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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之外,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女子!”

    虽说前面还有两个更厉害的,而魏妙青向来好强不服输,但怎么说呢……输给前面那两位,魏妙青想了想,还是很服气的。

    “这倒也是……”魏妙青对上李智那满是崇拜的眼睛,稍移开了些视线,松开他的衣袖,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心虚:“我在某些方面比之皇太女殿下和圣人,的确还是稍微逊色了那么一些的。”

    魏妙青说话间,拿余光悄悄留意着少年人的反应,见他神情依旧崇拜肯定,她心间愈发窃喜飘飘然,并且莫名其妙地想,他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认为,永远不要有机会去外面见识到更厉害的女子才好。

    想到这里,魏妙青心情雀跃,不由快走了两步。

    李智赶忙跟上她:“青青,你……”

    魏妙青边走边道:“你有话直说就是,从昨日起就吞吞吐吐的作甚。”

    “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子了。”李智垂下眼睛,不乏自卑地道:“做安王妃,或许很没有体面。”

    “说得好像从前我做便宜太子的便宜太子妃就很体面似得。”魏妙青颇有两分得意:“历来我的体面哪里就是你给的了?我阿爹阿娘阿兄都在呢,谁敢叫我不体面?”

    李智悄悄看向她:“那你的意思是……还愿意做这个安王妃了?”

    “先做着呗。”魏妙青有种颇具大局观的随性:“如今四下还乱糟糟的,咱们就先这样吧,别给大家添麻烦。”

    李智乖巧地点头,嘴角有些压不住的笑意。

    魏妙青瞧见了,道:“你就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乍然一看比我阿兄逊色不了多少呢。”

    她连夸赞男子也这样直白,李智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听从地咧嘴一笑,就是显得僵硬了些。

    二人边说着话边走远,一行仆从婢女背着包袱抬着箱笼,统统搬上马车后,遂见车轮滚滚,往新住处而去。

    魏妙青与李智刚离开不久,一名崔氏子弟带着一壶寻了过来,见到了那一行官员,道是奉家主交待,前来邀请他们前去议事。

    听闻崔琅相邀,那群官员们暗暗交换眼神。

    这几日他们之所以没去常岁宁处,一来是心里还有些难以适应新任女储君,不免有些犹疑。二来便是顾忌如今在皇太女面前势力独大的崔家人。

    朝堂上的士族官员多半都被女帝陆续拔除了,他们这些留下来的,并且跟随天子逃离京师的,大多是寒门出身。

    在此之前,朝堂之上士庶之争的局面已经延续了许多年,他们与崔家多少都有过节,更甚者还经手了崔家定罪入狱之事,间接促成了崔据自戕的结果……

    虽说崔据临死前,已将以崔琅为首的这一脉族人剔除在了清河崔氏之外,但到底都姓崔呢,那崔琅又年轻,还是个有名的纨绔……难保不会报复排挤他们。

    万一他们主动往前凑,却被对方当众给难堪,岂不全无颜面?

    可谁知那崔琅今日却使人前来相请……

    既然都主动来请了,那他们便去看看……看看那六郎耍得什么花招。

    众人私下商议了一会儿,便以“探其虚实”为名,随同去了。

    不料崔琅却十分热情,对他们笑脸相迎,给足了尊重。

    这些官员们心中的戒备刚试着卸下一半,跟前便已经多了一大摞公务,他们就此被迫上工,一时倒也无暇再去想东想西了。

    崔琅待他们并无敌意。

    政治之争,斗的时候哪一方不是抱着你死我活的手段想法?但斗争既然落幕了,便总该往前走。

    祖父的死,不是让他去记恨谁,而是在为崔氏谋活路。

    他带着族人们为师父做事,师父如今贵为皇太女,之后要用人的地方多着呢,一应差使又岂是只他们崔家人便能包揽下来的?

    这块肉不是他们能够独吞的,一家独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在明面上善妒排挤更是自毁前程,倒不如他主动为师父招揽安抚人心,还能在两头落个“好”字——叫师父省心,这些官员们也得对他恭敬感激,如此一来崔家的地位还有不稳当的道理吗?

    安置好了这些个官员后,崔琅负手离去,嘴里哼着小曲儿。

    一壶跟在后头,好奇地问:“郎君想什么美事呢?”

    “该喊家主,家主!”崔琅纠正一壶,却不答一壶的问题,依旧哼曲儿,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

    他在想,若他将一应差事办得妥帖,师父开心了,来日说不定就愿意帮他指婚呢……

    崔琅想着,看向范阳方向,那边基本上没什么战事了,听说绵绵已经在来太原的路上了。

    在那之前,他要多做些事,回头才好同绵绵吹嘘!

    崔琅想着,便加快脚步,又去找事做。

    此时已是午后申时。

    常岁宁于晋祠内接过储君玉印,昭示着就此成为皇太女。但储君事务的交接流程仍是繁琐的,她一连几日都困在议事堂内。

    此时,又忙碌了大半日的官吏们相继离开后,常岁宁也从议事堂中走了出来,站在石阶上伸了个懒腰舒展僵硬的双臂。

    常岁宁看到有官员在离开时向院中某处恭敬地行礼,便步下石阶看去。

    一道颀长挺拔的鸦青色人影在暮春午后中静立,似察觉到什么,他侧身望来。

    “何时来的?怎不叫人通传一声。”常岁宁走过去,看向他方才望着的方向,这才看到阿点骑坐在墙头上。

    “殿下!”阿点嘴里咬着一根糖人儿,邀请催促常岁宁:“快上来晒太阳!歇一歇眼睛!太阳要走了,马上就要晒不到了!”

    听常岁宁应一声“好啊”,崔璟刚想着让人给她取梯子来,边见她仰头抓住阿点俯身递下来的手,身形一提,便轻松地跃了上去,并与他道:“崔令安,你也上来!”

    走得迟些的官员瞧见皇太女爬上墙头这一幕,不由惊呼了一阵,有人想劝阻,有人提醒“殿下要当心才是”,也有人摇头离开,低语道:“殿下这般年岁,难免还是少年心性,也别拘得太狠了……”

    “说得好像你我拘得住似得……”

    那人一噎:“你我不成,太傅还是有指望的……我观皇太女殿下还是很敬畏太傅的。”

    “也就只有太傅了……”

    众人的说话声远去,四下变得安静。

    常岁宁面朝院外坐在墙上,双手撑在身侧,双腿放松垂落,吹着晚风望着落日,在这难得的闲暇中放空了一会儿。

    阿点与崔璟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与她一同望向远方。

    墙下有两棵梨树,枝叶比墙高出些许,太原的梨花开得比南方要晚上半月,此时已入春尾,方才显出荼蘼,风轻轻一吹,细小的花瓣便散落漂浮。

    阿点不时伸手去接花瓣,然后在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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