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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他是在故意让她等着他想。

    可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了。

    白春甫只见她神色略有变化,就知道她瞧出他是故意的了。

    她可真是聪明,他低头看去她眼眸,被她刻意花黄了的脸上,这一双清灵的眼眸怎样都遮不住。

    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又缘何扮成男子出来卖药赚钱,可显然她不会告诉他。

    他也只能告诉了她答案。

    “是漏雨巷,我听见那两人说他们住在漏雨巷。”

    邓如蕴心下当即就明白了。

    今日骗了涓姨的贼人,怕不是先前那两个黑市小贼的头头,都打着研春堂采买的名头,可他比那两个小贼却厉害多了,身上竟还随身带着暗器。

    邓如蕴刚想到这儿,就听见旁边的人道了一句。

    “梁师傅可不敢再贸然去追了,那贼恐怕不是一般的贼,若真想拿回丢失的钱,弄到线索交给衙门才好。”

    邓如蕴闻言点了头。

    他说得有理。

    她不禁抬头多看了这人一眼,他笑着任她打量,温柔的眉眼下那颗眼睑上的泪痣,越发衬得他眉目柔和。

    邓如蕴心下小哼了一声,她不觉得他是什么温柔可靠的人,但他做事好像还算可以。

    *

    滕府路边。

    滕越从城外回家,还没进家门,就得了副将佟盟让人递来的消息,说是之前他们追查的和白凤山土匪交易的黑市倒卖军资的贼首,近来终于在西安府里露了面。

    不过此人具体的行踪,佟盟还没确定,可他既然在西安府露了面,便距离滕越抓到他不远了。

    滕越道好,让佟盟把这贼首盯紧,早早确定他的踪迹。

    他吩咐了这两句,正要回家进门,不想就在路边遇到了自己的妻。

    邓如蕴也刚从外面回来。

    滕越见了她就径直走了过去,可他刚在她身上看了一眼,目光就定在了她的手腕上。

    “蕴娘的手腕怎么弄红了?”

    第37章

    “蕴娘的手腕怎么弄红了?”

    他一眼就定在了她的手腕上。

    邓如蕴正心里盘算着, 要怎么去找到那贼头头的消息,听他问过来,下意识就要扯谎。

    可她还没张口, 男人先开了口。

    “把话想好了再说。”

    邓如蕴:“... ...”

    他一双英眸盯着她,好像她只要说谎, 他就会立刻知道、并且会施以惩戒一样。

    邓如蕴先是丢了一百两, 又丢了男子身份, 眼下还被他这么紧盯着,心下不由地一气。

    他当她是他麾下的士兵了吗?管得这么严?

    况且他对兵将们,她记得也多为宽和吧, 什么时候这么严过?

    但他就这么紧盯着她, 还牵起她的手腕仔细地看了两眼,“我怎么瞧着, 这片红痕像是男子的手印?”

    邓如蕴心都跳了起来,这要是都跟他说了,势必要扯出一大堆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可她撒谎只恐怕瞒不过这个人。

    这会邓如蕴被他捉着手,就像是被拿住了小辫子一样。

    她只能道,“今日在街上丢了钱财, 是同那偷钱的贼人拉扯的时候弄出来的。”

    她这话可一个字都没骗人,便是他低头看她的眼睛,她也不怕。

    邓如蕴由着他看, 脸上没有半分心虚。

    滕越见她这样,自然也不再怀疑, 反而柔声劝了她。

    “小偷小摸总是难免的, 丢了就丢了, 何苦同那些贼人计较,没得伤了你自己。”

    邓如蕴暗松了口气。

    他不让她扯谎, 但没说不能隐瞒。

    但既然含混地隐去了诸多关键,邓如蕴这会定然不会再说出来。

    她只点头,“将军说的是。”

    可一百两哪里是小钱?她总是要想办法找回来的。

    滕越却问了她,“要不我给你配几个侍卫吧,平日里在城中走动,也能护着你些。”

    邓如蕴可不要,走到哪都有人跟着,跟他俘虏回来的那些鞑子兵有什么区别?

    她连连摇头,“将军不是说西安府里还算的稳当吗?我只是随便转转罢了,不用费这周折。”

    西安府驻兵颇多,治安确实还算不错,至少那些黑市上的人,轻易不会闹到明面上来。

    滕越见她不愿,也只能道好。

    可到了晚上,廊下灯笼的薄光,被风吹着摇摇晃晃打在窗棂上,她坐在窗边的鱼缸旁,看着那些灯影发呆。

    滕越本在书案前看关外舆图,但目光一错两错地,就往她身上落了过去。

    他看半个时辰舆图不稀奇,她倒是能坐在窗下发半个时辰的呆,这小脑袋里能琢磨什么事,琢磨这么久。

    他不由就把舆图放了下来,坐到了她身后,将她从后环在了怀中。

    今日窗外可没下雪,他问她,“在想什么?”

    邓如蕴被他鼻尖的气息抵在耳后,弄得有些发痒,侧了侧脑袋。

    “没什么,就是在想今日丢的钱。”

    滕越一听就哼了一声,他把怀里的人整个转了过来,把她困着让她正对着自己。

    “只在街头丢了点小钱,值得的蕴娘思量了半个时辰了?怕不是又犯了骗人的毛病?”

    邓如蕴见他又开始查岗了,气得想掐他一把,耐不住的手都伸了出去,却被他直接盯住。

    “想掐我?”

    邓如蕴的手立时顿住了,可他却忽的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就抱到了床上。

    “我脱了衣裳让蕴娘随便掐吧。”

    他们也有两日没那亲密的作为了。但他衣裳还没脱,就被她急急扯住了。

    “我没要掐将军,我只是看你衣裳皱了,帮你捋一捋。”

    她说着,还真就有模有样地帮他扯了扯衣角。

    滕越知道她总是撑不住的,弄一日就要休歇好几日,今日倒也没勉强她,只是又问,“方才到底在想什么?”

    邓如蕴脑袋都快被他问破了,只能把外祖母入冬之后,身子略有些不好的事情说了来,“她老人家身子一不好,就有些连人都认不清了,口中只剩下往日里行医制药留下来的口诀,我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哪一日,她连我也不认识了。”

    她半垂了眼眸,灯火将睫毛的剪影映在她鼻梁间,长而翘,又垂落着,像秋风中飘落的柳叶。

    滕越的心绪也随着她的垂落也垂落了下来。

    “要不要请几位名医给外祖母仔细看一下?”

    她摇摇头。

    “是老毛病了,从爹娘去世后,外祖母受不住打击大病一场,就成了这般。我总还希冀她老人家能恢复过来,但眼下看能保持如今的状况已是很难了。太医院里倒有治这种病的名医,但京城何其远,外祖母也无法折腾着去那么远求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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