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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蹙眉:“你很烦。”

    莫名其妙被批评的人一愣,而后笑,笑容很浅,蔓延至眼底:“邬思黎。”

    他扶着门把手,姿态吊儿郎当:“你是不是喝多了?”

    第37章

    邬思黎在外留学那几年常有聚会活动, 次数一多,她酒量多少锻炼出来点。

    今晚上聚餐是世博会主办方请客,几家耳熟能详的饭店都被否决, 大家都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还碍于高雅环境拘谨着,挑来挑去最后定在一家人气火爆专吃海鲜的大排档, 主办方那边还好面, 觉得不能叫他们忙活一天就吃这么接地气的东西,带了瓶干红葡萄酒。

    他们那一圈人就占据着最大的桌子,吃着烤串海鲜喝着高档葡萄酒, 还都是在世博会现场直接过去,衣服都没换,一个个西装革履, 露胳膊挽袖子处在满是烟火气的地方, 场面特割裂。

    邬思黎没喝过红酒,干红初尝偏酸涩,喝第一口她还不太能接受,等回味品出微甘,她就越来越上瘾,边吃边喝大半杯, 喝完当时没啥感觉,回酒店去机场甚至在飞机上她都还好,就站到左柯让公寓门口,她才有些晕。

    红酒后劲大, 这点邬思黎不太了解,她在国外啤酒能喝三四瓶, 量是今天下肚红酒的两三倍,她坚信自己没喝多, 度数差异她置之脑后。

    摇头:“没有。”

    左柯让握住她手腕,拎上她行李箱带人进屋,浅淡酒气涌入呼吸:“不是明天才回来?”

    他关上门,揉着邬思黎掌心,是与印象里如出一辙的柔软,没放开,就牵着,另只手开鞋柜。

    “那是大家一起。”邬思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现在是我自己。”

    “偷跑回来的?”左柯让拿出备着的女士拖鞋,蹲下身去脱邬思黎的高跟鞋,再套上拖鞋。

    左柯让就是睡到口渴起来找水喝,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响动,要不是有监控可视屏,他非把邬思黎当成窃贼。

    他自己家他肯定熟悉布局,没开灯,就客厅里为二哈装着两盏声控小夜灯,省得它半夜醒来害怕。

    “嗯。”邬思黎在满是黑暗里瞅左柯让影影绰绰的轮廓,借着声控灯微弱光芒看清拖鞋样子,甩掉:“我不穿这个。”

    左柯让是没有女朋友,那又不能证明什么。

    苏禾说过,一切没有明确表态的事情,都要做出最坏的预设。

    不知道是给哪个异性准备的。

    她不要穿。

    第二次碰到邬思黎醉酒,左柯让不至于太过抓瞎,虽然时隔久远。

    酒鬼不讲理正常,他没问为什么不穿,掌心托着她脚:“地板凉,你不能光脚。”

    邬思黎靠在门板上,再摇头:“我没要光脚。”

    左柯让顺着她目光低头:“要穿我的?”

    “嗯。”

    “行。”

    这可太好办。

    她要他给就是。

    左柯让换上双一次性拖鞋,把自己的换给邬思黎,他刚摸过鞋,就没再碰她。

    站起身,面露纳罕:“你醉成这德行怎么混过安检的?”

    邬思黎眉头又拧起来:“说了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左柯让不予争辩。

    连续三个好字落在邬思黎耳中就润色出一层敷衍一层不耐烦。

    她一个不爽,垂直蹲下,以实际行动宣泄她的不满。

    认识到今年是第六个年头,分开四年,恋爱两年,左柯让第二次见到邬思黎喝醉酒的样子,在玄关时他还特胸有成竹,觉着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怎么都能应对。

    然而姑娘不按常理出牌,两次醉酒两种模样,左柯让次次都是新体验。

    他饶有兴致地也跟着蹲下:“你干什么呢邬思黎。”

    她在展现她不开心啊还她在干什么。

    邬思黎小小地翻个白眼:“在当蘑菇。”

    左柯让记得邬思铭说过,邬思黎其实是个挺有脾气一人,长久得不到重视、被强行加注过多不属于她的责任,使得她学会掩藏真实的自己。

    左柯让见过她的沉闷,她的无助,却没见过她任性。

    好像喝醉酒后的邬思黎,更会表达她的诉求。

    左柯让瞧着稀奇,语气含笑又轻柔:“你大半夜来从沪市飞过来找我就是来我这当蘑菇?”

    “也不是。”邬思黎目光如有实质,从他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把左柯让看得心头敲起密集鼓点,然后圈住他脖颈,单腿向前一跪,在他唇上吻一下:“是这样。”

    邬思黎喘个气左柯让都能理解成她在诱.惑他,这下实实在在亲他,那无异于是给他下春.药。

    激奋因子还没调动起来,那边二哈被闹醒,看见邬思黎不亚于看见棒骨头,颠颠跑到他俩中间,挤走左柯让,鼻子顶她脸,邬思黎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揉着它脑袋夸它好可爱,一把拥住不撒手。

    她那么爱不释手,左柯让很是吃味,也有一万个意见。

    后来者居上呗。

    他尽心尽力讨好他姑娘,到头来被一条狗压一头。

    针锋相对是常事。

    正要分开如胶似漆的一人一狗,邬思黎抱着二哈看向他,眼眸雾气昭昭:“左柯让我好渴。”

    争宠搁置,左柯让去外间卫生间洗干净手,再去厨房倒水,重新回到邬思黎面前,递给她临时又反悔,收回水杯,迎着邬思黎困惑的眼神,指下二哈又指他自己:“我和它你选谁?”

    邬思黎难以抉择:“都要。”

    “不可以,只能选一个。”左柯让威逼利诱:“不然不给你水喝。”

    那他都这么搞,岂不是就有一个答案。

    邬思黎极为识时务:“选你。”

    左柯让就摊开手掌:“那你现在要不要乖乖去跟我睡觉?”

    邬思黎对其中两个字异常敏感,手放在他掌心:“好。”

    就这么把人撬走,二哈被无情抛弃。

    进主卧后,左柯让踢上门,水喂到邬思黎嘴边,她喝下半杯,说好困。

    “那就睡觉。”

    “可我还没洗澡。”

    醉酒的人不能洗澡——这话左柯让没敢说,怕她又表演一个蘑菇蹲,就改口:“家里热水器坏了,洗不了。”

    姑娘不太乐意:“那我不舒服。”

    “先忍忍,明儿一早我就找人来修。”左柯让不洗澡绝不上床的生活原则到邬思黎这儿统统作废。

    他去衣帽间拿出一条睡裙叫邬思黎换,邬思黎不接,就盯着他身上的睡衣,左柯让意会,脱下来给她。

    邬思黎这人喝完酒后挺豪迈,不讲究害不害羞,当着左柯让面反手一拉拉链,裙子滑落至地,倒整得左柯让挺羞涩,眼睛不知道往哪看,下意识仰头望天花板。

    左柯让觉得邬思黎身材很顶,肤白腿长,不是干瘪的瘦,有点点肉感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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