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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了玄策军里的自家人,这一路来,他可是守口如瓶的!

    好在孟东家看起来很信得过他的为人,当即点了头:“我知道。”

    元祥松了口气,下一刻,只听孟列道:“是我走漏的。”

    元祥:“?!”

    元祥并不愚笨,冷静下来后细思此事,在“孟东家是个表里不一的大嘴巴”,以及“孟东家此举另有用意”之间,便更加倾向于后者。

    这个答案让元祥如释重负,只觉嘴巴上贴着的噤声咒被彻底解除。

    而此事传扬得沸沸扬扬之下,风声自然也流回了江都城中。

    江都刺史府中,众人私下也在揣测自家大人的真正身世。

    王岳听在耳中,也忍不住心思浮动起来,然而转头看向好友,却见好友依旧稳重如常,不禁低声问:“老钱,你便丝毫不好奇大人的身世吗?”

    骆观临头也不抬地道:“谣传而已,你竟也信。”

    “何为谣传?”王岳:“七百万贯以资北境?还是大人的身世之谜?”

    “自然皆是谣传。”骆观临淡声道:“大人何来的七百万贯。”

    他对自家大人的贫穷,一贯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很快,骆观临的这份信心便被突然打碎。

    姚冉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此事并非谣传。”

    大人应是未有特意将此事告知二位先生,但她是知晓的,而她若任由二位先生、尤其是心眼较窄的钱先生误解此事,却不出言提醒,那就涉及到刻意隐瞒了,容易带来不必要的隔阂。

    骆观临闻言笔下一顿,抬头看向姚冉。

    第494章 创业未半而中道发家

    迎着骆观临及王岳的目光,姚冉道:“大人以七百万贯相资北境,乃是实情。”

    书房中有着一瞬的寂静,正帮姚冉打下手的骆泽也呆住了。

    骆观临极快地皱了下眉,回过神问:“如此数目,从何而来?”

    姚冉只道:“乃大人私产。”

    姚冉作为常岁宁在刺史府内当之无愧的左膀右臂,也替常岁宁处理许多明面之下的事,常岁宁便给了她许多便宜行事之权,因此姚冉也是见过孟列的——在向姚冉引见孟列时,常岁宁对孟列的介绍甚是简洁明了:【此乃孟东家,我不在时,若刺史府内私库存银不足,便只管找他。】

    彼时,姚冉看向孟列,只觉宛若一座行走的银库。

    因此,姚冉对自家大人如今的富有,是颇有些了解的。

    至于具体究竟富有到了何等程度,以及这份富有究竟由何而起,那便不得而知了。

    “大人这私产……是由何处而来?”王岳脸上的惊惑之色难消。

    姚冉微摇头:“此乃大人私事,我亦不知。”

    王岳瞳孔微震,也就是说……那传得沸沸扬扬的身世之谜,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还有便是……

    “如此说来,那大人此前的清贫是装……”王岳话到嘴边,又赶忙改口:“不过是在做戏而已?”

    “此前并非做戏。”姚冉解释道:“据我所知,大人这笔私产也是之后才出现的,并非一开始便有。”

    王岳懂了——天降横财。

    大人于悄无声息间,竟然就这么完成了大多数人毕生的梦想!

    王岳忍不住喟叹:“大人竟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发家……”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王岳感慨之余,又觉心中安定许多——

    江都刺史府发放俸禄一向很准时,据闻多是由刺史大人的私库垫支,他对此既欣慰又负罪,每每领俸禄时,心中便会出现双重的于心不忍——领下吧,对大人的私库于心不忍;不领吧,对自己的荷包于心不忍。

    而现下好了,再领俸禄时,他便可以做到心无负担了!

    王岳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这也算是得知大人发家后,带给他这个小人物最直观的心态变化了。

    在心中感叹完此事,王岳才继续惊喜地探究道:“我观大人龙章凤姿,便注定不会是寻常出身……”

    须知那不是七百贯,也不是七万贯,而是七百万贯……能随手拿出七百万贯的家底,将大盛拎起来抖一抖,又能抖出几个符合条件的出来?

    骆观临未语,他对这身世之说,却是持保留态度。

    七百万贯的确是个庞大的数目,可先前还有不肯透露身份的好友动辄便给他家大人送来数百万贯……若这样的好友多上几个,将他家大人的私库填得满满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虽说这样阔绰的冤大头好友万里无一,但他家大人的确很擅长哄骗……或者说是拿捏人心。

    不过,这身世之说虽不知真假,但此事能传扬到这般地步,引起如此瞩目……背后若说没有常岁宁的授意,骆观临却是不信的。

    所以,此是他家大人有心之下促成的舆论,至于真假……结合她一贯真真假假的行事作风,且有待观望。

    不过,她选择这样做的目的,倒是不难想象……

    未有明言,而是抛出如此线索,引得世人猜想——

    历来,这世上最大胆的存在,便源于世人的猜想。

    如此一来,她无异于是在告诉世人,她淮南道常岁宁手中有兵,背后有人,想与她别苗头者,自然要多掂量一二。

    但是,她的用意……仅仅只是如此吗?

    骆观临垂眸看着眼前的公文,却觉这字里行间蜿蜒成道,循望而去,似乎皆在通往同一方向。

    天色临近昏暮时,王岳和骆观临一同走在离开外书房的路上。

    王岳尚且沉浸在突然得知自家大人中道发家的心情中,将一应感慨与畅想压下之后,王岳反倒略有些忧虑般道:“这天降横财,但愿不要淹没了大人的雄心壮志才好。”

    人一旦太有钱,往往是很容易失去上进心的——当然,他并没有机会亲身体会过这种感受。

    “她所求,从来不是财。”骆观临淡声道:“财不过只是她拿来行事的手段而已。”

    此前她喊穷时,也不是在苦恼钱本身的多少,而是苦于没钱去做她想做之事。

    “这倒是!”王岳恍然一笑,闲谈般往下说道:“世人多为财,不为财者,便多为声名权势……”

    王岳说着,理了理短须,道:“然则我观大人,却也非后者。诚如你方才所言,财只不过是大人行事的手段,依我看来,声名权势之于大人亦是手段尔,大人并非痴迷眷恋权势之人——”

    话至此处,感慨道:“大人真正所求,是为民,为万民。”

    听王岳此言,骆观临看向前方:“然则此等人,世间无几。”

    王岳抬眉,哈哈一笑。

    骆观临转头看向他,皱眉问:“有何值得发笑之处?”

    “观临啊。”王岳压低声音,眼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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