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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就这样你两?口我两?口,像小孩分享零食。

    西北急冻的风啸而过,夜色茫茫,他们无心介意彼此距离前所未有的靠近,脸颊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错,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起伏。两?只手都?一样冰冷,相贴的地方又似乎渐渐苏醒、暖和。

    花雨剑率先追上来,见证微妙的一幕,饶是从警数年的老油条,也不禁看呆了。

    国道路肩,一个捆手捆脚倒地蠕动的嫌犯,旁边坐着?一对互相依偎的男女,就跟小飞哥生擒匪徒英雄救美似的。

    花雨剑踢了两?脚庞东洋,有反应,问题不大。

    然后,他从那对未知男女身旁豁开的背包里?抽出一瓶新的压缩氧,撕开包装安好面罩递过去,嫌弃这两?个笨蛋。

    “又不是不能报销,那么节省做什?么,你俩就不能一人搞一瓶?”

    第16章

    从牧场回旅游重镇,镇派出所的民警开车,马霜痕坐副驾吸氧,温赛飞也?备了一瓶,有一口没一口吸着,和花雨剑坐后排夹着庞东洋。

    前后各一辆车护送,命案嫌犯的排场谨慎而隆重。

    刚落网的嫌犯还没建立心理防卫,此时能交代?的细节更多,战损状态的温赛飞不忘审讯,“讲讲你的故事。”

    庞东洋戴着手铐,扎带约束着双脚,蔫头耷脑挤在两?个大男人中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每天都在等,这天终于来了……”

    温赛飞冷笑,“等了那?么久,没见你主动投案?”

    “还得我们跑大西北抓你。”花雨剑跟他老搭档一唱一和,打了一下庞东洋脑袋,跟庆典上打皮鼓似的。

    庞东洋下意识抱头,手铐连着脚上扎带,缚手缚脚动弹不得,弱鸡一样嘤嘤两?声,难以想象竟是杀人凶手。

    温赛飞给他拟大纲,“从朱子白开始说?,怎么认识,今年1月15日当天发生?什么事。”

    庞东洋哀嚎,“还不都是因为赌钱欠债太多了……”

    花雨剑忍住没打他第二下,“这下挺好,彻底不用还了。”

    庞东洋交代?跟朱子白的认识过程与之前专案组推测及李绍星口供相似,作?为水色他乡的保安加半个鸡头,他给朱子白介绍小?姐,从中收取回扣。赌债高筑,这点回扣杯水车薪。

    当朱子白和李绍星两?只弱鸡找上他商讨擦边台球室和“假绑架真要钱”方案时,庞东洋脑子一热拍板同意。

    原来给他安排的角色是匪徒,劫走朱子白,怕车辆容易暴露,干脆让朱子白走荒路避开监控,自投罗网式被“绑架”。

    绑架案的“后方办公室”在庞东洋的租房,朱子白在那?通宵打了一晚游戏,还想点个小?姐“外卖”,被阻止了。

    1月15日当天6点,朱子白按计划用变声器给他爸朱承育打勒索电话,索要200万赎金,挂断电话后,吹嘘朱承育有囤积现金的习惯,200万现金对?他们家“洒洒水”。

    上午9点,李绍星被警察找上门后,朱承育报警一事暴露,朱子白慌了,想中止计划,跟他爸认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庞东洋眼看?到手的200万飞走,哪能同意,想一不做二不休,拿到赎金再说?。两?个人在他的五菱宏光里发生?口角,然后升级成肢体?冲突,庞东洋一不小?心将他掐死了。

    “姓朱的太蠢了。”庞东洋的死亡恐惧加重,谈起曾经触手可得的200万难免惋惜。如果?拿到赎金再跑路,他的选择可以更广,也?许现在仍逍遥法外。

    “你觉得你很聪明?”温赛飞冷不防扔出三个字,吸氧吸出抽烟的淡薄与冷静。

    “还是你们聪明。”庞东洋说?。

    朱子白断气后,庞东洋打电话叫来李绍星,两?人一起抛尸工地?,然后分?道扬镳,一个往西北,一个往南逃。

    庞东洋躲赌债躲出了经验,给长途货运司机一点好处费,蹭车来到青海,本来想进藏,高反严重,就在海西州被大叔收留了。

    他没打算在鸟不拉屎的高原窝一辈子,躲几年避风头,该干啥还是干啥。

    花雨剑说?:“李绍星说?他没有参与处理朱子白的尸体?。”

    庞东洋不知临死要拉人下水,还是确有其事,“扯寄吧淡,他没做为什么跑得比老子还快。”

    “抛尸这么大的事一起做,怎么分?头跑路?有祸同当有福不能同享?”温赛飞幽幽道,带着一股独有的冷嘲热讽,容易叫人误以为开玩笑,等回过味来找他算账,他可不认账了。

    庞东洋沉默好一阵,才撅着嘴,“李绍星家有钱,老子有什么办法。”

    温赛飞仍是难以置信当初判断失误,“事发之后,你没找你妹妹庞秋怡帮忙?”

    庞东洋跟温赛飞同岁,逃亡与高原紫外线双重摧残,面相直逼四十岁,沧桑又疲惫。

    “婊子无情,老子指望一个婊子冒险帮我?”

    马霜痕咋舌,放下氧气瓶扭头瞪他,“那?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

    庞东洋索性闭眼假寐,防卫觉醒般油盐不进,越是着急撇清和至亲的关系,越是嫌疑重大。

    温赛飞不打算浪费时机,继续拷问,“你妹妹说?你帮水色他乡的老板做事,做什么事?”

    庞东洋事不关己就喋喋不休一般,又开口:“水色他乡的人哪个不是帮老板做事。”

    台词似曾相识,统一口径似的。马霜痕和温赛飞不由交换一个眼神。

    马霜痕故作?嫌弃,“别人做事可没到处说,就你妹妹大喇叭一样,很自豪呢。”

    激将法奏效,庞东洋忽地?欠身坐直,状似袭警,给温赛飞眼疾手快拽回原位。

    “老实坐好,干什么,后背生?刺?”

    庞东洋在水色他乡看多了红男绿女,早看?穿他们似的,戏谑道:“我又不会搞她。”

    粗鄙的动词好像扎在温赛飞身上,他直接一肘捣在庞东洋腹部,疼得他弓成虾子。

    “嘴巴放干净点。”

    花雨剑这个当师父的也?没袖手旁观,把庞东洋后背当扶手压着,拳头捞他胸膛。

    “惹谁都不能惹我们警花,不然明天不知道怎么死。”花雨剑又来了几下,才松手。

    马霜痕倒有点担忧地?跟他们示意一下开车的西北兄弟,意思是:有外人在呢。

    温赛飞面无表情,“让西北的兄弟见笑了。”

    开车的西北民警见怪不怪,笑道:“温队,这点热身运动算什么,这种?杀人犯放哪都该千刀万剐。”

    回到镇上派出所,任温赛飞如何?拷问,庞东洋都不肯透露一点具体?帮水色他乡的老板做什么事,不清楚老板姓甚名谁,只晓得大家都尊称一声金爷,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跟年初他和马霜痕卧底时探到的线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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