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46

    了起来。

    “在笑什么?”他问。

    邓如蕴笑道,“我在想,若是到了宁夏,是不是改行卖关外的皮子更赚钱?”

    她这话出口,滕越心下不知怎么有些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你这小脑袋里,怎么只想着赚钱?难道除了赚钱就没有旁的了?”

    邓如蕴不让他捏她的耳朵,转头侧开了去。

    “不赚钱做什么?喝宁夏的西北风吗?”

    她说着,似也要从他怀里侧身出来一般,滕越却扣住了她的腰没让她走。

    “让你喝西北风?那要我这夫君还做什么用?”

    他咬着这话,目光抵进了她眼中。

    邓如蕴在那句“夫君”中微微顿了顿,他却直接将她抱到了重重帷帐之中,将她压在了锦被之间。

    他英眸凝着犹如北极星般的光,是这昏暗的帐中唯有的光亮。

    她听他低声开口。

    “但有我在,只让那西北烈风都停在你脚边。”

    他嗓音低而哑,手已经顺着扣住她的腰间柔线,将她握在了他一掌之间,他只轻轻拨动衣带,她那些衣带宛如游鱼一般,倏然游走开来,衣衫犹如流水一样从她身上潺潺落了下去。

    邓如蕴在凉凉的空气抵达皮肤的瞬间,倒吸了一气。

    见他直起身,似要将他自己的衣衫一除而尽的时候,她忽的开了口。

    “我今天有点累了,今晚还是直接歇下吧。”

    她止了他。

    男人顿住,向她看去,见她拢了衣裳,神色间似有几分不可言说的疲累。

    滕越手下没再继续,定了几息,又抬手帮她把滑落的衣衫拢起来,衣带系起来。

    “好。”

    他没再动作只替她拉了锦被,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那睡吧,你若累了,就早点睡吧。”

    他低头吻在她发间,邓如蕴睁着眼睛,只觉长夜十足的漫长。

    *

    翌日天刚亮,滕越就接到急信出了门去。

    大太监清整各地军田之事行至辽东,他借着清整军屯提高税额,本就被占去大片粮田的军户人家顿时不堪重负,而大太监的人手不管不顾地逮捕责打欠税的人,登时在辽东引发了两场暴乱。

    此事已是两月前的事情了,但眼下突然传到了陕西军中,引得陕西各卫所的军户也有了骚乱的征兆。

    滕越正任着管理军屯的职务,而大太监派来清整陕西军屯的人也马上就要到了,他不能眼看着军民暴动,天刚亮就快马加鞭地出了城。

    林老夫人还想同他说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只能让人传了话去,叮嘱滕越若是得闲,莫要忘了去一趟大慈恩寺。

    滕越如何回应,邓如蕴就不知道了,但林老夫人却让青萱来了一趟柳明轩,道是滕越走得急,没来得及带浣洗的衣裳,让她取几件来。

    这话说得委婉,但邓如蕴却明白了其中含义。

    滕越去大慈恩寺,其实是去相看林老夫人为他定下的日后的正妻章四姑娘。

    既然是去相看未来的妻子,怎么能胡乱穿些风尘仆仆的衣裳。

    邓如蕴给他挑了两身他平素穿起来最是衬他的锦袍,又捡了两条镶玉的腰封过来,这两套衣衫穿下来,华贵而不失威风,合宜又不减气魄。

    连青萱都不由道,“这两身衣裳,将军定然喜欢。”

    邓如蕴缓缓点头。

    喜欢就好... ...

    她帮青萱把事办了,青萱很快拿着这两身衣裳离了柳明轩。

    邓如蕴也没一直留在柳明轩,把心思都放在了玉蕴堂上,亲自挑选了一批得用的药师,玉蕴堂的成药再好,量上不去也就谈不上继续扩大经营。

    而且她现在开始给交好的小药铺供药,这些小药铺常年缺少质优价廉的成药,生意就如同干裂的土地一样,如今甘霖落下,这些干裂的土地无不生出油油绿苗,越发渴求甘露,也惹得整个西安府的小药铺,都想来玉蕴堂讨一些药去。

    但成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制的,越是这般需求量大,邓如蕴越是丝毫不敢松懈。

    好在玉蕴堂后还有一位白六爷坐镇,还没什么人敢上门滋扰,她得趁着这个机会,尽快把名声打出去,生意做起来。

    不过她这日在玉蕴堂后面,扩出来的制药坊中监督制药的时候,却遇上了一个来人。

    来人穿得十分不起眼,但到了玉蕴堂就要止血的药,“不是那种受伤的止血药,是给妇人用的止血药... ...你们铺子有没有女医,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玉蕴堂里没有女医,但大夫们看病并不怎么分男女,但若是妇人特殊部位的病症,也会寻个女医过来帮衬。

    邓如蕴走过去问了,“是谁人要用?最好能让病人亲自前来看诊。”

    那人闻言直摇头,“不成不成,人根本就下不了床,你们能不能找个女医跟我过去?!”

    邓如蕴见人都下不了床了,连忙让她别急,她看了此人一眼,见这人眼上有一块用黄粉遮挡的红胎记,好似在哪听过一般。

    她一时想不起来了,只让小伙计去找附近的女医来帮忙,不想人却不在家。

    那人却着急起来,“没有旁的女医了吗?不能等了,四天了,不能再等了!”

    邓如蕴听见她说四天了,也挑了眉,当即叫了那人。

    “这样吧,我随你去就是。”

    她虽然不是个正经大夫,但这关头也能当大夫使一使。

    她说着,见那人惊疑,用自己的嗓音道了一句。

    “我是个女子。”

    她这话一出,那人再不犹豫,带着她就往自己家中赶去。

    途中邓如蕴自是问她怎么找到了玉蕴堂来。那人只苦笑,“我倒是想去研春堂,但研春堂和他们是一伙的,怎么能肯救我家姑娘性命?!”

    邓如蕴听得有点不对劲,她怕不是陷入了哪户人家辛密之中?

    但救命要紧,此刻也不好多说了,可谁料这人带着她一路前行,竟然到了砚山王府后门。

    邓如蕴脚步立刻顿在了门外,这平常人家的辛密也就罢了,王府的辛密她是有几个胆子敢一探究竟?

    她打了退堂鼓,一路带着她来的人急得眼眶发红。

    “求求您了大夫,我家姑娘真要不成了,他们不给她治病,就让她死!她才大多年纪,也是旁人家中的大小姐,怎么就要遭这样的罪?”

    这话让邓如蕴听出了些意思来,她再看这抹了黄粉在脸上的人。

    “你... ...不会是红叶吧?”

    她听滕箫提过,说杨家大姑娘身边有个脸上带着红色胎记的丫鬟,是军中出身,身有上还有些功夫,但因为脸上长了胎记被人欺凌,滕箫本想讨到自己身边来,但这丫鬟只对杨尤纭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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