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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轼想了想,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

    苏轼是个坐不住的性子,闲来无事的他要苏洵将那封介绍信拿出来瞧瞧。

    苏洵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六郎,你就算胡闹也得有个度才是,张大人写给欧阳大人的信也是你能随便看的?若是弄脏了怎么办?”

    苏轼老早就知道他爹爹很是崇拜欧阳修,便对这封信是愈发好奇:“爹爹,您别忘了,那封信可是有张大人的泥戳儿的,我哪里看得到里头写的是什么内容?”

    “我就是想看看这封信厚不厚,看看张大人有没有好好夸奖我们!”

    苏洵:……

    苏辙:……

    苏轼看了眼无语的爹爹和弟弟,也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可您倒好,连信封都舍不得给我瞧瞧,实在太小气了些。”

    他是越说越好奇,看向苏辙道:“八郎,你说张大人到底会在信里写些什么?”

    “当日二伯写给张大人的信只用浆糊糊住了,可张大人倒好,封口处还盖上泥戳儿,生怕我们偷看似的!”

    苏辙道:“张大人说他与欧阳大人平素并无多少来往,想必信里头写了什么不想叫我们知道的事情吧。”

    说着,他打趣道:“六哥,你该不会是怕张大人将你好吃一事也写进去吧?我看那封信好像还挺厚的,说不准该写的不该写的,张大人都写了……”

    苏轼神色一变:“不会吧?八郎,你可别吓我!”

    他们父子三人原以为年前就能到汴京,可事实证明他们却低估了严寒的天气。

    原计划大半个月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毕竟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

    他们一路走来,历经风霜,冻雨,雨雪等天气,等着父子三人看到汴京城门时,皆感动的要落下泪来。

    他们终于到了汴京!

    马车刚行至汴京城内,即便正值寒冬,但城内却是一派热闹,不知比益州要热闹多少。

    苏辙仔细留意着,果然很快就看到了杏花楼,再看到杏花楼生意极好,觉得颇为骄傲。

    苏轼却宛如土包子进城似的,指着一门店道:“饮子铺?汴京居然还有只卖茶饮的铺子?这里头定有许多好喝的饮子!”

    他一会又看着簪花的男子道:“汴京居然流行男子戴花?看起来娘里娘气的,也不怕人笑话嘛?”

    ……

    苏辙朝他扫了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苏轼就道:“好啦好啦,我知道,汴京不比眉州益州,多的是达官显贵,我可不能乱说话!”

    "你放心,我如今都是成了亲的大人了,有分寸的!"

    苏辙却是不大放心,皱眉道:“但愿如此吧!”

    第55章

    因苏辙数年前就在汴京置办房产, 他们父子三人早在四川境内,就已经派了平安只身骑马前来汴京。

    平安一来,又是赁奴仆, 又是洒扫宅院, 很是繁忙。

    所以等着苏辙父子三人到了这方京城小院时,院中已有几分家的影子,院中的梅花开的正好, 桃花却已开了骨朵……因今日天气不错的缘故, 池塘中的一老龟还闲闲趴在石头上晒太阳。

    苏辙放下行李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回去。

    苏轼已坐在案前吃零嘴,瞧见苏辙回来, 也招呼他道:“八郎,快,来吃糕点,这汴京的糕点果然比眉州的糕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味道真是好。”

    “还有我叫来福去方才我们经过的那饮子铺买了甜水,给你买了一碗马蹄水, 你来尝尝看。”

    他知道苏辙向来不算爱吃甜食,便捡了一碗稍清淡的甜水。

    至于他, 则买回一碗甘蔗糖水。

    他向来爱吃甜食,一碗甜水喝下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服起来:“八郎, 你瞧着怎么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这院子买的不好?”

    “自然不是。”苏辙摇摇头,这三进的宅院是苏涣朋友所买, 自不会有半点问题:“我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 不明白张大人为何会向欧阳大人举荐我们……”

    原先在益州时,他听张方平说自己和欧阳修关系平平, 可随着他们越靠近汴京,知晓的事情就越多。

    张方平与欧阳修的关系可不单单是平平这么简单,这两人并不对付。

    早些年欧阳修追随范仲淹推行新政,张方平与他们政见相悖,几次为难过欧阳修等人,甚至支持新政的青年才俊苏舜钦等人公款聚餐,身为御史的张方平还弹劾过他们。

    一直到今日,革新派众人提起张方平仍恨得是牙痒痒。

    而欧阳修却是革新派其中一员。

    苏轼自也是知道这些事的,是吃零嘴的心情都没有,微微叹了口气:“当年我们在天庆观念书时,就曾读过一首《庆历圣德颂》,知晓了欧阳大人……八郎,你说,明日我们前去拜会欧阳大人,会不会被他赶出来?若真是如此,不免太丢脸了些!”

    说着,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直道:“不光丢脸,若是这件事宣扬出去,以后我们父子三人在汴京如何立足?”

    “更有甚者,这件事传到官家耳朵里,殿试上为难我们怎么办?”

    “应该不会,欧阳大人一向提携后生,就算真与张大人不合,也不至于为难我们。”苏辙却比苏轼乐观许多,不由想到那首《庆历圣德颂》,这是大名士石介的作品,名义上是歌颂官家的仁德,实际上却是突然出范仲淹,欧阳修四大名臣的功绩,所以他对这位欧阳大人是印象不错:“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明日拜见欧阳大人后就知道他会如何说了。”

    话虽如此,但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苏辙风餐露宿一个多月,晚上再躺在舒服的床榻上,竟有几分不习惯。

    他索性起身,披上披风,行至院中赏梅起来。

    他曾无数次回想自己这一生该如何走下去,思来想去,只觉得自己该如历史上的苏辙一样,并不能过于显露自己的才艺,每每想到历史上苏辙的功绩,不免觉得有几分憧憬。

    可真到了汴京,他这份憧憬与期待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因无他。

    明年会试一过,他大概就会与苏轼分道扬镳,没了自己在一旁盯着苏轼,他实在是不放心。

    想及此,苏辙又是长长叹了口气。

    谁知他叹气声还没落下,一旁就传来了说话声:“八郎,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这又是在做什么?”

    苏辙扭头一看,这人不是正打着哈欠的苏轼还能是谁?

    苏轼指了指茅厕方向,示意自己是出来如厕的:“八郎,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娘呢?”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与爹爹苏洵都陪在苏辙身边,苏辙与史家小娘子也没多少情愫,能惦记的唯有程氏一人。

    苏辙摇摇头,自然不好说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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