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92

    和小满,没有旁人,鳌崽在炉火边趴着打盹,一身皮毛洗得干干净净,最近伙食改善,它好似长了膘,健壮了,更显油光发亮。

    “崽……”

    冯蕴靠上去,细想一下方才的小插曲,抚着鳌崽的毛,一边看书,一边思考。

    裴獗在院子里练功。

    透过一扇镂刻精湛的花窗,可见他挺拔的身影在夜色里朦胧隐约,辟雍剑在他手上仿佛活过来一般。一招招,一式式,如蛟龙出水,矫健而凛冽,人剑合一,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他好似不知疲累。

    一遍,又一遍。

    是有多少精力发泄不完?

    -

    裴獗进来的时候,冯蕴已洗好坐在妆镜前,青丝微垂,寝衣半褪,她歪着头,侧着脸,在对镜检查脖子上的痕迹,整个人柔软得不可思议。

    “怎么还不睡?”他问。

    冯蕴没有回头:“身子不舒服。”

    裴獗身子微微一僵,慢慢走近,看镜子里的她。

    “怎么了?”

    冯蕴飞起一眼,“你说呢?”

    裴獗垂眸,视线落在她颈下的红痕上,眼眶微微一热,一把将人揽在身前,探了探额头,不见发烫,这才低下头看她眼睛。

    “哪里不适?可要让濮阳九来看看?”

    “不用……”冯蕴踌躇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就是有些心慌气短,别的没有什么。那阵子吃姚大夫的药,觉着还不错,离开安渡,许久没找姚大夫了,恐是犯了心病……”

    花溪长门院的邻居,姚儒大夫,此人裴獗知道。

    他没有多说什么,掉头出去。

    再回来时,告诉他,“我吩咐人去安渡,临夜将姚大夫接过来。”

    冯蕴呀一声,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裴獗深深看她一眼,黑眸深沉,带着明显的审视,却没有多问半个字,拿上换洗的衣裳便去了净房,也不唤钱三牛去侍候,自己洗一洗出来,冯蕴仍在妆镜前,愁眉不展的样子。

    他走过去,“睡吧。”

    冯蕴看他沉着脸,身上也绷得厉害,朱唇一挽。

    “将军,我有一事相问……”

    裴獗平静地道:“你想去便去,不用我同意。”

    冯蕴愕然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将军以为我想说明日的宴请?”

    裴獗侧头看着她,没有说话,脸上却写着“难道不是”?

    这表情,看得冯蕴微微掀唇,“我是想去,但肯定不是为了见萧呈……”

    又将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仰头而视,“这不是怕你被李太后强留吗?”

    裴獗看她装模作样,突然弯腰将人拉起,端起她的下巴,便用力吻下来。

    冯蕴话还没有说完,有些不情愿,轻轻捶打他。

    门没有闩上。

    大满和小满随时可能进来……

    男人却有些浑然忘我,一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这才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上,激烈纠缠。

    起初,她还有些理智,很快就软了身子,十指胡乱地穿过他的头发,不受控的轻颤……

    “要你。”

    她不说要我,而是说要你,那种占有性的,带点恣意的情绪,让裴獗双眼浅浅眯了起来。

    “不是不舒服?”

    “有解药就好了。”她将头贴在他的脖子上,没什么力气的摩挲,见他不动,又生气的咬了一下。

    很娇气,咬人也不痛,裴獗却让她撩得受不了,安抚地亲了亲她,“等着。”

    这回他倒是很自觉,无须她催促便合上门找来了布条,也不怎么折腾她,便将早已偾张发狂的野兽放出丛林,山间戏水,密涧纠缠。

    可是,准备不充分的苦果很快便来了。

    这次很是艰难,冯蕴浑身绷得直抖,眉头紧蹙着,不停打他。

    “快好了,就快好了。”裴獗低头安抚般吻她,额头浮汗,好片刻才狠下心,在她小兽般低低的骂声里,一鼓作气……

    冯蕴娇浅地叫了一声,双手无力地垂下,不再抓扯他了,身上却烫得跟什么似的。

    “我好似……真的发烧了。”

    “嗯……”他双眼赤红,确实让她烫得不行。

    今夜的女郎格外情动,那温度好似要将他融化其间,紧咬不放,他不自觉地抖了两下才克制住,一直到她仰着脖颈再次失神地尖叫,打他,骂他裴狗,这才压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又欲又狠地疯狂给她。

    “腰腰……”

    冯蕴含糊地应着,听到他喘,抖得不成样子。

    “裴獗……你要死了,这么……”

    她的嗔骂让他堵在口腔,只剩哑哑的呜咽。

    灯火昏黄,视线渐渐模糊。

    在那潮水般的冲击里,冯蕴脑海里意识全无,只看到那一柄放在榻边的辟雍剑,冰冷的银光里,似有无穷的力量,插在心上……

    第280章 散乐百戏

    竹河烟波渺渺,还寒时轻雾笼罩,乍看以为回到了江南水路。

    船行渡口,平安跃下去,撑着伞回身,恭请萧呈。”陛下。”

    萧呈看他一眼,“你伤未愈,何不多休养几日?”

    他侧目,看着吉祥,“你来。”

    吉祥看一眼平安眼里的落寞,应嗒低头,躬身接过伞,撑在皇帝的头顶,保持着距离和恭敬的姿态,默默往前。

    萧呈一身宽衣便袍,身姿笔挺,边走边问侍卫。

    “斥候可有说她是什么病?”

    胥持摇头,“侍卫营三更半夜快马出的城,径直前往安渡接人。倒是有人猜测,是夫人有喜……”

    萧呈身子微微僵硬,顿一下,厉目回视。

    “信州城有濮阳父子,如何用得着去安渡另请大夫?”

    这中间定有什么不可示人的缘故。

    胥持让皇帝一瞪,倒是突然开了窍。

    “斥候说,是夫人指定的姚大夫……”

    萧呈蹙眉:“阿蕴?”

    她那个性子是最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有什么事情能忍则忍,能让就让,就算真的伤风凉寒,也断断没有不让濮阳九和濮阳礼看病,专程去安渡请大夫的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呈想到什么似的,眉目微沉,突然握紧拳头……

    莫不是她真的有了身孕,不想被濮阳父子知道,进而受到李桑若的毒害,这才辗转找她自己熟悉的姚大夫?

    想到这个可能,萧呈心下突然如有火烧。

    上辈子的渠儿也是在三年后怀上的,这辈子竟是现在就要跟裴獗生孩子吗?

    他加快脚步,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头顶的烟雨,吉祥撑着伞,放小跑都跟不上,不停唤“陛下”。

    公孙炯和胥持也愣住。

    “陛下,陛下,步辇在这里,这边……”

    “陛下这是要去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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