了,她只能道谢连连。

    “那就拜托将军了。”

    王复响又是连连答应,不好再停留地走出了帐子。

    他走到外面,捡了个树荫坐下,便把自己的亲兵叫了过来。

    亲兵前来问他有什么吩咐。

    王复响恍惚了一阵,吹了吹风,才道。

    “你把我的酒都收起来吧,我不喝了。”

    他这话一出,亲兵惊讶得不行,“呦,将军要戒酒了?!”

    王复响重重叹气,说得戒。

    “必须得戒,下定决心要戒了!”

    他答应了人家保守秘密,要是不戒酒,万一那天酒后吐真言,给人家说出来,更说到滕越脸前,那可怎么办?!

    他喝醉了酒是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他不能失信于人啊!

    他说戒,攥了拳头给自己鼓劲。

    “从今往后,我王复响,不喝酒了!”

    他这话说完,就给自己灌了壶茶。

    不想茶水喝完没多久,外面一阵飞驰的马蹄声而至。

    是滕越回来了。

    邓如蕴也听见了滕越回来的响动,迎到了帐外。

    王复响也大步走过来迎他。

    但两人却都见滕越脸色紧绷至极。

    他一时间没有开口,直到从马上飞身而下,快步走到帐子前,才开了口。

    帐前风声呼啸。

    他缓声,一字一顿。

    “宁夏城封了。恩华王朱震番,已起兵造反!”

    话音落地,呼啸的风将营帐前的置放兵器的木架,轰然吹倒。

    玉泉营上积云漫天,与东北方宁夏城上空的黑云紧紧连在一起。

    黑云低低压下,豆大的雨点在这一瞬骤然砸落下来。

    王复响和邓如蕴皆是倒吸一气。

    “孟姐姐他们还在城里... ...”

    “昭昭他们还在城中!”

    第71章

    城外玉泉营。

    王复响一想到孟昭还在城中, 立时就沉不住气,这就要往宁夏城方向去。

    但滕越一把将他扯住,“你现在回去也进不了城, 进去了没法把人带出来,嫂子与一众女眷都是宁夏各将领的家眷, 只要你还在领兵在外, 恩华王慑于你手里的兵, 她们就决不会有事。”

    王复响心知他说得有理,但想到孟昭还在城里就心下难安。

    邓如蕴和滕越在城中时,曾给孟昭传了信, 但孟昭有亲眷染了病, 她赶过去探望,同滕越他们错开了来。

    但此时, 恩华王朱震番已然兵变宁夏城,再论这些细处也无甚意义。

    “当务之急,是我等如何应对。”滕越直言。

    他朝着王复响看了过去,后者也重吸了两气沉下心来。

    “叔父当下领兵在王洪堡,他那处可有消息传来?”王复响问。

    王复响的亲叔父, 正是如今的宁夏副总兵王映。

    鞑靼小王子带人袭扰边关,宁夏总兵姜赣让王映和滕越各带两队人马驻守在王洪堡和玉泉营。宁夏兵马分散开来,城中空虚, 正中恩华王下怀,这才有今日造反事起。

    滕越本以为还得两三日, 不想恩华王已然坐不住了。

    王复响这话问出, 滕越就告诉他, 自己已经派人联络了王映,也在半路分派了斥候回宁夏城继续打探。

    “按照咱们之前的商议, 一旦恩华王在城中造反,我们将他困在城中,他所起之事不能扩散开来,早晚兵败;可此番也是没料到他如此急切,如果能联络到副总兵,我与他夹击宁夏镇城,不成问题,若是联络不上,咱们就退守河东,也能将恩华王摁在边关,无路可走。”

    宁夏乃是九边险地,西有贺兰山天险,向东向北皆是鞑靼之境,唯有过黄河往东南方向的庆阳府,才是连通陕西唯一的路,那处最近的是灵州所,就在河东不远,控住灵州,就能阻断宁夏与外地的交通,恩华王再是造反,也翻不出大浪来。

    滕越自与邓如蕴一道,误打误撞抓获了那西安黑市的贼首,从他处查到是恩华王府一直偷偷购置军备,意图造反之后,就同军中交好的兄弟商议过应对之策,也暗中布置过人手。

    大营之中,他在舆图上点画,同王复响道。

    “最差的状况,也就是恩华王向我们提前下手,且击败你叔父在王洪堡的兵马。但这种可能并不大,最多不过是他来不及与我联络,率兵先行过河往东,退守灵州。”

    这样一来,滕越的玉泉营就成了被困的孤军,境况不妙。

    王复响连连压眉。

    两人在舆图前商议对策,邓如蕴却听得营帐外面又有了急奔的马蹄声。

    “是不是有人来报信了?”她提醒出口。

    滕越转头往外看去,就见帐子被撩开,有人直奔而至,正是他派出去联络王复响叔父王映的亲兵。

    亲兵满身沙尘,身上还有喷溅的血迹,顺着一阵疾雨滴答下落,他急急开口。

    “将军!今晨恩华王派人袭击了王洪堡,副总兵率兵与他们恶战一场,双方堪堪战平,副总兵转而东撤,带大军过河往灵州去了!”

    此言一出,邓如蕴便吸一气。

    王复响抬头,与滕越对了个眼神。

    这状况,虽不至最差,但对驻守在玉泉营的滕越来说,也没了太多可选的余地。

    “叔父退到河东了,你怎么办?”王复响问去。

    营帐中默然,只有帐外豆大的雨滴,砸的帐篷砰砰作响。

    滕越没有急着回答,反而问了刚回来的亲兵。

    “你来的时候,副总兵带兵到底有没有渡河?可有恶战?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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