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79

    东厢房是他的内书房,她住西厢房总可以吧?

    然而她话刚出口,男人直接叫了唐佐。

    “把东西厢房,都给我封了。”

    他说这话明显还努力压着语气,但压在下面的火气邓如蕴却察觉得明明白白。

    邓如蕴只见唐佐的脸色苦得像吞了苦瓜,顿觉不好意思,她实在是对不起唐佐了。

    她只能道,“别封,我不住了就是。”

    唐佐闻言连忙朝着自家将军看过去。

    滕越自眼角朝那不老实的人瞥了一眼,见她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更是生气,但到底没说什么,默认了。

    他推门,抬脚进到了房中。

    倒是听见她还好心地安慰唐佐,“没事了。唐侍卫下去歇了吧。”

    她待旁人可真是好,除了待他。

    但他不能再跟她计较,不然只会计较个没完没了。

    他眼角瞥见她,总算是跟着他进到了房里,刚要松口气,谁知她看到了侧间的一张短榻。

    “这榻不错,我睡榻吧。”

    邓如蕴只看着他这正院正房里的那张雕花大床,可真是好床。

    若是她今次睡了,这么好的床,以后就只能扔去库房里不见天日了。

    可她这提议刚出口,他忽的转身一步到了她身前。

    邓如蕴下意识往后躲去半步,却还是被他长臂直抓了过来。

    她不禁小小惊叫了一声,却被男人直接压到了床上。

    他先前沉沉的眸色之中,此刻怒火烧了起来,他咬牙盯紧了她。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分隔开?”

    这话直问得邓如蕴心头紧了一紧。

    但口中却道,“我不是,都跟将军说清楚了吗?”

    这话令滕越眼睛深深闭了起来,似有什么钻心的痛意,需要他拿出十分的力气去忍耐。

    干烈寂静的边镇滕府,除了风斯斯沙沙从门窗地板墙角吹过的声音,此间再无别声。

    男人深深地闭起眼眸,几息,才缓缓地睁开了来。

    他只看着邓如蕴,忽然道了一句。

    “蕴娘这会,可没有避子丸了吧?”

    邓如蕴被他紧压在床上,又听到这话心下一跳。

    她听见他慢声向她问过来。

    “你说,若我们从此时开始,夜夜夫妻敦伦,会是那个人先回来,还是我们的孩子先来?”

    邓如蕴瞬间紧闭了嘴巴,再不敢乱说一句话刺激他了。

    她一张小脸绷得紧极了。

    有那么一瞬间,滕越想把她的衣裳扯了,就照着他狠话说得那般办了她。

    可却在她紧张的眸色之下,只能咬牙朝她看去。

    她可真是狠心。

    为了不要与他的孩子,竟一直在吃避子丸,她难道就不怕伤了身吗?

    她怎么就对那人,痴心成这样?!

    滕越死死地盯着身前的人,可又在触及她小柳叶眉下那双眸光轻颤眼眸时,心下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她就不能对他,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就一点?

    他忽然松开她站起了身来,深吸了三口气缓缓吐出来,才觉自己又找回了理智。

    滕越没再看她。

    “我睡榻吧。”

    他声音不大,嗓音低着,似幽暗墙角里滴落的夜间残雨。

    邓如蕴见他说完这话,过来去柜子里拿了床被褥,往榻上去。

    但那榻和柳明轩里榻不一样,只是一张小小的短榻,可他身量高挺如松,根本就睡不开。

    这张床,邓如蕴到底是占了,既如此再把他赶去睡榻又有什么意义。

    反正他们这一路,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算了,算了。

    她坐起了身朝着他叫了过来。

    “那短榻睡不舒适,你还是到床上来吧。”

    她的声音很轻,但就是这么轻轻地开口,就像是泠泠清泉流淌在了干裂的心头。

    滕越向她看去,见她一双小柳叶眉下,眼睛眨着,又小声说了一遍。

    “那小榻不是能睡觉的地方,我没得喧宾夺主。”

    她的声音小的似一只偷吃粮食的小鸟。

    但她说那榻不是睡觉的地方,他在上面睡不会舒服,她叫他还是回床上去,他们还跟从前一样。

    滕越把被褥又收回了柜子里,默默朝她看过去。

    她对他,还是有一点在意的吧?

    念及此,男人心头如同被羽毛轻轻擦过,软了下来。

    至少她还有点良心。

    他缓缓松了一口气,却听她偷偷打量着他,道了一句。

    “我刚才,只是气你而已。”

    滕越:“... ...”

    她是有良心,但真不多!

    可是他转过来又想。

    就算不多,那也是有。有就不错了。

    滕越气坐在桌边,开了窗子吹风。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竟学来了一套安慰自己的本事,或许那只是没有实际效用的安慰,可至少在此时,他沉了口气坐了下来。

    她也从床上走下来,轻手轻脚地从他身后绕过来,站在窗边也吹了吹风,又瞧他。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大营带兵?”

    她问正事,滕越颔首。

    “近来有鞑子在边关乱窜,意图不轨,我明日去官署正式上任,之后约莫要往玉泉营去,带兵驱逐这些关外的鞑子。”

    玉泉营在城外,据此还有些许距离,他没法在家中陪她,便道。

    “我本想让王复响的夫人带你在宁夏城中转转,但她似是回娘家了,这几日不在。就让唐佑先陪你四下里走走吧。”

    他说唐佑,见她眨了眨眼,疑惑地歪头向他看来,就好像是扑棱着翅膀停在窗边歪头的小团雀。

    她疑问,“右?不是唐佐?确定是右不是左?”

    她迷惑地摊了摊右手,又摊了摊左手。

    滕越禁不住就有些想笑,但想到她刚才气人的行径,又忍了下来。

    他说是右不是左,“唐佑是唐佐的亲弟弟,也是我的近身侍卫,先前一直留在宁夏这边的府邸,比你还小一岁。”

    邓如蕴一听这小侍卫比她还小一岁,顿时觉得,若是她趁着滕越不在城中,找机会跑路说不定能成。

    可她念头刚一冒泡,滕越就一眼看穿了一样。

    “别想着跑出城去,更别想着回西安,我不同你闹着玩。”

    他一脸的严肃,目光好像要把她钉在窗子上。

    邓如蕴登时偃旗息鼓。

    她说没有,从床边又绕到了他的交椅上,那交椅有些高,她坐上去两只脚悬在半空,都碰不到地,她不介意地晃着脚,“那我上街上药铺里转转总是行的吧?”

    这个自然,滕越被她一双脚晃得心头又软。

    “只要不出城,怎么转都行。”

    但他念及此,又想起了另外的事,专门嘱咐了她。

    “对了,出门多带些人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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