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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邓如蕴倒了满满一杯。

    滕越微微歪头瞧了自己妻子一眼。

    “蕴娘能喝这么多吗?”

    邓如蕴是没怎么喝过酒,她道,“我尽力吧,若是不成,我喝完就直接回去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但滕越却笑出了声来。

    邓如蕴不知道自己说得有什么好笑,不过林老夫人也笑了起来,没有多看出什么。

    只是,邓如蕴觉得哪怕是林老夫人看不出什么,自然也会有人跟她说,她和滕越眼下的状况,总是不能完全包住的,比如那位滕家表姨母杨二夫人应该很快就会上门,狠狠告她一状,就是不知是哪天了。

    谁料她举着酒盅刚抿了一口,就听见林老夫人问了青萱一句,“这几日可还有谁家的帖子?”

    青萱道眼看着要到年节了,各家各户忙着自家的事,倒也没了什么宴请,“但杨家那边,姨夫人邀请您明后日择一日过去呢。”

    林老夫人挑眉,“她有什么事?急着要见我?”

    邓如蕴听见这话暗道,看来她真的把那位杨二夫人气得不轻。

    杨二夫人急不可耐地就要到老夫人面前告状,估摸着想让林老夫人当即结束契约,后面的钱不给了,冷脸把她踢出西安府去。

    她倒是想要再多一点时间,至少让她在西安府稳一稳脚跟,但林老夫人会不会听了杨二夫人的话,把她赶走,也不是她能完全掌控的了。

    邓如蕴低头吃饭。

    这会老夫人问去,青萱摇了摇头,“姨夫人只说等着见您,却没说什么事。”

    邓如蕴管不住杨二夫人的嘴,也只能先把这顿饭吃了再说,万一林老夫人要立马把她撵走,她也就只能再想旁的办法。

    可滕越这时突然开了口。

    “她既然无法说出是何事,可见要么不紧要,要么便不可告人。儿子先前就说过,以后咱们家少与姨母来往,母亲也刚回家,还是留在家中歇息吧。”

    滕越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沉着,林老夫人瞧着儿子的样子,问了一句。

    “遇川近来见到她了?”

    邓如蕴也看了过去,却见滕越直接道。

    “确实见了,我前几日就在郑家的喜宴上,见到这位表姨母同人胡言乱语,所言让人无法听下去。”

    邓如蕴还不晓得滕越听到了杨二夫人同人说她的事情,但滕越说完目光就落在她脸上,好似如果不是她在场,他就要把杨二夫人说的话,复述给他母亲听了。

    眼下他虽然没说,但林老夫人却明白了过来。

    她暗道自己这表妹真是不上道,邓如蕴能怎样,非要跟人家计较。

    但见此刻邓如蕴神色平常,反而滕越脸色不悦的很,林老夫人便道。

    “遇川说得是,我想着她应该也没什么事,便不见了。”

    她说着,就安排了青萱。

    “跟她说我刚回来,没得空闲往她那去,让她先安生地过年吧。”

    青萱应下。

    邓如蕴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竟就这样被滕越两句话挡了回去。

    她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回看过来,似是想给她夹菜,但念起她饭前的叮嘱,只好略有些无奈地同她道,“腌水萝卜好克化,你多吃些。”

    邓如蕴点头,滕箫却嘀咕了一句,“二哥可真会说话,这一桌子鸡鸭鱼肉,只让嫂子吃水萝卜,嫂子是跟你有仇吗?”

    滕越:“... ...”

    邓如蕴暗笑了一声。

    林老夫人却见这女儿比从前开朗了许多,颇为惊讶,惊讶中自也带了三分欣喜。

    从前跟她说话就瞪眼,眼下反而“乖巧”了起来,至少能陪着她把饭吃完了。

    虽然她数月不在家,连魏嬷嬷也没在,但家中反而各处妥帖,她心下定了定,再看邓如蕴不免在心里暗暗点头。

    那孩子是个好的,若她也有章四姑娘那般高门朱户的出身,眼下这个家不知道有多顺心如意。

    可惜,这孩子没有... ...

    *

    今晚的家宴异常的顺利,滕越两句话,把杨二夫人要告状的事情,都推到了年后。

    或许是事情松快了几分,又或许正是那杯满满的桂花酒引人醺然愉悦,邓如蕴回了柳明轩就开始盘算起来。趁着年节前后,西安城人多,在自己的小药铺里好生推出一些药来的事情。

    滕越去了趟外院,她便趴在柳明轩的书案上写写画画,但开铺子做生意可不止用什么草药做什么配方了,是要把整个铺子的支出和进项都弄清楚,比之前只向人家供药复杂的多。

    邓如蕴前儿就让秦掌柜把近三年慈辛堂的账目拿给她看,今日又让秀娘给她找了个算盘,这会翻着账目拨着算珠。

    邓如蕴既不是掌柜也不是账房,只是个药师,算盘是会的,但却打得慢还得聚精会神。

    她不知道滕越是何时进了门来的,只听他突然问了她一句。

    “要不要过两日跟我出城去转转?”

    他这一问,邓如蕴刚才算到了哪里,登时就忘了。

    她辛辛苦苦地算了好几页,一下就被这个人给问乱了。

    她不由地一气,“我哪儿也不去。”

    快过年了,他的衙门也闲散了下来也休假了,他倒是得了闲,可她还指望着年前年后赚钱呢,哪有空跟他出去吹西北风?

    她说完,看着白打了半天的算盘,哼哼着拨回了原处。

    滕越刚才是听到孔徽来给他传信,说近来城外有大虫出没,邀他一道过去打猎,顺道去看看沈言星。

    沈言星正是被迫害而死的沈老将军的儿子,他彼时虽然被滕越带兵闯到关外救了下来,身上却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西安城外田庄里养伤。

    滕家在那也有田庄,滕越想着自己出了门去,独留妻子在家算怎么回事,但孔徽都跟他说了两次了,说去看看沈言星,他不好不应,转头一想,干脆带着她一起去。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挺好,不然他离了西安,她却去了药铺,他岂不是平白给某个人机会?

    可滕越把话一说,谁料却把她手中的算数给打乱了,滕越见她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道了不去,小嘴都抿了起来。

    滕越暗道自己开口的真不是时机,见她有点生气了,连忙走过去。

    “都是我的不是,我帮你重新算吧。”

    邓如蕴并不想使唤他,摇了摇头,“将军是带兵打仗的好手,但拨算盘这种事,约莫还没我算得快。”

    但滕越却直接将她的算盘拿了过来,又拉了凳子坐在她侧边。

    “你报数我来算,这样快些。”

    邓如蕴确实不准备劳烦他,刚要说不用了,他又开了口,嗓音低闷。

    “不让我算,蕴娘是想让谁帮忙算?”

    邓如蕴:?

    她有这种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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