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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道:“温某不是不肯比试,是知道赢不了。何必丢人现眼?”

    韦铮叹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又何苦跟太后犟呢?”

    温行溯笑了笑,没答。

    韦铮也不逼,等仆从将笔墨拿来,他挽袖,亲自为温行溯磨墨,声音低下来。

    “为何不先答应下来?即使真的输了,太后也怪不到温将军的头上,可严词拒绝太后,便是不妥了……”

    温行溯眼皮微微抬起,“韦司主不也明知不妥,还是拒绝了?”

    韦铮一噎。

    尴尬地笑了两声。

    “太后等下会过来,温将军还是做好准备吧……”

    温行溯皱起眉头,正要回应,门外仆女便福身问安。

    “太后殿下。”

    李桑若缓缓走了进来,给韦铮一个褒赞的眼神,语气却不怎么好。

    “温将军写好了吗?”

    韦铮垂目:“正在写。”

    自从没有了方福才,李桑若对韦铮确实亲厚了许多,那日他中药后跳入池塘受了寒,身子有些不好,还特地派陈禧给他送去了补品,让他好好养着……

    可谓恩宠有加。

    温行溯只当没有看见他二人的眉眼官司,提笔写了几行字。

    “太后,韦司主,请过目。”

    李桑若示意韦铮,“拿去找人比对。”

    韦铮应喏,瞄温行溯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结果未出前,还将温将军此间小坐,静候……”

    李桑若花枝招展往那里一坐,见温行溯没有半分动容,又是冷冷一笑。

    “温将军可知,一旦查出你与齐国互通有无,会是什么下场?”

    第267章 争抢男人

    温行溯望着这个站在大晋权力巅峰,却刚愎自用,残忍和狠毒的妇人,平静地道:

    “温某惭愧。若真查出什么,任凭太后处罚便是。”

    李桑若笑了。

    缇绮司未必还伪造不出来一封假信?

    她要他有,他就必然会有。

    “温将军是正人君子,大概想不到缇骑司查案都有些什么手段的……”

    半醉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几乎不再掩藏内心的情绪,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与哀家作对,没有什么好处……温将军何不依了哀家?”

    温行溯垂眸,“温某是燕先生学生,学生不如师,更不与师斗,太后何必为难于我?”

    哼!

    装着听不懂吗?

    李桑若望着他笑,眼里泛起层层涟漪。

    “大晋兵强马壮,也不是丢不起一个信州。当初怎么从齐人手里打下来的,今后还能怎么拿回来,端看哀家想要不想要罢了。便是丢了也不妨事,哀家方才话里的意思是……”

    她拖着嗓音,轻慢地笑。

    “温将军一表人才,要是因此小事便丢了性命,实在可惜……”

    说到这里,她放低声音,像带着钩子似的,暗示温行溯,她说的“依从”,其实还有别的方式。

    “温将军可明白哀家的心意?”

    温行溯双唇紧抿着,一言不发,那模样看得李桑若兴味更浓。

    她一甩罗袖,慢慢站起来,朝温行溯走过去……

    温行溯眼眸微垂,黑眸里幽深一片。

    在他的靴子里,有一把匕首。

    其实杀李桑若,他不需要武器,只是刀可以更方便做挟持的工具。

    温行溯没有看李桑若,脑子里快速地推演着每种行动会带来的不同后果……

    凤纹绣鞋终于落入眼帘。

    李桑若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饶有兴致地低下头来……

    “温将军。”

    温行溯抬头,目光一凛。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仆从的尖叫。

    “平原县君,你不能进去。”

    “滚开!我有急事找舅母,怎么不能进去?”

    濮阳漪态度蛮横,一個人气势汹汹的往里横冲直撞,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侍卫想要上前阻拦,她也不躲不避,直接往人家的身上撞过去,侍卫吓得连连后退,生怕碰到她,伤到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濮阳漪靠着这耍贱的绝招,得以快速通行,径直闯入李桑若的房里,猛地推开门。

    “舅母!”

    一声厉喝,打断了李桑若。

    也打断了温行溯的动作。

    温行溯将手收回来,恢复了端坐的姿态,李桑若也直起了腰,冷冷转身看着闯进来的濮阳漪,目露凶光。

    “大胆,擅闯哀家寝殿,你怎不知轻重?”

    濮阳漪四顾一眼,蹙眉不解。

    “寝殿?这是什么寝殿,这不是舅母让缇骑司审讯温将军的地方吗?”

    李桑若让她噎住,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权力膨胀到一定程度,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便再也听不得反对的意见,但李桑若想到她的母亲长公主,自己的大姑子,也不得不按捺下脾气。

    “不论这是何处,平原,都不是你该擅闯的地方。”

    她垮着脸,摆出长辈的架子。

    濮阳漪微微一笑,勾了勾唇角,“此次来信州,是舅母邀我同行,阿母才让我来陪伴舅母的,那我自然要陪在舅母左右……”

    既然是陪伴,怎么能叫擅闯了呢?

    她打小就蛮横,不遵礼法,自有一套歪理,李桑若私心里冷笑两声,表情平静下来。

    “舅母在做正事,不是私事,无须你操心……”

    “可我找舅母,是为了私事呀。”

    李桑若皱眉,“你先下去,回头再说。”

    濮阳漪忸怩地瞟了温行溯一眼,“舅母,我很急的。”

    李桑若定定地看着她,越发不耐烦,“说吧,什么事?”

    濮阳漪目光羞涩,缓缓斜下去,落在温行溯的身上,咬着下唇犹豫片刻,突然当着他的面,朝李桑若跪了下来。

    “请舅母成全。”

    李桑若一惊,沉下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究竟何事,你说清楚。”

    濮阳漪微微仰头,声音清澈而坚定:

    “实不相瞒,平原早就相中了温将军,欲与他成为夫妻,共度此生……”

    李桑若始料不及,瞳孔微微一缩,就那般盯着濮阳漪,久久无声。

    温行溯那张沉寂的脸,也终于有所动容,不解地望向濮阳漪。

    濮阳漪轻绞衣角,继续道: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禀报家中长辈,便听到舅母将温将军召了过来,这才乱去心神,不管不顾闯入殿中……请舅母看在平原守寡多年,辛酸苦闷难了余生,好不容易才得见所爱,就放过温将军吧。”

    意思是她先看上的,当舅母的,就不要跟晚辈抢男人了。

    李桑若听得冷笑声声。

    濮阳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道其中没鬼?

    她道:“小女儿心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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