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56

    意思,身体先接受信号,抓死安全带,强烈的推背感带着他往前扑。

    他这边懵逼的一声我操刚脱口,驾驶座车门打开,他隔着挡风玻璃看见左柯让下车。

    快步朝被撞的那辆车走去,整个人周身充斥着一股肃杀的狠劲儿,将后排的人拎出来,不等对方站稳,一拳挥过去。

    揪着他衣领抵在车上,左柯让屈肘卡着他脖颈,厉声逼问:“是不是你干的?”

    值班室里的保安顷刻而出,杜思勉在看清左柯让压着的男人是谁后,又是一声我操,眼还冒着金星就解开安全带跑过去。

    他上手拽左柯让,这人在盛怒状态下力气大到恐怖,杜思勉撼动不了分毫。

    左继坤在一线这么多年,身手哪是左柯让这个半吊子能比的,小腿缠住他的一勾,瞬间挣脱左柯让的钳制,把他撂倒。

    挨的那一拳也还回去。

    左继坤丢开他,咳嗽两声抹下嘴角:“你真出息了左柯让,都敢打你老子了。”

    左柯让跌在地上,杜思勉冲到他们父子俩中间,嚷嚷着叔叔冷静,扶起左柯让拦下他又要去揍人举动。

    左柯让赤红着双眼瞪着左继坤:“是不是你干的?”

    “你发什么疯!”左继坤整理好褶皱的衬衫,眉头拧着,气势盛:“跑过来又是撞车又是打你老子,我好脸给你给多了是吗?”

    左柯让额头青筋暴起,字音咬得很重:“那个联系不到的捐献者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杜思勉使出吃奶的劲儿制止他,差点都要蹲下去抱他腿,嘴里叨叨着哥你冷静。

    左继坤莫名:“什么捐献者?”

    “你装什么?”左柯让当他在装傻,旁边一圈人在围观,他不在乎被人看戏:“邬思铭那儿等着救命,好不容易找到配型成功的骨髓,手术当天人不见了。”

    他质问:“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左柯让撞车时避开驾驶座,陈鸿卫没啥大碍,左继坤过会儿有个会议要参加,昨天他把车开走,今天过来接。

    缓过那股眩晕就下车要帮忙,认出左柯让后又退到一边,即便左继坤和左柯让势同水火,那他们也是亲父子,不是他一个外人能插手的。

    兜里手机在响,陈鸿卫掏出来一看,是催左继坤赶紧去开会的电话,他这才上前汇报。

    “知道了。”左继坤复又看向左柯让:“我现在没空搭理你,趁早滚回去别在外头丢人现眼。”

    对候在旁边的保安们打眼色:“拦着他。”

    说完转身上车。

    没有得到答案,左柯让不死心,一群训练有素的保安人墙似的严防死守,他一对多毫无胜算,杜思勉使出吃奶的劲儿制止他,等左继坤的车开远,他拽着左柯让回车里。

    没报废,还能开。

    杜思勉一路开到他们常去放风的山头,一个刹车停下,咯噔一下,摇摇欲坠的前保险杠终于支撑不住的掉下去,

    杜思勉没管,两边车窗降下,清凉山风涌进,他越过中控打开副驾那边的储物柜,翻出来一枚创口贴递给他:“没事吧?”

    左柯让没要,转而去拿烟,抖出来一根点上。

    杜思勉叹口气:“说说吧,咋回事?”

    左柯让后靠着椅背,半眯起眼,目光虚无,烟抽得凶,一根烟烧完,他沙哑开口:“邬思黎她弟白血病,前段时间去世了。”

    补:“捐献者手术前跑了。”

    消息冲击力十足,杜思勉好半天没出声。

    他刚听完事情概括,省去再问原因:“你怀疑是你爸搞的?”

    左柯让又点一根烟。

    杜思勉陪他一根。

    山风有些大,烟雾熏到眼睛,生理性眼泪溢出,杜思勉又关上窗户,啧一嘴:“不是哥们,咱们先冷静,事先声明我不是帮你爸说话啊。”

    他举起手发誓:“医院有规定不能泄露捐献者资料,你爸他怎么暗箱操作?就算你爸有办法搞到资料,这事要是爆出去他还不完蛋?”

    杜思勉旁观者清,条理清楚的分析着:“虽然这话不咋好听,但我觉得你爸再怎么想搞你也不会搭上自己的前程。”

    山风一吹,左柯让体内的躁动因子稍得平复,他回想着左继坤刚才一系列的反应,不似做假,是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继坤那人走一步算三步,得失不成比例的事情他不会干,他热爱他的职业与加身的荣耀,决不允许有任何污点产生。

    他有无数种正当手段拆散他和邬思黎,的确不至于这么下作。

    再怎么看左柯让不顺眼也不会以牺牲自己、葬送整个左家为代价。

    第三支烟点燃,铃声响,电话进来。

    是左柯让的手机。

    没有来电备注,一串属地是京北的号码,他不想接,杜思黎觑他,就很神奇,他直觉这通电话不一般,自作主张接通。

    开免提。

    一道陌生男声经由扬声器播出,他先自我介绍:“柯让,我是陈鸿卫。”

    左继坤的下属,左柯让认识,他上小学时陈鸿卫还几次接他放学。

    他应:“陈叔。”

    “是这样,你说的那件事队长叫我查了下。”陈鸿卫警校毕业后就一直是左继坤带领,是上下级也是好搭档,他习惯称呼左继坤队长:“前段时间我们出任务碰到一女孩儿,她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被人骗着去捐骨髓,队长了解完情况给了那女孩一笔钱救急,那伙骗子现在还在局里关着,她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捐献者。”

    陈鸿卫稍顿:“听说你女朋友的弟弟去世了,节哀。”

    电话那端左继坤的讽刺忽远忽近:“告诉他以后把事情搞清楚再找人算账,别跟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哔一下,左柯让切断电话,手机扔进储物槽,烟燃到根部,指间皮肤传来灼烫感,他掐灭烟头。

    怎么说?

    他能怪谁?

    是能怪那女孩识人不清被骗,还是能怪左继坤出手相助?

    左继坤一次好心拉回一个差点误入歧途的女生,却间接影响到邬思铭的救治。

    可是孙朗丰又说,邬思铭早就是强弩之末,就算移植成功,依照他的身体素质也有超过多一半的机率会出现并发症。

    怎么都逃不开那一个结果。

    邬思铭的离世就是一场必然的遗憾。

    一切都是命运在捉弄人。

    “送我去机场吧。”左柯让疲倦地阖上眼:“我回家。”

    *

    来回九个多小时,回到宁城是八点多钟,宁城傍晚六点就开始下雨,中雨,因为是夜晚,可见度不高。

    雨刷器不停歇刮蹭着挡风玻璃,左柯让给邬思黎打电话,嘟嘟的忙音回荡在车厢里,直到自动挂断,左柯让再打。

    一连三个都提示无法接通,他心头蔓上一股不安,又挨个给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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