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7

    贵的底细产业,由他来查此事,既省时间又能更加精准——有些权贵官员置办产业,为掩人耳目,未必就会直接记在名下,寻常手段查起来难免麻烦。

    常阔看着女儿:“你是说……找你四爹?”

    常岁宁微瞪大了眼睛。

    还真有四?

    且是……阿增?

    继住持和尚二爹之后,阿鲤竟还有个宦官之首的四爹?

    不知道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我究竟还有几个爹?”面对这好似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阿爹们,常岁宁忍不住问。

    见孩子当真不记得这茬,且好似有些想要急眼了,常阔自我代入了一下,不免也觉得这爹显得的确过于层出不穷了……

    他扯出个笑来,语带安抚:“莫怕,这是最后一个!”

    又道:“须知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咱们岁宁当阿爹的!”

    常岁宁沉默不语。

    这话说得对也不全对——不管是给她还是给阿鲤当爹,都是个极具冒险精神的差事。

    似为了让孩子有些心理准备,常阔又道:“说来你这四爹,虽说脸臭了些,说话难听了些,做事不讲究了些,讨人厌了些……倒也没什么毛病。”

    常岁宁:“……”

    “倒也没”——是这么用的吗?

    且,这说的竟是阿增?

    单看排序也能知道了,这是她“四个爹”里,最年轻的一个。

    若说其他三个本就可以做她长辈,喊一句阿爹不吃亏,那阿增却是唯一一个与原本的她年纪相当的故人了,算是与她一起长大的。

    而她记忆中的阿增,聪明漂亮,温顺机灵,细致妥帖,全然不是老常口中这般。

    只是此时显然不是深究此事之时,常岁宁将注意力拉回到正题之上:“那此事可方便寻喻公帮忙吗?”

    毕竟虽然“倒也没什么毛病”,但毛病真还挺多的。

    “自然方便。”常阔笑了道:“旁人的事他兴许不会理睬,但你的事,他必不会袖手旁观的——这声爹,也不是白喊的嘛。”

    常岁安忙不迭点头:“此番能顺利将妹妹找回,便是我暗中去求的喻公……喻公听闻此事,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剑童看了一眼自家郎君。

    喻公倒也不是二话不说吧,犹记得……是寒着一张脸将郎君骂得痛哭流涕。

    哦,连将军也一并骂了的。

    常阔对此事自然不知,此刻没有耽搁,立即写了封信,让人秘密送与喻增。

    司宫台表面执掌内廷刑罚与内库事宜,但在皇帝的“默许”之下,权力早已延伸至外廷,其暗下的情报网,是天子拿来掌控百官的利器之一。

    故而,朝野内外多谈喻公而色变。

    而常阔所言不假,待常岁宁之事,喻增无疑是上心的,人虽未露面,但不过次日,便有了回信。

    拆开来看,只见那处别院的主人身份,赫然就写在信纸之上。

    常阔见之,既惊且怒。

    第34章 昔日密友

    “礼部尚书裴岷?!老子与他家中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背地里对我闺女下此等死手是为何!”

    常阔骨子里虽略鲁莽,却非无脑之人,骂着骂着便摇头:“不对……这事还是不对!”

    虽不敌崔氏,然裴氏也是世家大族,究竟有何道理要对一个小女郎下手?

    但如此却恰好印证了一点……的确算是条大蛇。

    “纵然未必就是裴岷——”常岁宁接过那信纸,边往下看,边思索道:“但此处别院既是他的,凶手定也是其身边极亲近之人。”

    喻增大约也有此思量,故信上又写出了裴岷身边的亲信,及其家眷子女详细名单。

    倒不愧是身负开枝散叶重任的裴氏之主,这裴岷虽已年有六十,庶出幺子却才十岁而已,如此也能看出其子女实在众多。

    常阔显然也留意到了此一点,一双浓眉皱得死死地:“这老东西竟也不闲着……”

    当着孩子的面,余下的话不好多说。

    “还需尽快去查!”常阔说着,唤来了白管事,将那名单递了过去,交待一番:“……务必细致,不可放过任何线索与可疑之处。”

    白管事正色应下,退下去安排起了此事。

    常阔也未闲着,带着常岁安去了书房,临走前慈声交待常岁宁:“眼下既已有眉目,岁宁且安心养病即可,余下的交给阿爹和你阿兄便是!”

    常岁宁表面点了头,内心的思索却未停下。

    回到居院,她又问了喜儿一些“自己”从前的旧事,试图从中找寻些线索。

    裴家……

    常岁宁立在窗边出神。

    难道是裴氏知道了什么?

    可就算如此,裴岷因何要对阿鲤下杀手?

    且买凶杀人,这种举动……堂堂裴氏家主,怎至于使如此手段?

    买凶杀人本就属节外生枝之举,更何况选了周顶这种并不能保证必能成事的书生,虽说一旦事发可以拿来嫁祸背锅,但若说是裴岷所为,便显得这个家主实在不算高明了。

    总而言之,这背后之人,有手段,但不多——至少不会是裴岷能使出来的手段。

    那会是谁?

    想到方才见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常岁宁只觉如一团乱麻。

    此时鹊儿走了进来,手中多了张请帖。

    见自家女郎正抱臂对着窗外出神,鹊儿便无声福身行礼,将帖子和往常一样交给了喜儿。

    正要退下时,却见原本面向窗外的少女转回了身来,视线落在喜儿手上:“何物?”

    是寻常的两字问话,却叫鹊儿莫名紧张,忙答道:“回女郎,是花会请帖。”

    “花会?”常岁宁眼神微动。

    “是啊女郎,正逢春日,各府夫人都开始办赏花宴了呢。”喜儿道:“只是女郎一向不喜凑热闹,这些帖子送来便搁在一旁了,前几日还有两封呢。”

    这些夫人们送帖子,讲究雨露均沾,自家女郎在京师贵女中虽非数一数二,但也是排得上号的,各府送帖子时便也没落下过。

    只是女郎几乎没去过,这些请帖一贯便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挑一个办得最像样,最热闹的。”窗边的少女道:“到时我们过去。”

    喜儿愕然不已,却不多问,应了声“是”,看了看手中的请帖,道:“若论最热闹的,那许就是这一封了。”

    常岁宁伸出手去。

    喜儿便将帖子递上。

    此花帖做得极精美,水波暗纹纸,熏以名贵香,簪花小楷工整娟秀。

    但这些皆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下帖之人——

    “郑国公夫人的游园赏花宴是极有名的,已办了好些年了,京中权贵人家但凡得闲,几乎都会前去赴宴。”

    喜儿恐自家女郎不记得郑国公夫人,也不记得这赏花宴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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