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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得累了,将骨牌交给了别人,自己带着秋月出了花厅。

    魏祁正好送走了国公爷,见她出门,过来问道:“去哪里?”

    宋胭回答:“去走走,提醒下面人注意烛火。”

    除夕夜通宵点灯,按习俗连床底下都点着灯,所以得时时留意,但今晚下人们都喝了酒,还得了赏,想必睡觉的睡觉,赌钱的赌钱,她闲着也是闲着,去转一圈,提醒值守的人注意。

    魏祁道:“我同你一起去,正好去景和堂里拿本书。”

    两人便出了门,院中挂着排排的大红灯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外面也没想象中那么冷,两人一边转着,一边醒了醒神。

    走到一处□□旁,灯笼挂得稀,没那么亮,魏祁将她手牵住,提醒道:“小心一些。”

    他的手掌又大又暖,置身其间,只觉身子都暖和了一些,走过那片小径,他仍没松手,她也没将手抽开。

    跟在后面的秋月突然道:“奶奶,我去和几个妈妈说一声,让她们也去前院转告一声,前院的小厮才爱玩。”

    宋胭几乎都要忘了秋月还在后面,连忙回头,应了一声。

    秋月转身离开了,两人回头看着,见她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宋胭正要继续往前,身子却一下被拽住,魏祁突然将她拉到一旁假山后,一把将她搂住,重重吻向她。

    她惊了一下,随即就长舒了一口气,贴靠在他身上,无力地抓住了他腰侧衣衫。

    他将手伸进大氅去,环住里面的纤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将她抵在山石上,越发深入缠住她唇舌。

    她甚至回应不及,便悉数承受。

    以往的绵绵回忆涌上心头,两人都意识到,他们都如此思念、渴望对方的身体。

    这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想要更多、更能抚慰心灵的触碰,却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就这么吻着吻着,仿佛连周身空气都热了起来,不是冬日,而是春日。

    到远处传来一阵鞭炮声,他才毅然停了这吻,松开她,拉了她便往旁边走。

    快速走了几步,穿过一条夹道,宋胭发现前边就是景和堂的一侧角门,他紧接着拉她进了角门,三步并作两步到正屋内,抵上门的同时再次将她吻住。

    一边吻着,一边解下她身上自己的大氅,甚至因嫌前边的系带解不开,心急之下一把将它扯断,然后便将大氅,短袄等等,全扔在了地上。

    她身体一半靠在门上,一半被他托着,毫无力气,几乎化成水。

    随后他抱她上床,俯身而来,迫不及待。

    直到入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软枕上仰起皓白颈子的她,重拾耐心,轻轻亲吻上去。

    第48章

    尔后,她被重重推出,忍不住一阵低呼,反抱住他的肩。

    外面又响起烟花声,似那“龙取水”的声音,一下一下,在空中迸裂开。

    她才想起今晚还要守岁呢……

    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变成哭泣声。

    一会儿,她断断续续道:“夫君——”

    “别那么重。”

    一阵接一阵的烟花声中,他低声问:“为什么?重点不好吗?”

    说到做到,他丝毫没收敛,蛮横得像变了个人。

    她委屈得又湿了眼眶。

    一阵火光在空中迸发,照得她眼前也一阵明晃晃的白。

    除夕的孩童不知疲倦,烟花声停了一阵,又开始在空中轮放。

    直到四更已过,五更起。

    这时候一夜过去,大概人都去睡了,烟花声也终于停歇了。

    他抱着她,捧着她的脸,将她埋在他颈间。

    气息用了许久才平息。

    “我是不是要去花厅里看看……”宋胭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发髻,发现早已散乱得不叫样子。

    他道:“还去做什么?”

    “突然不见了人,不知他们怎么想。”说这话时,她就想起就算自己现在重新梳妆打扮,弄好都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将发髻梳得和之前一样。

    魏祁无所谓:“随他们怎么想。”

    宋胭很不好意思:“今天还是除夕呢,该守岁。”

    “我们又没睡,这不是守着么?”他回答。

    明明一本正经的人,此时竟有些混不吝的感觉。

    说完他看着她,低声问:“这么多日子,想我吗?”

    宋胭被问得羞涩,扭过头去不回答。

    他笑了笑,轻吻她脸颊,显然答案早已明悉。

    身体怎能骗人?

    润泽得可怕。

    “时时闻鸟语,处处是泉声。”

    “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

    缱绻间,她将落在枕畔的珠钗捡了捡,放到一旁,看着天青色的绣花软枕,问他:“你之前那瓷枕呢?”

    “天冷,被下面人收起来了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她又问:“是你很喜欢的枕头?好像是与郭大奶奶成婚时的?”

    他停了亲吻,回答:“是。”随后静静看她,想起来什么,问:“不喜欢么?”

    她撇了撇嘴:“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你想必很喜欢。”

    “我也没有很喜欢,只是用习惯了。”说罢,又亲了她一下,脸上神色没有不高兴,还挺愉悦。

    她没再纠结那瓷枕了,伸手推他,皱眉道:“下去,好重。”

    于是他到了她身侧,又将她搂住,面含笑意看着她。

    她一抬眼,就看见他的笑。

    他眉眼此时离她这么近,让她发现他笑起来,眼底有着厚厚的卧蚕,鼻梁高挺,嘴唇不是锋利的薄唇,而是微丰,却又恰到好处,并不显得憨笨,这也让他整个面目更内敛柔和,不是那种张扬的美男子,但确实越看越俊朗好看。

    这样的模样,又是十六岁的进士登科、国公府嫡长孙,她问:“你十几二十岁时,有喜欢的姑娘么?或是……有很多姑娘喜欢你么?”

    这话让他好笑,很快道:“我十岁就有了婚约,婚事定了,又有什么姑娘能来喜欢我?再说十四我父亲离世,我便忙着考恩科,振兴门楣,哪有心思去认识别的姑娘。”

    宋胭于是明白了,从十岁起,那郭家的大姑娘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与那郭家舅兄也是从小的交情,自然与郭家姑娘也是,大概算是青梅竹马,又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他是个将更多心思放在仕途上的人,所以他没有时间去有别的绮恋,那郭家姑娘,是好友,是妹妹,是情人,是妻子,是一切。

    她想,对郭家姑娘来说,他这个夫君也是很好的,世家公子,俊朗无双,少年英才,前程似锦,而且一心一意,不贪女色。

    也是很好的一对璧人呢。

    只是世事多艰,郭家姑娘早亡,天意弄人,她与五郎分开,嫁给了他。

    她没再多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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