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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烁着方洲石一样的色泽。

    花迟将去森林里摘回来的草药扔在门口,拿起扒犁把家门口的麦穗摊开等着晾晒,今日杰克和大鱼也没有歇着,摆放在屋外的麦穗引来鸟儿们的关注,大鱼要一刻不停地奔跑,把这些馋嘴的家伙驱赶走。

    沈禛把大鱼咬死的两只麻雀扔进炉子里烤熟,放凉了给大鱼当加餐。花迟在今天收割时间的尾巴上,去大豆地里薅了点豆荚,摘出黄豆喂给杨桃和杰克。

    提前腌好的厚切猪排煎到滋滋冒油,花迟拿出家里最大的碗来盛米饭,鹌鹑蛋的边缘被煎出焦色,烹制时充足的油脂使蛋白鼓起泡泡。

    把猪排和煎蛋摆在米饭上,花迟浇上用蜂蜜、辣椒、盐和酱油调制的酱料,最后在上面撒点葱花,在收割季里,人类需要大量食物来补充体力。

    一个夏天的劳作锻炼了花迟的肌肉,沈禛的身体素质本就很好,可是一天忙碌下来,二人还是觉得腰酸背痛。

    浑身汗味却顾不上洗澡,花迟吃饱喝足只想拥抱大床。

    沈禛端来一盆泡了草药和艾叶的水,正想帮花迟擦擦身子,花迟没用沈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要死了——”花迟洗洗手洗洗脸,拉长调子。

    沈禛把浸泡过草药水的毛巾递给他,视线落在花迟伤痕累累的手上。

    一年劳作,花迟的手不像末世前白皙,他的指尖粗糙,骨节分明,手指翻飞间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麦穗好掰,麦芒却扎人,麦秸秆上的叶子也不好相与,赶着寸劲在人的手上腿上划出细痕。

    家里没有手套,花迟洗到发白的牛仔长裤今日带着一身条条道道彻底退休。

    沈禛的目光奇奇怪怪,花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嗯?怎么了?这不是挺正常的?

    把毛巾扔回盆里,花迟往后一躺就想睡觉。

    他后仰的动作被沈禛阻拦,沈禛手臂施力直接给花迟翻了个面。

    “喂喂喂!你不是吧?还有力气?”花迟满面震惊要往被子里钻。他图方便穿了件长T恤当睡衣,衣摆刚能遮住大腿根。

    沈禛噎了一下,用力按住花迟的腰。

    花迟嗷一声叫出来。

    沈禛的手在他腰腿处用力按揉,揉得花迟昏昏欲睡。

    半晌,花迟才听到沈队半是无奈地说了句:“我没那么变态。”

    花迟翻身过来拽住沈禛的手:“别揉了,快睡觉,明天还有得忙。”

    沈禛“嗯”了一声没说话,花迟在疲惫中沉睡,不知道沈禛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他在餐桌上看见一副手套,用他被削成布条的牛仔裤剩料缝合而成,在虎口和拇指食指处绑了蛛丝。

    花迟呆呆站在原地,不用问,这肯定是沈禛熬夜做的。

    他转头去看沈禛,试图在他眼底看到熬夜的青黑。沈禛正在脱衣服——他刚给鹌鹑换完药。

    花迟快要贴到沈禛眼皮子底下,沈禛露出疑惑表情,看到花迟手中手套时了然。

    “啧!你熬夜怎么还这么精神!”花迟嘟囔着,却十分感动地戴上手套。

    他们都习惯了不带手套劳作,手上的茧子该有都有,花迟都没在意过这种事。

    沈禛低头看他通红的耳朵尖,手指微动,在一起久了,他干什么花迟都不会脸红,这种样子好久不见。

    收麦子耗费的时间比花迟预计的四天还要长,他们花了六天时间才收完麦子,收回来的麦子在小屋门前堆成山,晒干后被花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运进地洞里,一部分运到木屋上。

    接近九月中旬,山里蚊虫几乎不见踪影,夜晚起夜得披上外套。趁着晨风寒凉,花迟和沈禛砍回木头锯成木板,在地洞里侧挨着石壁一米左右的地方拼接出一堵木墙,木板延伸到石壁两侧,高度比花迟高点。

    墙面紧挨着架子,让架子为其做一部分支撑。

    他们扫干净地面,把麦粒从麦穗上捋下来,再倒进墙里,最后用木板把墙顶封住。

    他们只在木墙最下面留出一个小洞,用木头塞住,方便麦粒流出。

    这些麦粒要留着冬天吃,对于他们来说,麦粒比面粉更容易储存。

    剩下的麦子是这两天打回来的,晾晒时间不够,这部分得在外面再放上两天,到时候会被花迟运上树屋。

    歇了一天,二人又忙忙碌碌收大豆,大豆只种了一亩,二人两天就折腾完。

    一亩大豆地大约产出一百五斤大豆。

    ——花迟家可没有大称,这是沈禛掂量着花迟和一筐大豆最后乘以总筐数估算出来的。

    地洞已经堆了很多食物,花迟和沈禛不得不在地洞两侧架子中间的空地上摆上大箱子。

    木箱制作粗糙,但边角相连处紧密,沈禛用胡蜂尾针当钉子,把箱子牢牢固定。

    这样的箱子他们做了四个,一个用来存放大豆,剩下的用来存放还没收获的玉米和土豆。

    花迟坐在箱子旁边加固内侧,大鱼在他身旁喵喵叫着,想要占据一只箱子。

    他遭到了花迟的无视,又收到来自沈禛的反对,他们异口同声:“大鱼!不要闹。”

    大鱼他真的要闹了!

    猫咪愤怒地喵喵叫着跑出去。

    花迟和沈禛相视一笑。

    箱子做好,花迟在地洞上挂好绳子,他在楼下,沈禛在楼上。

    沈禛把晾干的大豆装进筐里用绳子拽着送到楼下,花迟在楼下把筐里的大豆倒进箱子,沈禛再把绳子拽上去。

    二人搭配着,将大豆都运下去。

    大豆处理好,二人马不停蹄去挖土豆,有去年的经验,今年土豆大丰收,剩下的三只箱子没够用,沈禛又做了三个出来,六只大箱子装满土豆,被花迟推到麦子墙边上放着。

    九月下旬的第一天,清晨起床,屋外凝上白霜。

    天气阴冷,风一夜间将还残留着绿意的草彻底吹黄,五颜六色的秋叶挂在树上,叶片表面凝上一层薄薄冰壳,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沈禛在石板上施加压力,将搓掉外皮的麦粒碾成面粉,花迟用新面煮了一锅疙瘩汤。

    粘稠的疙瘩汤在锅里咕嘟冒泡,花迟用冻西红柿和土豆炝的锅,汤体呈现暖洋洋的橙色。

    屋外的寒冷在太阳升起后尽数退散,仿佛没发生一样。

    可花迟知道,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今天他们要去掰玉米。

    有了收小麦的经验,花迟这次用干芹菜护住二人的手腿,他还给沈禛制作了一块能挡住脑门的牌牌。

    没办法,玉米窜得高,花迟比沈禛矮一点点,刚好矮于大部分玉米叶子垂下来的尖尖。

    可沈禛就不行,玉米叶子的尖尖可能会刮过他的脑门,花迟可不想出去一趟再带只满脑门斑纹的老虎回来。

    沈禛顶着牌牌晃脑袋,总觉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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