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79

    吗?”

    众人:“不能!”

    徐州城内,庆安伯在屋里踱来踱去,就在昨天,他收到了来自金陵的信,这封信不是朝廷送来的,而是他的长子派人给他送过来的。

    信里夹带了那三份手抄报,除此以外,还有事发之后朝中的动荡。

    柳山河已死,皇帝被软禁,定国公把持朝政,金陵各级衙门如今全都处于混乱之中。

    庆安伯不用想也能猜到,柳山河一死,朝中肯定大乱。

    不要小看柳山河的影响力,如今在金陵官员里,至少有一半是他的人。

    定国公这些年顺风顺水,可也只是相对其他勋贵。

    武将的权势与威望来自战场上的建功立业,可前些年除了镇守边关的武安侯府以外,其他武将根本无仗可打。

    不打仗,就没有军功,没有军功,哪怕高贵如定国公府,在世人眼中,也只是靠祖荫的二世祖而已。

    也就是说,定国公的威望还不足以令满朝文武臣服。

    庆安伯心中如万马奔腾。

    与定国公府和武安侯府一样,庆安伯府也是开国元勋。

    庆安伯从小就听祖父讲过周铜和周温的事,在他心里,这两人就是那戏台上的白脸大奸臣。

    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们唐家抛头颅洒热血保着的皇帝就是这两个大奸臣的后代,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好在祖父早在太祖之前便过世了,没有对太宗三跪九叩,否则祖父他老人家非要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不可。

    这一仗,庆安伯本就不想打,一来是妻子临盆在即,家中风雨飘摇,二来也是因为前阵子流传关于皇帝无德的那些事,虽然朝廷已经辟谣,可是庆安伯知道,但凡是涉及到朝廷官员还辟谣的事,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更何况还是皇帝呢,那百分百是真的。

    他家夫人的这一胎,有经验的稳婆看过之后,都说怀的是女儿。

    庆安伯也一直想要个小女儿,他和夫人无数次憧憬能有个娇娇甜甜的小女儿承欢膝下。

    因此,皇帝的那些烂事,哪怕辟谣了,庆安伯还是既膈应又愤怒。

    如果这种事落到他女儿头上,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弑君的事。

    现在,当他知道当今并非真正的太祖子孙时,庆安伯居然松了口气。

    还好,祖父没有错信于人,太祖的血脉是没有毛病的。

    既然皇帝是假的,不对,现在皇帝已经被幽禁了,那他造个反是不是也不算是离大谱?

    如果文官,肯定会思量来思量去,可庆安伯是武将,他认识的那点字,也就足够他勉勉强强把兵书读下来。

    决定了就去做,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他又把长子的信重新读了一遍。

    除了国家大事,儿子也提到了家事,但是只提了一句。

    “金陵大乱在即,为了不影响母亲生产,前日已将母亲和两个弟弟送去徽州。”

    唐家在徽州有个一百亩的小庄子。

    夫人高龄怀孕太过辛苦,庆安伯便买了这座小庄子送给夫人,记在夫人的嫁妆里。

    虽说是置产,可其实就是夫妻之间的一份情义,因此,这件事除了庆安伯和夫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看来,这是夫人和长子商量之后做出的决定。

    庆安伯松了口气,心里对夫人更加愧疚。

    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会去庄子里生孩子啊,万一有什么事,连大夫都不好请。

    夫人是为了他,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庆安伯握紧拳头,夫人太了解他了,如果龙椅上的是太祖子孙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那么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这种情况下,不是造反就是遁走。

    难道还等着班师回朝后,让定国公来个杯酒释兵权吗?

    庆安伯给长子写了回信,让他见信之后便蛰伏起来,现在的伯府只是临时置办的宅子,能舍就舍了,不必心疼。

    庆安伯相信,夫人去庄子时,肯定把府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

    庆安伯把这一切全都安排好,便叫来自己的亲随,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

    冯赞见到了庆安伯的长随,同时也看到了庆安伯给他的信。

    冯赞看完,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想打仗,他也想像陆臻那样取敌将的首级。

    可是庆安伯这个老小子是几个意思?

    他不想打了,他要献城?

    三日后,庆安伯府燃起熊熊大火,世子和伯夫人以及两位公子全部“葬身火海”。

    世人都觉得这场火有些不寻常,可现在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庆安伯府的这场大火也只被议论了不到半日,就成了旧闻。

    延安伯亲自带了仵作前来调查,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即使查到线索,延安伯此时也顾不上了。

    他稀里糊涂给定国公做了一回肉腰刀,他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这次要出事,还是大事。

    因为当年的那件事,他与夫人早就夫妻离心。

    虽然整个延安伯府全都南下来了金陵,但夫人嫌弃金陵雨水太多,冬天潮湿寒冷,因此,只在金陵过了一个冬天,便带着那个过继来的小世孙,以及两个亲孙女,回到远在蜀地的本家族里。

    夫妻关系本就不睦,同住一府也是各过各的,因此,伯夫人回到族里,延安伯反而感觉轻松无比。

    他买了四个能歌善舞的美婢,这几年过得自在逍遥。

    如果不是在朝中越来越边缘化,延安伯也不会来淌这滩浑水。

    可是这滩浑水淌进来了,想要收腿,却是不行了。

    在此之前,延安伯想的就是抓住皇帝得位不正这个把柄,趁着战事让皇帝疏远柳山河这些文臣,重用他们这些勋贵武将。

    延安伯有自知之明,他连自家后宅的那点事都弄不明白,再说,身为勋贵,他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把皇帝的大腿抱得够紧,就子子孙孙吃香喝辣,所以他做梦都没想过要造反。

    现在定国公的所作所为,和造反也没有区别了。

    偏偏,他还是和定国公是一起。

    延安伯愁得连拔几根胡子,庆安伯府又在这个节碌眼上出了事。

    延安伯府和庆安伯府是亲戚,不仅他们两家,这些勋贵之间都是沾亲带故。

    延安伯夫人和庆安伯夫人是姨表姐妹,因此,以前还在京城时,两家的关系走得很近。

    后来延安伯夫人去了蜀地,两家才渐渐疏远。

    现在庆安伯在徐州打仗,家里走水,老婆儿子全都死了,延安伯越想越觉得蹊跷。

    他正想仔细查一查,毫州战报传来,鲁云成死了!

    延安伯怔怔一刻,他素来看不起鲁云成,明明是武安侯府养的狗,可却要摆出一副清高的面孔。

    可现在鲁云成死了。

    “这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