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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之间有些不对…想不到还真捞上来一条大鱼。”只是细听之下,不难发现其中的欣喜若狂。

    徐云知听到这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轻笑两声,“我上次同您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您还不信我…”语气透着点儿不明显的亲昵。

    “不是不信。”德太妃望她一眼。

    “事关当今储君和慈宁宫那边,本宫做任何事,都必须得三思而后行。”她把茶盏稳稳放在案几上,“现下反复确定过,本宫这心里也能安心些。”

    “毕竟…咱们要做,就得一击致命,绝对不能再留下后患。”

    “姑母的意思是…?”徐云知挥退宫人,默默给她添上茶水。

    “再去最后试一次。”

    德太妃轻啜了口,语气透出几丝狠绝,“若这次能成…那本宫也能安心送她一程了。”

    这后宫说到底拼的不过就是子嗣和宠爱。

    她原先还想着,柳殊迟迟未有子嗣,是和太子聚少离多,加上那副本就病怏怏的身子,没福分呢。

    眼见这人的身子自几年前进宫后一日日养好了,还正着急,谁知…竟送来了个这么大的机会!

    太子与太子妃表现得那么恩爱…感情竟然也生异了?

    德太妃浮了浮茶盖,眼底掠过一丝得意,“上次的试探也不算失败,至少也真的让咱们顺藤摸瓜查出来了点儿东西。”

    “两人恩恩爱爱了两年多…但依本宫看,这也不过就是一摊薄薄的纸,水里一浸便现原形了。”

    这闻家的人,哪里有什么痴情种。

    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掠起一抹讽意,意有所指道:“云知,你还记得本宫说过的话吧。”

    徐云知:“记得的,姑母。”

    “皇家无情,帝王尤甚,我始终谨记的。”她微微福了福身,直视着那双饱含审视的眼睛,“咱们的计划才是最要紧的。”

    德太妃这才像是安心了点儿,再度望向徐云知时,面上带出几分慎重,“你没动心便好,往后…也需得谨记这一点。”

    “至于这件事…本宫思来想去,若是旁人去,还是不太妥当。”

    察觉到德太妃视线投注,徐云知走近了两步,做倾听姿态。

    面容恭顺,“我愿意祝姑母一臂之力,您…希望我怎么做?”

    “去试试太子。”德太妃伸手抚了抚发髻边的钗珠。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满是讽意,“看看他是否真的对那柳家女一片痴心。”

    第12章 苟命第十三天

    书房内,一片明亮。

    窗纸上有飞絮般的柳叶被迎风吹动,簌簌作响。榻上衾褥帷帐素净雅洁,浸染着墨香,上面摆着一只玉枕,带着剑穗的古剑悬挂在床头。

    一室之隔,闻初尧静坐在上首,这几日他一直宿在书房,处理朝内外一应大小事务。

    皇帝大约是对他大胜漠北一事极为满意,渐渐地,态度也开始倾斜起来。太子之位坐得愈发稳当,连带着皇帝对他的那股莫名的不喜也消散了许多。

    或许再要不了多久,他与柳殊的这份合作契约也该到此为止了。

    殿外传来一阵熙攘,男子的声音颇为爽朗,伴着笑声,想来是心情不错。

    闻初尧搁下了手里朱批的笔,一抬眼便见萧寒江和林晔一前一后走来。

    “我听说咱们太子殿下最近情场失意了?”萧寒江一落座就道。

    宁朝太子与太子妃两人恩爱许久,一朝有异动,消息自是传得极快。

    闻初尧乍一听这话,心头一顿,“怎么?”他迟早会与柳殊分道扬镳,再加上萧寒江素来有些真性情的武将性格,故而一开始便没有与他透露详情。

    萧寒江见他没否认,一愣,“确有此事?我还以为是宫里那些人风言风语瞎传的。”语罢又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才几天…?这消息传得也忒快了点儿。”

    阶级确是无形存在的,就如这则消息,也不过是在宫中有些讨论而已,落至宫外,是半点声响也听不到的。

    闻初尧听到这话,眼底掠过一丝凉意,“消息能传出来,而且传开的速度不慢,那自然…是有人想要如此。”

    萧寒江:“啧,话说回来,上次吃的那糕点…”

    正说着,身侧,林晔冷不丁儿拽了下他的衣袖,把茶盏往前推了推,“寒江,喝茶。”

    两人目光交汇,多年共事的默契让他心头一滞,“…唉,这些是你们夫妻的家事,瞧我这,跑题了。”饮了口茶水,又道:“来来,我们谈正事儿!”

    可老天仿佛就是要和他作对似的,话音才落,外头便传来了侍卫陈钊的询问声,“殿下。”一路走近,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西宫的人送了燕窝过来,说是亲手熬的,您看…?”他语带犹豫道。

    陈钊自然是不愿打扰主子,可那小姑娘瞧着柔柔弱弱,嘴里的话却是一茬接一茬,难缠得紧。

    见他不为所动,竟直直半跪着摔了一跤!

    此人是德太妃的亲侄女,若是她执意如此作为,出了什么闪失怕是也会栽赃在殿下身上…

    闻初尧似笑非笑盯着那食盒,不知怎的竟想到了几日前柳殊隔三差五来派人送东西的场景。

    他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退回去。”但心底对于柳殊的厌恶又更深几分。

    陈钊瞧见自家主子冷漠的神情,心头一颤,赶忙垂下眼。

    他跟在闻初尧身边也有些年份,对其一举一动,早已熟络。

    忽地像是想到什么,杵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过了两息鬼使神差补了句,“…是西宫,徐姑娘送来的。”

    昌宁宫与慈宁宫一道,居于宫内西侧,宫人有时也统称为西宫。

    四下寂静,只闻一道哂笑。

    见陈钊面有难色,半晌,上首的人意味不明地应了声,“这样。”

    “那便去请她进来吧。”说着给萧寒江林晔递了个眼神,两人立刻会意,去了隔间。

    半晌,殿外的宫人见徐云知真的被请进了书房,一个个皆是面露诧异。

    书房是议事重地,绝非平常人可进。平日里也大都是些官员,若说年轻女眷,也只独独太子妃一人享受过这份殊荣。

    可如今…竟又有新人了?

    ……

    柳殊自几日前与闻初尧不欢而散后,心里便一直疑惑。

    太子先前实在是过于清风霁月,骤然吐出那些冰冷刺骨的话,饶是她已经缓了几日,再回想起来也还是招架不住。

    躲了几日清净,柳太后便又派人来传她去。

    柳殊只得战战兢兢跟着宫人去了慈宁宫,一进殿,便听到柳太后和孙嬷嬷讨论起柳家的后起之辈。

    朝堂与后宫联系紧密,承恩侯府之所以在权利中心被渐渐边缘化,究其根本,是朝堂无人。

    仅仅凭借柳太后和柳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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