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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

    今日的经历说出去,光宗耀祖不在话下了!

    且这经历还没完,好似只要一刻还没踏出这登泰楼,就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

    很快便有五六名着常服的玄策军脚步整肃地上了楼。

    看着那些虽穿常服但显然训练有素的玄策军,解氏心底忽有些不好的预感。

    玄策军本就有维护京畿安稳之职,这崔大都督此举无可厚非。

    可玄策军不是衙门里的那些寻常酒囊饭袋官差可比,他们一直暗中盯守在附近,会不会……

    不,应当不至于。

    他们纵盯守着附近,却也不可能无故去跟踪每个来往走动的人。

    解氏袖中握紧的手指遂又慢慢松开,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直到其中一名玄策军在姚翼的问话下作答,称她的仆妇取茶上楼之后,即见她的一名轿夫曾提灯离开过,那轿夫约一刻钟后折返——

    “属下亲眼所见,那名轿夫折返时,手中的灯不见了。”那名玄策军正色道。

    此音落,众人色变。

    第119章 跌落神坛

    姚翼看向解氏主仆:“敢问解夫人可有想要解释的?”

    那仆妇心中暗恼,那些玄策军竟将此等小事也看在眼中!

    那时楼中分明什么事都还不曾发生,他们无缘无故的,怎连她们的轿夫何时离开过、手中有灯无灯都要盯着?

    解氏面色肃冷倨傲:“我自入楼中起,便未曾离开过,轿夫去了何处做了什么我岂会知晓,不知姚廷尉想听我解释什么?”

    姚翼并不与她做口舌之争:“既解夫人不知,那便只能让那名轿夫上来回话,以免生出误会,叫人误解了解夫人。”

    解氏在心中冷笑出声:“姚廷尉请便。”

    而得了崔璟点头,一名玄策军快步下楼,很快将那轿夫带了上来。

    轿夫心中直打鼓,进了楼中在姚翼等人的注视下颇觉手足无措,频频看向解夫人和那仆妇。

    然解夫人并不看他。

    “本官问你,此前解夫人身边这位仆妇下楼返回轿中取茶之事,你可知晓?”

    听得这声“本官”,那轿夫吓得小腿肚子直颤,又下意识地看向那仆妇:“巧嬷嬷,怎……怎么了这是?”

    姚翼眉头一皱,声音高了两分:“本官问你话,你反问旁人作甚?”

    轿夫闻声吓得脸色一白,立马跪了下去。

    虽同是解夫人的人,但和巧嬷嬷相比,他不过是个卖苦力的连名字都没人知道的轿夫而已,胆子和身份一样都是不值一提的。

    那仆妇厉声道:“姚廷尉如何问,你如实答便是了!”

    跪在那里的轿夫脸色变了又变,他虽胆子小,但脑子还是有的,此刻飞快地想了一圈,点头道:“是……巧嬷嬷是曾下楼取过茶。”

    姚翼:“那她取茶之时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说……”轿夫舌头打了个结:“交代了小人几个守好轿子!”

    “既如此,那你为何在她上楼之后,独自离开?”

    轿夫脸色一变,只能道:“我,我去小解了!”

    “那为何去时手中提灯,回来时手中的灯却不见了?”

    轿夫脑门上的汗水猛地有冷意沁出。

    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脑海中响起巧嬷嬷低声交待他的那句话——将此盏灯挂去丰谷巷,不要与人说话,不要停留,速去速回,事后有人问你,便说去小解了。

    他只知道这些!

    他虽觉这吩咐有点古怪,但他一个轿夫只能照办,自也不敢多问什么缘由。

    可现下忽然被带上来问话……

    男人悄悄抬眼,惊魂不定地看着楼中众人无不严肃以待的面孔……看这架势,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见他不答话,姚翼冷声问:“那盏灯是否被你留在了丰谷巷?”

    轿夫脑中“轰”地一声响,下意识地道:“不……我没去过什么丰谷巷!”

    巧嬷嬷本就不让他乱说,越是出事,想来是越不能认了!

    姚翼:“那灯在何处?”

    “灯……”轿夫颤声道:“小解罢提裤子时,灯不小心掉在了尿窝里……便没再捡了!”

    有女眷听得轻皱眉。

    姚翼却又问:“是在何处小解的?”

    “就在后街尾……那棵老柳树下!”轿夫这次答得没有犹豫,“大人若不信,可叫人去看看!只是那灯笼……多半已经叫风给刮走了!”

    姚翼思索了一瞬。

    且不提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余,真有尿痕也干了,单说既是声称在后街处,就是真看到了也说明不了什么——从丰谷巷回来的路上小解也是正常的。

    这轿夫胆小归胆小,嘴倒是严的……

    此时,那被他方才派去丰谷巷查看的随从也回来了:“大人,并未在丰谷巷附近发现什么灯笼。”

    解夫人微抬眉,淡声道:“东宫近日新来了一批宫人,明日老身还要去东宫检视宫规,眼下时辰已晚,便不奉陪了。”

    她话中拿宫中来压人之意,姚翼听得分明。

    同常岁宁一样,关于这位解夫人同此事是否有关系,他心中也早有了分辨——他办了这么多案子,答案几乎是明摆着的。

    可单凭推测无法服众,还需要证据来说话,没有证据,一切都可以被对方说成“巧合”。

    若再给他些时间,他定能查出别的线索来,但对方身份在此,他当下的确没有充分的理由拘着不让人走。

    对方一旦走了,暗下必会有抹除线索之举。

    而当下最重要的线索显然是……

    姚翼下意识地看向那轿夫时,只听坐在椅中的常岁宁道:“解夫人可以走,但这名轿夫需留下。”

    就在方才,她与崔璟交换了一记眼神。

    早在她刚答应下要作画自证时,二人便曾有过一次眼神交汇。

    那时崔璟与常阔说了几句话,而后元祥便在崔璟的吩咐下离开了登泰楼。

    那时常岁宁便知道,崔璟使人去查了。

    于是,她刻意画了一幅繁杂耗时的画也好,方才冲着解氏而去的那些“顶撞”之言也罢,便也都有着拖延时间这另一重用意在。

    此时出言让轿夫留下,亦是同理。

    解氏被她这个要求激怒,冷笑问:“常娘子还要胡搅蛮缠到几时?”

    “怎就是胡搅蛮缠。”常岁宁看向那轿夫:“他方才所言,谁能证明都是真的?难道单凭他几句话,便可嫌疑尽除吗?”

    “没错。”魏叔易走了过来,道:“除非他能自证不曾去过丰谷巷——”

    这“自证”二字让解氏脸色沉了下去:“魏侍郎乃朝廷重臣,按说当对我朝律法十分熟知才是,敢问今晚这场闹剧究竟触犯了哪条律法,究竟是出人命了,还是失窃了?又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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