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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突然冒出来,还跟她说了几句话,话说完,那王将军还瞧着她道了一句。

    “滕越怎么招了你这么个男生女相的兵?”

    彼时邓如蕴的汗毛竖得同今日一样。

    这会她直摇头。

    “算了吧,先前的事王将军也不是故意的,况我,其实有点怕他。”

    她不愿意,滕越岂会勉强?只见她确实有些害怕的模样,想到她先前连自己都有点怕,不由软了声。

    “那就不见,我给你打发了。”

    男人说完,出了门去,邓如蕴从窗缝里听见他把王复响给拒了回去。

    谁料这王将军竟还不甘心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我长得不丑吧?弟妹若是多看两眼,只怕还觉得我长得不错呢,你就让我见见... ...唉,你怎么打我啊?”

    院外乱了起来,邓如蕴只听滕越道,“你这厮再纠缠,我还打你!”

    孔将军在旁连声劝架,“别打了,别打了!”

    王将军含着哭腔和委屈,“滕越你变了,你真变了,自从娶了妻我都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能这样... ...”

    三个人在院外打成了一团,邓如蕴却在房中忍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来。

    她小声抱歉道,“对不起了王将军,你就别想了,不然还得再挨打。”

    她越说越好笑,房中没有旁人,只有她笑个不停,引得大福围着她来来回回转着。

    她咯咯笑着把大福抱了起来,往一旁的梳妆台前坐过去。

    只是她坐了过去,一转脸却在那梳妆台上的铜镜里,看到了一个笑逐颜开的面容。

    镜子里的姑娘满眼都是笑意,露着雪白的牙齿,红润的嘴巴都笑得合不上了。

    邓如蕴一眼看了过去,倏然顿了下来。

    镜子里的人是她吗?她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笑得... ...都有些陌生了。

    邓如蕴笑意滞在了脸上,她好像不知不觉间,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第54章

    当晚滕越回来的时候, 邓如蕴都快睡下了。

    她刚洗漱完,只穿了中衣坐在床边收拾衣裳,大福乖巧地窝在她脚下。

    男人还没进门, 浑身的酒气就飘了进来,把大福都引得起了身, 跑去门前探看, 邓如蕴也放下东西走了过去。

    “将军喝了这么多酒?”

    滕越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酒气重了, 连忙退出门去,在自己身上拍打了一番,见邓如蕴和大福站在帘后看过来, 才低头抱歉道。

    “是喝得有点多了, 我身上酒气还重吗?扰到你了吗?”

    早春的夜风如同井里的水,浸得人遍身泛寒。邓如蕴摇头让他先到房里来。

    “小心染了风寒, 进来喝盏热茶压压酒吧。”

    她转身给他倒茶去了,大福嗅着滕越,朝着他小小地叫了两声。

    滕越见了,不禁俯身摸了摸大福黄绒绒的脑袋,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桌边, 等着妻子的茶。

    邓如蕴给他泡了一杯热茶,又往里面放了颗有解酒功效的丸药,端到了桌上来。

    滕越看见茶盅里还有她亲手制的药, 便醉眸含笑地端起了茶盅。

    “蕴娘给我泡的解酒茶,我要全都喝了。”

    他说完这话, 一口就喝了下去。

    但茶水滚烫, 他突然喝了这么一大口, 这一口热茶入了嘴,连邓如蕴都吓了一大跳。

    “呀, 水太烫了,你快吐出来!”

    显然惯来爱喝冷茶的滕越,也被这滚烫的茶水蓦然烫到,但他却不肯吐,可也咽不下去,就留着这口茶在舌尖口中翻滚。

    邓如蕴见他咽不下去,又死活不肯吐出来,不知道他这是犯什么毛病,急的忍不住上前拍了他的下巴。

    “你倒是吐呀!嘴巴都要烫坏了。”

    可他就是摇头,任邓如蕴怎么拍也没用,反而一仰头,将这口热茶咽了下去。

    茶咽下,他才略略张了口,口中的温度热得惊人。

    邓如蕴也惊呆了。

    男人却嗓音低低地笑了起来,酒气在他唇边浮动。

    “蕴娘给我泡的解酒茶,我才不吐出来。你不知道那两人都嫉妒我,他们一个不招妻子待见,另一个妻子更是还没过门,我却不一样,连出门办事,蕴娘都陪在我身边。所以我不吐出来,我非要喝下去,这是他们都没有的解酒茶。”

    这丝毫不通的道理一说,连大福都朝着他疑惑地叫了两声。

    “汪汪?”

    “真喝多了?”

    邓如蕴还真就没见这人这般醉过,不可思议地眨着眼睛朝着他看过去。

    可她这样盯着他看了过来,他本就醺然微红的脸上,竟泛起了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来。

    然而下一息,邓如蕴脸前忽的天旋地转起来,等她惊诧地回神,发现她和滕越的位置瞬间调转了过来。

    她已被他困在了圈椅之中。

    他满身的酒意与滚烫茶水中的茶香一起涌了来,满室静谧,只有大福兴奋地来回窜在两人脚边,尾巴甩到飞起。

    而邓如蕴已经察觉不到大福了,她只看到那酒意熏染的英眸此刻近到了她脸前,男人嘴角的笑意与他方才吞下热茶的滚烫,一起抵在了她唇边。

    他轻咬浅啄着她,低哑的嗓音传到她耳边,“我没醉,我只是觉得自己比他们都幸运... ...”

    说着,他舌尖撩动着深探其中,这话后面还有两句,已然随着他都融进了她的唇舌之间。

    “... ...因为我有你。蕴娘,我们都要好好的才是。”

    大福似是应上了他的话,轻声咬叫了起来。

    温暖的房中,邓如蕴在这一刻也似被酒意包围,于他的唇舌撩动之间,尝到了些许不该到来的迷醉与甘甜。

    *

    西安,滕府。

    林老夫人已经三晚都没怎么睡下了。每每闭起眼睛,还未能沉入睡梦,就被一阵快刀利剑从浅梦中狠狠地扎醒过来。

    如此反复,她干脆放弃了睡眠。今夜便是如此,她披了衣裳从床上坐起来,让守夜的丫鬟不必跟随,独自挑着灯,往家中的小祠堂走去。

    小祠堂就在沧浪阁后面不远。

    她脚下扭伤还没彻底好过来,走几步便要停歇一番,这般走到小祠堂门口,身上浸透了夜里的寒。

    吱呀一声,她打开小祠堂的门走了进去。

    高阔的堂内只有少许几块牌位,可林老夫人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前面的丈夫滕温礼和长子滕起的牌。

    她跛着走上了前去,缓缓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两块牌。

    夜深寒重,将这僻静的小祠堂越发衬得空旷寂寥,林老夫人擦着那两块牌,忽的将两块牌位齐齐抱进了怀里,蜷着身子跪在了蒲团之上。

    低低的泣声在堂中响起,不知过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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