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9

    洋接待,他生得人高马大,既是保安也是半个鸡头。庞东洋赌债缠身,想着早日翻身,一听台球店的创业策划也跃跃欲试。他投不了资金,可以投资源,他可以介绍小姐过来兼职,从中收取一点回扣。

    台球店一事,朱承育当然一口拒绝,让朱子白好好读书,横竖考个大专,考不上就买个野鸡大学读一读。当爹的知道儿子尿性,多在学校关几年,社会大染缸能晚浸染几年就几年。

    朱子白走投无路,冒出绑架自己勒索老爹的馊主意,而且说他爹有囤现金的习惯,家里起码藏了200万,应该会痛快给钱,不会报警,毕竟当爹的经常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温赛飞提醒,“听起来,开台球店是朱子白的主意,绑架自己也是朱子白的主意,你在这案子里面到底干了什么?”

    李绍星哀嚎,“我就是什么也没干啊!”

    温赛飞冷笑,“挺无辜啊,我们抓错人了,是吧?”

    李绍星嘴角战栗,继续编故事。

    案发前一晚,朱子白和李绍星在奶茶店分开后,自己走向那段没有监控的车道,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翻过护栏,从荒地绕到外面车道,再搭上庞东洋的二手五菱宏光。

    当晚下雨,冲掉荒地里本就不明显的痕迹,由是马霜痕和花雨剑搜寻一遍一无所获。

    “之后的事我没参与,就不清楚了。”

    李绍星蔫头蔫脑,“我只负责呆在家里,看你们会不会找上门。要是朱子白他爹报警,就赶紧停止计划,让朱子白好好跟他爸认个错。”

    在场警察听了气不打一处出,花雨剑的白脸也唱不下去,“你脖子上挂的是地球还是脑袋,含水量那么高,你以为不用蹲监,只是认个错的事?”

    按李绍星的说法,他跟庞东洋汇报警察上门一事没多久,便收到庞东洋回电。

    “出大事了,朱子白没了。”

    李绍星还问,朱子白没了什么意思。

    庞东洋说,就是没了,赶紧跑吧。

    然后李绍星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温赛飞立刻问:“庞东洋什么时候给你电话,上午还是下午?”

    李绍星犹豫,“下午。”

    温赛飞立刻拆穿他的逻辑漏洞,“我们的同事早上9点找你,你说‘没多久’庞东洋回电说朱子白没了,早上9点到下午这段时间叫‘没多久’?”

    李绍星想挠脑袋,两手铐在桌板,低头都费劲,尴尬又烦躁,“我有点忘了。”

    “就算庞东洋下午6点才回电,”温赛飞继续说,“晚上6小时加凌晨3小时,起码9个小时的时间,你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带的行李也不多。”

    李绍星扯扯嘴角,“总要跟家人和亲朋好友告个别。”

    温赛飞:“以前很难见到了,再办几桌酒席,隆重欢送一下。”

    李绍星:“……”

    温赛飞简要跟尚涛总结,“李绍星明显在撒谎,先晾他一晾,领回队里继续审,目前要尽快找到另外两个人。朱承育那边——”

    尚涛拍拍温赛飞的肩,“朱承育和上面我来对接,你把剩下的事做好。”

    温赛飞办理移交手续时,李绍星双手捂脸,懊恼咬牙,“海城跟港岛就隔了一条河,早知道我就游过去了,通什么关啊!”

    是的,每一个嫌犯落网时,都懊悔不够谨慎才被抓,而不是做了错事。

    李绍星想抽自己的榆木脑袋,玫瑰金铐着,双手联动,模样滑稽。

    口岸派出所的民警骂道:“你还想游过去,电影看多了衰仔,当我们海警混饭吃的啊?”

    李绍星又吸鼻子,“其实我本来想早上再走,早高峰跨境通勤的、跨境学童那么多,浑水摸鱼就过去了吧。”

    后脚赶来的花雨剑按了他一脑袋,“我可谢谢你了,被窝没睡热就过来给你加班。”

    回程蒙大利开车,马霜痕还是坐副驾,温赛飞和花雨剑这对老搭档依旧一左一右将嫌犯夹在后座。

    花雨剑当嫌犯不存在,闲聊:“小飞哥,刚从哪赶过来,也没怎么休息吧?”

    温赛飞捏捏眼角,“刚到小区就收到电话,相当于兜风一圈。”

    还兼职开锁义工。

    马霜痕从后视镜偷瞥他一眼,心有灵犀,四目相交,她跟嫌犯似的,立刻转开眼。

    “我不也是,刚梦到跟美女兜风,就被这衰仔吵醒了。”

    花雨剑骂骂咧咧给了李绍星一肘子。

    讯问李绍星的同时,对庞秋怡的询问也在进行。庞秋怡皮肉生意干久了一身老茧油盐不进,上岗前水色他乡已经培训到位,教导服务客人的同时,也教怎么应对警察盘查。对朱承育,她承认普通男女关系;对亲哥庞东洋,一问三不知。

    “我才不关心他去了哪,天天找我要钱赌,他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开心还来不及。”

    “小飞哥,就那样让她走了吗?”

    马霜痕在茶水间“偶遇”临窗抽烟的温赛飞,斗胆开口。

    专案组里她实属小虾米,如果不是背后有花雨剑撑着,又是温赛飞的临时搭档,本没什么存在感。

    温赛飞不知想考验她的业务水平,还是纯粹懒得回答,反问:“你怎么看?”

    马霜痕像个好学生一样有问有答,“水色他乡的经营内容比较敏感,我们已经往店里找了两次人,他们如果真藏着秘密,早该‘醒’了,哪怕再把人请来喝茶,恐怕很难再问出想要的东西。”

    温赛飞不置可否。

    “那朱子白呢?”

    马霜痕:“警方办案讲究证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温赛飞听了一笑,“我问你看法,不是叫你开记者发布会。”

    马霜痕还是不敢托大,“我觉得,他遇到大麻烦了。”

    “刑警办案不能靠直觉,但刑警要有刑警的直觉。”

    温赛飞往烟灰缸掐了烟头,“叫你师父来四楼会议室开会。”

    马霜痕屁颠颠跟上几步,喜道:“小飞哥,你是说我已经具备一个刑警的直觉了吗?”

    温赛飞瞥她一眼,像在说“你可真能想”。

    刚被夸完不久,马霜痕又闹了一个乌龙。她只把花雨剑叫四楼,自己没上,只得花雨剑反过来召唤她,师徒俩都是糊涂蛋。

    “我以为大佬开会,轮不到我这种小虾米。”马霜痕讪讪落座,是的,这回有座位了,也差不多是大佬,人就没几个。

    温赛飞作开场白,“朱子白绑架案的另一嫌犯庞东洋,根据交警天眼反馈回来的线索,昨天下午1点已离开海城,目前行踪不明。

    “庞东洋说得好听是保安,出了水色他乡,就是一烂仔。一个烂仔通常罩着至少一个小姐,反过来说,小姐想在这一行立足,必须找到一个烂仔当靠山。庞秋怡突然失去庇护,不可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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