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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手正在微微发烫。

    一切仿佛是黄昏时的重?演,但这次,男人显然还想要更进一步。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向她的衣襟探去,瞬间,就叫人溃不成军。

    夏日的暑气中,柳殊只觉得那?股热浪越来越浓了。

    她想拒绝,却?发现…似是没什么立场。

    甚至,连带着她这颗想要拒绝的心也不似从前那?么干脆了。

    闻初尧见她支吾了两下又收了声,猛地用鼻尖蹭了蹭眼前的人。

    随着动作,男人平日里清冽温润的嗓音也因沾染了丝缕情|欲,变得更哑了些,低低沉沉地缠绕上来。

    带着侵略意味的吻,转瞬便朝她席卷而来,许是不愿再忍,闻初尧的动作颇有些凶狠。

    与庙宇中如出一辙的横行霸道,甚至于,比片刻前的那?次还要凶,像是…一刻也等不得地要把她拆入腹中。

    他的呼吸炽热,含着她唇的力?道极重?。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柳殊近乎要窒息,白瓷般的肌肤上绽着桃色,在水中沉浮。

    最?后,她的反抗声皆数化为嘤咛,渐渐归于平静。

    糜艳的桃色透过脸颊,蔓延至身体。

    而水,也变了几分颜色,浮上几丝浑浊。

    ……

    凤仪宫。

    张皇后身着一席华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阳光下,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泛起一阵粼粼的波纹,发髻上的珠翠格外耀眼。

    她正在煮茶,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按部就班地在碗里打着圈,见箐棠步履匆匆,淡淡地抬头望了她眼,像是一点也不意外,问,“消息传回来了?”

    如今皇帝疏于朝政,她又身居后宫多年,根基深厚,传递消息的速度自然也就是前后脚。

    更何况,她们张家在朝堂上亦是有几分面子在的。

    张皇后搁下杯盏,接过信细细扫过,半晌才低低地道:“父亲门下的学生递来的消息,想来是不会错的。”说着,手上一晃。

    沾染了烛火,那?纸顷刻间就被点燃,火星明灭,映在女子的眼帘深处,仿佛也一道点燃了什么,“可眼下,咱们…不能?动这个手。”

    箐棠有些不解,“娘娘,但要是不趁现在永绝后患,日后真让那?柳家得了皇嗣,西?宫那?边的人岂不是…!”

    “若真如此,她们定会骑到?咱们头上作福作威的!”

    “咱们不需要动手,那?反倒会惹祸上身…”张皇后倒是不急,听了贴身宫人的话,甚至还老神在在地重?复了遍,接着,唇角处勾勒出一丝颇为古怪的笑意,“别急,动手这件事,谁做不是做呢?”

    覆在那?张端庄素雅的面容之上,竟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诡异。

    “会有人心甘情愿替本宫去做这件事的。”她吹灭了那?盏宫灯,目光望向西?宫的方向,久久固定,“咱们只需要…把该如何做,告诉她。”

    “她……一定会帮本宫这个忙。”她的神色冷了下来,“便是不帮,本宫也有的是办法叫她做。”

    第31章 苟命第五十八天

    子时, 夜已深。

    松萝打开灯罩子,用搁在一边的簪子挑了灯花。

    “啪啦”一声轻颤,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松萝合上灯罩, 见柳殊沐浴完了许久还是默然闭着眼睫, 眉心微微蹙起, 她轻叹了口气走近。

    一双手徐徐覆在柳殊额角处,不轻不重地按揉了片刻, 见人稍稍精神了些, 才低低地开口。

    “娘娘, 您别担心。”松萝温言安慰道:“奴婢今天听洒扫的宫人说, 是最近前朝有异动,不太平, 陛下又一直沉迷于?求仙问道的,朝臣们这?才一定要等着太子殿下去?。”

    松萝的话一下又一下, 轻轻缓缓, 伴着手上的力道, 柳殊这?才施施然睁眼, “慎言,陛下如何?,我们无论如何?…是没有资格评说的。”

    景顺帝自几年前突然罢朝许久之后,再?度临朝便不似从前那般了。

    以前好歹算得上是守成之君, 如今的行事做派竟是越来越荒诞糊涂了。经常性整日整日地就待在自己?的寝殿内, 要么就是召见术士祈求长?生,要么就是流连后宫花丛, 总归正事是一件没干。

    因此这?么一比较, 闻初尧这?个本就出色的太子就显得更为夺目,又有张皇后明?面上为其保驾护航, 倒免掉了前朝不必要的夺嫡争斗。

    “等会儿把药渣找个僻静地方倒掉吧。”她又有些打不起精神,“记得一定要隐蔽些。”

    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松萝这?次虽还是紧张,却也已经能帮着镇定遮掩了,“娘娘,那明?日…柳侍郎那边咱们要去?见吗?”

    柳殊长?叹一口气,低头望着桌案上的琉璃花樽发怔。

    松萝若是不说,她倒还真想忘了这?回事。

    “今日给你塞信的那个小厮,你可瞧清了?”柳殊思索了会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顿了下,干脆自己?喃喃自语猜测了起来,“难道是家里有什么事要传信给我知道…?”

    但下一瞬,又迅速否了这?个猜想,“若是要传信,又何?必这?么麻烦呢?”

    松萝改揉为捏,轻轻按着柳殊的背,“那小厮与我年岁相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便也是同他有些交情的。”

    见松萝言之凿凿,柳殊的心里便更不安了。

    其实原先头次询问时,她内心便信了大半,再?问一次,不过是有几分?不可置信罢了。

    柳淮序……为何?会给她递信?

    思及那信的内容,柳殊莫名又沉默了会儿。

    信中不过寥寥几句,内容也多是问候或是代家中众人报平安。

    可越是这?样,她心底的那股直觉便越浓。

    先不说自生母故去?后,柳家本就无人在意她过得好不好,单就这?封信上的词句…便足以令她彻夜难眠。

    太日常了。

    除去?最后一句问候,其余都显得太稀疏平常。

    可此时…正常,便是不正常。

    以至于?最后那一句想要见一面的请求,也显得颇有几分?格格不入。

    像是…努力克制,却发现无用之后的隐约试探。

    室内一时间唯余烛火静静燃烧的声响,融融灯火下,映照出柳殊颇有几分?纠结的面容。

    良久,她终是做出决定,“去?。”定了定神,望向有些困惑的松萝,“届时你与我一道……有些话得说清才行。”

    好在前些天闻初尧特意给了她宫牌,动作快些,一来一往应当也花不了多大的功夫,索性趁着明?日官员休沐,赶紧做个了断。

    松萝候在一旁,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烛火熄灭,今日的一切又都归于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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