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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闭的空间内,安静到对方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察觉到,连带着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好似瞬间燃起了燎原的焰火。

    烫得她手心发热。

    柳殊思绪回拢,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扮演好这个角色,“不是…臣妾、臣妾是…”但她吞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见男人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浓,眼睛一闭,道:“臣妾…今日不巧来了癸水。”

    下人们知晓太子今夜要来,从桌案摆件到熏香烛台皆是用了心思,柳殊身为太子妃,自然也不可能不早做准备。

    闻初尧听了这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他不信。

    但…他已经亲自确认了危机。

    故而当下,他是十分乐意陪着她一起把戏演下去的。

    “…真的?”闻初尧疑惑道。

    宫中嫔妃的月事都是有专门的人登记在册的,她的时间虽没到,却也只差了几天。

    柳殊本来还在琢磨着下一个理由,谁知,对方竟然有相信她的意思?

    语气虽疑惑,手却已经缓缓撤了回去,身子也移开了些距离。

    “…真的。”她撒谎得毫无负担,甚至怕掉链子,语气格外肯定些。

    殿内昏黄色调的光,缓缓罩在四周,汇成数道光晕,一时间,颇有几分模糊人的视线。

    恍然间,平白给空气中增添几丝暧昧气氛,显得两人此刻真如一对恩爱夫妻,在呢喃低语似的。

    闻初尧盯了她半晌,这才佯装遗憾地收回目光,“既然你身子不爽利,那便罢了…睡吧。”说完便自然地往外走,“孤先去处理公务,晚些再来陪你。”

    这话落在柳殊耳朵里,可谓是天籁之音,“好。”

    待男人走出殿门,她才缓缓松懈下来。

    这边,闻初尧走至殿外,回头遥遥望了眼。

    回想起柳殊的话,眼睫微垂。

    双眸漆黑如夜,氤氲着凉薄的寒意,直叫人脊椎发冷。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

    翌日一早,柳殊便借着请安的由头,早早地赶去了慈宁宫。

    柳太后见柳殊来,笑着喊她一起用早膳,“殊儿来了,快坐,来尝尝。”说着把桌案上的一碟乳白色的糕点往她面前推,“御膳房做的新鲜口味。”

    柳殊辗转反侧了大半晚,今早来本就是有事要问,眼下见了这糕点,不由得又想起昨夜那些不好的记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谢谢姑母。”强撑着吃了一个,赶忙直入正题,“我、我今日来是有事想问您…”

    她神色不宁,柳太后瞧了眼便给身旁的孙嬷嬷示意。

    等其余的宫人都退下后,柳太后才放缓了声音开口,“怎么了?像是昨夜没睡好似的。”

    柳殊昨夜越回想越觉得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那股浓浓的直觉驱使下,她几乎整夜都没怎么合眼。

    她摇了摇头,扬起笑脸,试图让自己的话显得不那么刻意,“不妨事的。”见柳太后耐心等着她开口,又道:“我今天来是想问您…我与太子…”到底是何时有过房事的?

    但这话像是带了什么符咒一般,颇为烫嘴,她支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听她提及太子,柳太后的神情罕见地带了几丝慎重,“与太子…?殊儿你慢慢说…是怎么了?”

    柳殊飞速摒弃掉那些羞怯情绪,道:“就是…房事,房事相关的。”

    猝然间,四周的空气为之一静。

    柳太后惊讶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而后…竟有些舒心地笑开了。

    “原来是这件事…殊儿不必害羞,哀家给你想办法。”

    过了片刻,孙嬷嬷便呈了个盒子上来,柳太后笑着让柳殊过来看,“殊儿,来看看这个。”

    柳殊依言走近,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金丝云花纹样的舞衣,最里面的肚兜仅有手掌大小,边缘处垂着细闪的流苏,披在外头的纱衣也是轻薄如蝉翼。

    若是有女子穿上,怕是会被一览无余。

    她一抬眼,便见柳太后正含笑望着她。

    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第10章 苟命第八天

    “姑、姑母…?”柳殊疑惑出声。

    柳太后望来的目光隐含欣慰,“哀家本以为…殊儿是不会为这事苦恼的。”

    柳殊自幼性情颇为木讷,再加上这副与世人推崇的清雅之风无甚关联的容貌,每每总是怯生生的。

    好在三年前突然开了窍,主动找上门来求她相助,这才有了后续更为紧密的相处。

    故而当下,柳太后以为她是终于又想开了,“你有这个心是对的,夫妻之间无非就是那些事情…有些争宠的手段虽不是上上之策,可你身为太子妃也应当该知晓一二。”

    “眼下你已经错失了许多时机,既如此…另辟蹊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柳殊像是被那件舞衣灼伤了似的,赶忙偏开了视线,“我、我…”

    柳太后见她面颊泛红,不由得轻笑了笑,“哀家给你这些,也不过是想让你早早做些准备。往大了说,多是妾室争宠的狐媚手段,可往小了看,太子如今后院干净,那这些也左不过就是你们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

    语带安抚,“太子素来有君子之风,这么久又只有殊儿你一个正妻。”目光扫向她的小腹处,“你可得争气些。”

    柳殊登时身体一僵。

    一颗心揪了起来,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犹豫了会儿寻了个不出错的万能回答,“…多谢姑母提点。”

    柳太后显然是会错了意。

    可她若是再继续追问下去,反倒极其可能会惹来对方的刨根问底。

    柳殊思虑再三,还是点点头道:“只是…我舞技平平,这衣服给我,怕是会糟践了…”换了个说辞,企图劝柳太后收回成命。

    这件事实在蹊跷,加之那股始终萦绕着的不详预感,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柳太后偏头望了过来,面上似乎是笑了笑,“倘若你的舞技都只能算平平,那这京城里的闺秀们岂不是都只能称得上技拙了?”

    视线投注,颇有深意道:“殊儿,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一人,这更是为了柳家,为了候府。”

    “哀家以为,你能鼓足勇气来问这个,应当是做好准备了的。”

    女子嫁人后的处境与其家族势力的大小有着直接关联,寻常人家尚是如此,更何况是这宫中。

    而承恩候府柳家,除了祖上曾经辉煌一时,如今早已经走至权利中心的边缘了。

    柳太后能入主中宫,靠的是国师“凤命所归”的预言。

    可她……

    柳殊一直知晓这点,故而一开始才会这般战战兢兢。

    自己并无什么倚仗,加之周遭又大都是陌生的人,她这朵浮萍,就更显得飘零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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