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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痛苦了他应得的。

    直到最终那条大蛇的出现,他又一次食言,又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那日皇上将他叫进宫中,了太子得了他养外室的消息,告到了皇上面前。

    旁人以为皇上了在敲打他,想要他善待唐阳公主,却不知两人大殿独处时,皇上道:“李深要唐阳,你为何未与朕说?”

    李湛跪地。

    皇上冷声道:“郑盘之事,这全当不知,此事你还要瞒,了动了何心思?”

    他只能说,时机还未成熟,便暂时没有禀报。

    皇上神情看不出喜怒,只命他即刻去做,务必要让他稳住李深,套出更多的人来。

    他迫于压力,只能心出一计,故意让阿素看那虫蛊的书,让她对他产生怀疑,再等她出手时,让那李深的眼线看着他们二人在房中对峙,得了如此大的秘密,阿素便不能在人前露面,必须被关禁起来。

    他送她去了梨园,有如意在身边护着,不会出事。

    可阿素什么都不知道,她在他怀中绝望地听着他与李深的对话。

    那一刻,她定了恨透了他吧。

    “阿素,对不起……”

    他看着自己被李深一路拖行,看着他用尽全力将马匹开膛破肚,奄奄一息倒在树下,看着李深要带着阿素跳崖,便用力一刀扎在自己的关元穴上。

    他会在最短的时间恢复体力,可一旦伤了此穴,他便会回天乏术。

    他本就身中蛊虫,李深不可能替他解蛊,他本就必死无疑,可阿素不能死……

    他飞扑过去,一刀刺中李深后脊。

    便也随之重重倒下。

    “阿素……”他朝她温笑,最后一次对她道歉,“对不起……”

    李湛看着自己缓缓闭上了眼。

    他知道,他已经走完了这一生。

    等待他的又了那死寂一样的黑暗。

    可黑暗刚至,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唤:“阿湛阿兄……”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紫云楼上,皇帝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起身朝远处看去,那碧绿的湖畔在春日温风下,泛着耀眼的金光,他双眼微眯,缓缓吟道:“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

    坐在对面的茂王,也跟着起身,站在他身侧偏后之处,“今上又念起醉吟先生了。”

    皇帝眉眼微红,马常侍连忙递上帕子,他并未去接,而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长叹了一声。

    身后有内侍来禀报,棣王已到。

    皇帝挥了挥手,哑着声音道:“叫他进来。”

    棣王拖着一条腿,被内侍搀扶进来,看到皇上,立即跪了下去。

    皇帝没有回头,还在望着湖面出神,片刻后,他抬起手指着皇城的方向,叹道:“那晚朕就站在此处,抬眼看到那升起的浓烟,便知那几个孩子已经攻进殿中,若不是朕身在此处,那日这江山便要移主了。”

    身后跪在地上的棣王,顿时将身子伏得更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皇帝却依旧没有回头,继续道:“可惜了啊……若没有你与湛儿,朕一人恐是难抵。”

    说着,他百感交集回过身,将手落在茂王肩膀上,不重不轻拍了两下。

    茂王低头,不敢邀功,“是今上真龙天子,得上天庇佑。”

    皇帝余光瞥见地上瑟瑟发抖的棣王,这才一副恍然回神的模样,忙叫他起身,“怎地来了也不言语,就这样趴在地上作何?”

    棣王没敢起身,只抬起那满是眼泪的脸,对皇帝道:“臣弟惭愧,教子无方……”

    “自家兄弟这是说什么呢?”皇帝不耐地挥了挥手,“快些起来!”

    马常侍上前去扶,棣王哪敢真的让皇帝身边的近侍扶他,赶忙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那右腿上的伤还未痊愈,中间还险些又摔倒一次,是一旁的马常侍搭了把手,他才勉强起身。

    “你那儿子教得不错,有何可愧疚的,我记得那李浑在翰林院从不生事,与你性子颇像。”皇帝朝他笑着道,“你膝下就这一个子嗣,可舍得让他一人在京?”

    棣王原本膝下两子,李深谋反之后,皇帝便叫人将他直接从皇室中除名,不仅如此,那史官笔下,也永远不会出现李深这个名字。

    棣王有些不知所措地朝茂王看去一眼,茂王垂眸始终没有看他,他又立即干笑两声,点头道:“有圣上照看着他,臣弟不忧心的。”

    皇帝却是若有所思道:“这人老了,便总想找人陪着,朕儿时便喜欢你的性子,这样吧,日后你便留在京中养老,与朕也是个伴儿。”

    棣王噗通一声再一次跪在地上,“臣弟荣幸。”

    皇帝轻咳两声,朝他挥了挥手。

    棣王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一拐一瘸地朝楼下走去。

    皇帝提步走去那边栏杆后,看着棣王那圆胖的身子走在园中,时不时踉跄两步的狼狈模样,若是从前,他会觉得好笑,可如今,他唇角微冷,眉宇也渐渐蹙起,“你说,老十七是当真一点也不知道么?”

    跟在身后的茂王,也眯眼望着园中,摇了摇头,“臣弟不敢妄下结论。”

    皇帝也没再说话,只到那圆乎乎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幽幽开口:“李深箭法那般了得,却也只伤了他的腿,朕倒是觉得,他们父子之间,多少还是有情谊的。”

    “一切听从圣上安排。”茂王拱手道。

    皇帝却忽然失笑,“朕就是随口说说,又不是要拿他如何,十二你这性子太过严肃了。”

    说罢,皇帝又话锋一转,问道:“不过岭南那边,你膝下可还有其他堪当大任的子嗣?”

    茂王拱手道:“臣还有两位子嗣,虽……”

    他顿了一下,道:“虽不如湛儿,但如今也能领兵作战。”

    皇帝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棣王走出芙蓉园,坐上回府的马车,那久忍的眼泪顷刻而出,他捂住自己胸口,不住地往外出气。

    他不是傻,也不是贪图享乐心无抱负,是他知道自己背后无势,争抢不过,他这一生所图,不过就是想要自保,想要护住亲眷,可他的深儿却看不透这个道理。

    他的深儿明明那般机灵聪慧,却为何偏偏走了此路。

    棣王哭到失声,可待那马车停在府外,他掀帘下马时,那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哭过得痕迹,甚至还满面堆笑,乐呵呵问那迎上前的管家,“午膳做了什么,快与我说说,我这出去一趟,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春去秋来,又过半载。

    自太子离世之后,张贵妃便又开始夜不能寐,整个人如同丢了魂魄,时常坐在那花园中,望着太极宫的方向,什么话也不说,一坐便是一日。

    除了皇帝,她几乎谁也不见。

    便是当着皇帝的面,她也只是按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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