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6

    细许多,她英眉高挑,双眸如灯,行走之间脚下生风。

    滕越瞧见了妹妹,眸色和软地跟她点头。

    林老夫人却皱了眉,看着女儿这身和自己所想完全不同的打扮,满脸的难言。

    魏嬷嬷在旁打圆场,“姐儿可算来了,老夫人正念叨呢,”说着让小丫鬟来引她往桌边坐,“先吃盏菊花茶,这就开宴了。”

    魏嬷嬷说着,还跟林老夫人递去眼神,让她好歹看在姑娘肯来的份上,母女之间就不要计较细枝末节了。

    林老夫人见不得女儿这一身打扮,可一家人团圆不易,只能长出一气,得过且过算了。

    邓如蕴给滕箫端了盘茶点过来。

    滕箫立刻道,“多谢嫂子。”

    邓如蕴跟她笑笑,留下滕越同滕箫说话,去吩咐了上菜的事宜,不时开了宴,林老夫人叫了她,“你也忙半晌了,坐吧。”

    林老夫人是宁愿同她说两句客套话,也不愿意同女儿搭茬。滕箫也是一样,只同滕越言语,头都不往她母亲身上转一下。

    一张圆桌上各说各的,倒也好笑。

    但她转身给滕越倒酒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到了他的袍摆上。邓如蕴连忙向后退开一步,不想却撞到了身后的丫鬟,她身形一个踉跄。

    没等她立住,男人忽的伸手,一手托住她,将她稳了下来。

    只是他下意识伸手,不巧正握在了她腰上。

    她身上因着走动挂了些夜风上的凉气,而他掌心却宽大而温热。

    热冷之间转瞬的交换,令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蓦然放大开来。

    邓如蕴腰间微僵,才低声道谢,“多谢将军。”

    男人似乎也察觉就这样握着她的腰,并不太妥。

    他“嗯”了一声,收回了手。

    风里吹来菊花的淡香,缓缓流动着冲散了两人间微滞的气氛。

    林老夫人正跟魏嬷嬷说旁的事,没有留意。邓如蕴却不好继续停留,匆忙给他倒上了酒,去了桌子另一边。

    ... ...

    一顿饭吃的还算合宜,待到晚间回了柳明轩洗漱完毕,滕越难得同她正经说了几句。

    他说他中秋过完,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邓如蕴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顺口应了句,“将军的假休完了?”

    他点了点头,他之前从没同她说过在外面的公事,许是今日饮了点酒,话稍微多了两分,说起黄家的事。

    “其实先生也近花甲之年了。”

    他说的先生邓如蕴知道,是黄老太君的儿子,是太常寺卿黄西清。

    他道,“眼下看着平稳,但京里有人一手遮天,先生的日子听说也不好过。只要老太君康健无恙,兴许能助先生在京中熬出头来。”

    若是一旦黄老太君离世,黄西清就要回乡守孝三载,三年之后可就真到六十岁,还能不能老骥伏枥重立朝堂,就要另说了。

    这也正是黄家上下,都把黄老太君看成眼珠的原因。而黄西清牵扯的何止是自家一家,还有许多与他守望相助、与朝中那位当权太监对峙的文武官员。

    邓如蕴虽然不懂朝堂事,这话倒也听了明白。

    她应了句,“寿宴上见老太君身子尚且康健,并无病态。”

    滕越说是,“老太君吃斋念佛半辈子,是最心慈常怀悲悯之人,平素里连下人犯错都舍不得责罚,总说仆从的命也是命,都应善始善终。”

    邓如蕴听了这话,倒是对黄老太君多了些敬重。

    滕越并未多言,他不是话密之人,只又说了两句家中事,便罢了。

    待到了熄灯之后,中秋圆月照的窗下床边亮堂堂的,邓如蕴本有些困倦了,但男人的手却落到了她身上。

    他今日似是颇有耐心,又或是邓如蕴也吃了点酒,湿热在帐中很快充盈起来。

    拔步床吱吱呀呀地摇动了起来,她腰间发软,他像是察觉了,伸手揽了过来。

    手掌与腰间触碰的瞬间,两人都似怔了一瞬,晚间家宴旁的情形莫名地与此时湿热的帐中重合。

    邓如蕴腰下又有些发僵,但男人却没再松开手去,掌心发烫地握住了她的腰。

    月光在拖曳地上的纱帐上流转,邓如蕴酒意有点上了头,额角也出了汗。

    他亦有些酒意在身,弄潮之间越发有力,邓如蕴口舌发干,身上却越加潮湿,待他一击结束,几时睡下,邓如蕴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

    天未大亮,城门外便陆陆续续有人来等候城门打开。

    人们半睡半醒地立在城门下,也有人聚在护城河边闲聊今岁的收成。

    这时,忽然有人往河中一指,惊叫了一声,“这里漂了个人!”

    众人皆看去,只见护城河里漂了个女尸。

    排队进城的的人们瞬间清醒了过来,有人凑着刚亮起的天光仔细看去。

    “这身打扮?像是哪家贵人府里的丫鬟... ...”

    说着众人不由都往女子腰身上看去,果见一只腰牌漂在水中,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杨府。

    第09章

    滕家,外院书房。

    滕越随手翻了翻京城刚传过来的邸抄,不出意外的,又有人攀附那位九千岁升了官。

    如今吏部几乎成了他自家厅堂,谁升谁降,只凭他一人之言。

    这邸抄看得人摇头,滕越叹气,放去了一旁。

    这时,侍卫唐佐到了窗外,“将军,今日黄家出了些事。”

    “黄家?”滕越叫他进来说话,“黄家出了何事?”

    唐佐脸色有些古怪,“属下听闻,黄家今日急急请了大夫上门,说是黄老太君昏倒了。”

    黄老太君寿宴时还好好的。

    “这是什么缘故?”

    唐佐脸色更尴尬了,他把打听来的事情前后说了。

    “... ...那丫鬟就是杨家带去寿宴上摔碎了盆景的那个,如今她跳了河,外人都这是生生被污名逼死的,其实做了错事的另有其人... ...黄老太君最是积德行善的人,早间听说那丫鬟因着寿宴上的事死了,连道两声‘作孽’,直接昏了过去。”

    滕越听着皱眉,摔了盆景这种小事,怎么就闹成了这般?

    但他却见唐佐脸色更加古怪了,似有什么话还没说尽。

    滕越心下一跳,“那摔碎了盆景的人,到底是谁?”

    “将军,属下也只是听说,未必是真... ...”唐佐低声开口,“他们说... ...是咱们家夫人。”

    话音落地,滕越深吸一气。

    *

    一早出现在城门外的事情,半日的工夫满城的人都在说起此事,眼见的、猜测的,真的、假的,全都混作一谈,成了当日西安府最热的传言。

    邓如蕴自然也听说了。

    秀娘脸都绿了,恨不能上去捂了那些人的嘴。但满城有那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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