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36

    唐纳言已经出来了,坐到了她对面。

    不知道他怎么在里面耽误那么久。

    她没起身,指了一下拉面说:“我给你做的,可能不是很好吃,别抱太大期望。”

    唐纳言粗粗看了眼,面汤浓郁鲜白,还卧了半枚溏心蛋,撒着白芝麻当点缀,看起来相当可口。

    真是进步了不少,不管味道怎么样,起码卖相上乘。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微笑看着她:“能做到这个程度,很厉害了。”

    虽然被褒奖了,但庄齐没什么兴致地说:“嗯,你吃完了快点回家吧。”

    “你那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唐纳言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

    庄齐抬头看他,点头,“是,和你待在一起很不舒服,我紧张。”

    唐纳言笑,“正事刚才都已经讲完了,我保证,接下来不会骂你一句。这样总可以了?”

    “我又不是怕挨骂,真是的。”庄齐小声嘟囔了句,低下头吃东西。

    等吃完饭,庄齐一个人进了厨房洗碗。

    唐纳言要帮忙,她说:“千万别来了,我照顾你还不够呢。”

    “也是,那辛苦你了。”

    这一来她忙了很久,等再去客厅催他离开时,看见唐纳言已经睡着了。

    他躺在沙发上,包扎了的左手在小腹上搭着,银框眼镜还架在鼻梁上,白衬衫被睡出了两三道褶,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眉头轻蹙。

    看起来,唐纳言在梦里也并不轻松。

    当然不会轻松了,李富强这个人精明强干,早在地方上便远近闻名,听说他曾把之前的办公室主任逼到累得住院,有他栽培是一件好事,但未必人人承受得住。

    不知道唐纳言为什么非得去吃这个苦。

    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已经很好了呀,非要爬得比谁都快,比谁都高吗?

    庄齐从旁边取了床毯子,她紧紧捏着粗花边缘,坐在茶几上看了他很久。

    六年过去,他眼角也生出了几根细纹,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被映照得像枯树根上的裂痕。小时候她以为无所不能,好像永远也不会变老的哥哥,也被岁月无情地雕刻出了印记。

    她给他盖好毯子,蹲在地上,伸出手小心地摸了一遍,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她的手腕因为寻不到支点而抖得厉害,总感觉身下的人也在颤。

    她怀疑,是不是他们同样频率的心跳在这个无言的时刻里产生了联结。

    但唐纳言根本没有动。

    她凑近了,能闻见他身上冷淡的气味,和匀称的呼吸声一起传来。

    睡觉还戴着眼镜,应该很不舒服吧?

    庄齐伸手去摘,轻轻地拈住它两端的镜腿,顺利地取了下来。

    她刚拿在手里的一瞬间,躺着的人有所察觉似的,抬手揉了下鼻梁。

    下一秒,唐纳言睁开了眼。

    一点准备也没有的,庄齐百转千回的愁绪还在脸上,被他瞧了个正着。

    唐纳言伸出右手握住了她,力道大得吓人。

    他眼里浓云密布,化都化不开的磅礴雾气,像暴雨来临前的湖面。

    庄齐纤细的手腕被他攥着,因为吃痛而使不上力气,眼镜也掉在了地毯上。她挣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不得已示弱道:“好疼,你放开。”

    唐纳言把她拽到了身上,她的鼻尖撞到了他的脸,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贴到她耳边,“哪怕是骨折了呢,我也得一会儿带你去看,现在无论如何等不了了。”

    庄齐撑着沙发,想要靠手臂力量起来,“等什......”

    还没有说完,唐纳言已经摁着她的后颈,急切地吻了上去。

    “呜......”庄齐剧烈地扭起来,身体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她不知道越是这样,自己的处境就越是困难。

    唐纳言脸上已经露出难耐的表情。

    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抱起她,到里面那个卧室去,把她压在满是她自己气味的床上,从后面把她做到泪水涟涟,只能把身体伏在冰凉的床单上,低声啜泣。

    但他现在更需要这个吻。

    等了六年了,他已经无法忍受,无法自控。

    他不能只是在梦里,在谁都不出声的情况下,才能吻到妹妹的唇。

    唐纳言渴望像现在这样,一边吻一边大力地揉她,让她气喘吁吁地跌下来,像朵软趴趴的云一样,降落在远处高山的树梢上,被褐色的枝干坚硬地穿过。

    然后,他会用说话声来掩盖自己过分粗重的喘息。

    在庄齐快喘不上气时,唐纳言把舌头退了出来,他牢牢捧着她的脸,报复般地去吮她的脸颊,说:“一走就这么多年,你真是不管人死活。”

    庄齐哪里说得出话,她软成了一滩无垠的春水,波纹荡漾地伏在他的身上,随便他揉拨成什么样子。她脸上全是鲜红的咬痕,她觉得他不是在吻自己,他根本是要把她吃下去。

    唐纳言伸手下去,解开了身上的束缚,用一只手托住了她,他含咬着她的耳垂说:“回来了还是要怄我,万一我被气死了呢?”

    “不要。”庄齐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脸贴在他的鼻尖上阻止道。

    唐纳言一只脚踩在地上,身体微微往上曲起一点,迎住她,在那道泥泞的幽径里蹭了蹭,他哑声说:“说晚了,都到里面去了。”

    他已经送了上去,把手上沾到的幼滑抹在她的耳后,又凑上去吻她的耳廓。

    太久没有这样过了,庄齐闭着眼打了个摆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咬紧了他,哆哆嗦嗦地去找他的唇,亲也不是真的要亲,她已经没多少力气,只是忽然间太满太胀,那里一下子被塞得都是他了,令她觉得其他地方都泛空,忍不住蹬了两下腿。

    唐纳言任由她贴上来,在自己的嘴唇上乱舔,他闭了闭眼,也没轻没重地鼎着她,不顾虑她多久未经事,也根本不给任何缓冲和适应的余地,只凭本能,不停地往上推过去,像火上烧滚了的茶炉子,水汽不停地翻涌上来,毕毕剥剥地掀着茶盖,阵仗越来越猛,鼎得她很可怜地往前缩。

    没有数是第几秒钟,她哭叫着咬住他的下巴,淋淋漓漓地洒了一身。

    因为太过剧烈的震颤和收缩,唐纳言也没能稳住多久,他顶着发麻发酥的头皮,迅速地离开了她的包裹,用手握着自己压在她柔软的肉瓣上,在沙发上淋下一阵温热的雨,呼吸都融化在她的媚叫声里。

    庄齐卸了浑身的力道,瘫软在他的肩头,又无力地滑落下去。

    唐纳言捧起她的脸,温柔地、细密地吻着她,吻得时间如果不够长,他担心还是在做梦。

    直到舌根都酸痛,他怀里仍然有个香甜绵软的女孩,在柔柔地回应他,唐纳言才肯相信这一次不是假的。

    池边吹来的夜风从两面全开的菱花窗内涌入。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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