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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脸都通红,接连好几口冷饮入嗓,缓解火辣,一道惊讶男声在头顶响起。

    “邬思黎?”紧接着转变成惊喜:“貂蝉妹妹?”

    好久远的一个绰号。

    邬思黎掩着唇循声望去。

    段骏鹏在距她两步外,隔着徐徐上升的热气看清她,特自来熟坐到她对面:“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邬思黎抽张餐巾纸擦嘴:“今天。”

    “自己来吃?”

    “嗯。”

    以前没少被左柯让带着和他朋友们吃饭,又是校友,邬思黎礼尚往来地问候:“你怎么在京北?”

    段骏鹏土生土长一宁城人。

    “来找柯——”晃着车钥匙的手一停,他改口:“来找人玩。”

    大学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地为前程为生活奔波,时间不由自己支配,能特地来京北找人玩,关系非同一般。

    段骏鹏那个“柯”字话音,邬思黎也捕捉到。

    但她神态自若,点点头表示了解。

    不算特别熟,又多年没见,寒暄两句就完事,段骏鹏起身告退,他走出一步又折回来:“要不上去包厢一起吃?”

    他想起网上划分出的孤独等级:“不都说一个人吃火锅是五级孤独么。”

    邬思黎笑一笑:“不打扰了,我孤独完了。”

    她一整天没吃东西,吃一点就饱,被小米辣误伤的那一口就是收尾。

    段骏鹏没强求,看她要走,问:“回家?”

    邬思黎想消消食:“再逛逛。”

    “行。”段骏鹏挥手:“拜。”

    邬思黎也挥手道别。

    目送着人出去,段骏鹏对着她背影录段三秒钟视频,发左柯让。

    段骏鹏:【还堵着呢哥们?】

    段骏鹏:【这就失之交臂了?】

    段骏鹏:【是不是缘分已尽的征兆啊?】

    段骏鹏:【她一人来吃的火锅,我还邀请她一起来着,人说不了。】

    段骏鹏:【刚问貂蝉妹妹她说她今天回来的,她跟你说过吗?】

    段骏鹏:【你俩还能有以后吗?】

    六连怼。

    有时候看客的意难平要比主角强烈得多,当初俩人分手,段骏鹏唏嘘好一阵,跟自己失恋似的,这下电影两位主角都在同一座城市,他又长吁短叹地遗憾。

    越想越难过,在眼底揩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等不及左柯让回复,拨个电话。

    叮——

    一提示。

    界面弹出窗口:对方没有添加你为朋友,不能语音通话

    段骏鹏:?

    操?

    *

    出火锅店后,邬思黎沿着街道散步,导航走回家,作息彻底乱套,她也懒得纠正,又找部电影窝沙发上看,后半夜两点多钟困了再去睡觉。

    早上八点钟的高铁去宁城,十二点钟出站,直奔西郊墓园。

    她父母和邬思铭都葬在这里。

    买来的花束挨个摆在他们的墓碑前,邬思黎不擅长表达,也没什么要说的,就安安静静陪他们坐了会儿,然后去到上数第二排中间,一束纯白色百合花放在陆若青墓前。

    鞠一躬,离开。

    宁城老城区的房子在她出国前就卖出,她在宁城没有落脚点,来时就将回京北的高铁票买好,这么一折腾,晚上才回到京北。

    这下生物钟总算是调整好。

    翌日。

    邬思黎去RS公司报道入职。

    RS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翻译公司,专为各大国际活动提供翻译服务,地处CBD,二十二层的写字楼RS占据最上方的十二层。

    在前台说明来意,前台拨打内线电话,不一会儿翻译部经理就亲自过来带她去办理入职手续。

    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初雅。

    之前面试,她是主面试官。

    初雅对邬思黎印象非常好,小姑娘温温柔柔不咋呼,瞅着就是能脚踏实地干活的好苗子。

    还有一点原因——

    她说:“我也是康普斯顿毕业的。”

    邬思黎并不惊讶:“我知道,校官网杰出校友里有您的照片。”

    如果不是初雅主动提及,邬思黎估计永远不会攀校友这个关系。

    念及这一点,初雅好感更甚。

    在人事部出来,去翻译部的路上,初雅大致给邬思黎讲了下公司各部门的情况,剩下的等她亲身体会。

    原想着第一天入职会轻松一些,不成想才到工位还没坐下,初雅就下达任务。

    “十点钟在北航有一个航空展博会,下午是航天工程研讨会,需要同声传译,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参加过这种活动,应该没生疏?”

    邬思黎很快进入到工作模式:“没。”

    “行。”初雅对此非常满意:“那你一会儿和老胡一起去。”

    老胡今年二十八,至于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被冠以“老”字是因为他在不用外出的时候从不用心打扮自己,二十八岁活出八十二岁的松弛心态。

    他嘴还特碎,去往北航的路上就没停止过叨叨,是和邬思黎第一天认识第一天做同事,但他一点不拘谨,从今早上吃的那颗茶叶蛋没有昨天的咸聊到初雅今天的卷发两边弧度不一样。

    话题及其跳跃。

    熟稔程度仿佛同邬思黎相识好几年,都不用放歌听,老胡就代替音乐。

    这么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人,等到北航下车后,瞬间切换一副面貌,正经的不行。

    上午是展博会,他们翻译人员作用不大,就跟着参观队伍参观飞行表演,中午在北航食堂吃饭,下午两点钟研讨会正式开始。

    邬思黎和老胡提前进入到会议厅二层最后排的箱子里,带上耳机进行同步口译。

    邬思黎本身声音偏柔,在这种正式会议场合,她会刻意压低声线,显得比较有力。

    耳机里是会议现场各位发言人各有特色的声音,邬思黎游刃有余地根据演讲者的内容翻译成西语传达出去。

    托她读书时卯足劲争取奖学金的福,即便最初对西语没什么兴趣,也万分认真对待专业课。

    同传译员只要翻译出演讲者内容的百分之八十就是合格,邬思黎能达到快九十,老胡这个前辈都不禁佩服。

    直到——

    耳机里响起一道清沉男嗓。

    心跳有一瞬失序。

    下意识抬起眼,透过传译室玻璃向外看。

    会议厅着实大,她在最后面,底下会场内坐着的人全都背对传译室,最前排右手边有一抹模糊身影。

    是他。

    瞬间辨认出。

    邬思黎有一秒钟停滞,旋即摆正心绪。

    左柯让的发言钻进耳中,一下又一下敲打着邬思黎耳膜,经由她润色、转述。

    中场休息时,邬思黎和老胡都摘掉耳机,一人去洗手间,一人出去抽烟。

    现在时间是属于她自己,就控制不住回想。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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