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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冷静。”

    唐纳言滚烫的气息拂上来,“你看错了。”

    她眼神柔光摇曳,像暖阳下的一洼水塘,“那你是在想什么?”

    他喉结微滚,湿热的唇舌吻上去,“想怎么把你做到哭都哭不出声来。”

    第34章 沉香气味

    隔天上午,庄齐出门时,窗外的天色灰濛濛一片,霜风砭骨。

    从西山过去学校不远,但大冷的天,谁愿意在路上来回啊。

    昨晚睡着前,唐纳言说要派个司机过来。

    庄齐枕在他手臂上,说:“那跟过去在家有什么区别,我要自己开车。”

    唐纳言温柔地摸她头,指尖绕上乌黑的发丝。

    但口气却十分严肃:“不可以,我不放心。”

    她不停在他怀里撒娇打滚,“才这么一点路,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开车进藏区。不管,我要自己开,我就要自己开,求求你了,答应你可怜的齐齐吧,拜托了。”

    “好好好。”唐纳言揉了下眉骨,无奈地把她摁住,再次强调:“只准开去学校,不要走远。”

    庄齐捧着他的脸亲一口,“知道了。”

    车子是唐纳言送她的礼物,早在她二十岁生日到来前就开进了车库,一辆行政加长版的帕拉梅拉。订车的时候,庄齐一眼相中了赤铜矿金属漆和雪茄棕内饰的搭配,越看越喜欢。

    她上车后一通研究,感觉适应了以后,摸索着开出了院门。

    这一路还算顺利,没多久到了学校。

    她把车停稳后,拿上书包进了教学楼。

    周一的课在下午,庄齐先到自习室里看书。

    她走到林西月身边坐下,从包里拿出一瓶Le labo,推给她说:“喏,给你带的礼物。”

    西月捏着包装盒一角,不好意思收她东西。

    她笑说:“我也没送过你什么,你太客气了。”

    “怎么没有?”庄齐凑近了看着她,说:“你这么温柔漂亮,每天在我面前晃,让我饱眼福了呀。”

    “乱说。”林西月抬头看了圈前排自习的人,羞涩地红了下脸。

    庄齐替她放进她的书袋里,“Gaiac 10很好闻的,你改天试试。”

    林西月想了想,“那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出去吃。”

    庄齐摆手,不敢乱花这姑娘的钱。

    她说:“就在食堂吧,我请了一礼拜的假,书都看不完了。”

    低头看了一小时书后,庄齐揉了一圈眼眶,瞄了眼桌洞里的手机。

    有一条唐纳言发来的消息。

    T:「拐弯时记得提前开转向灯。」

    庄齐对着屏幕傻笑。

    她哪里是不记得,是一下子手忙脚乱,还不熟悉。

    这怎么说,难道他一直跟在自己后面?

    一块曲奇饼:「一路都在看着我呀?我开车是不是很稳?」

    唐纳言只回了第二个问题。

    T:「还不错,以后就这个速度开,不要再快了。」

    一块曲奇饼:「知道了,我今晚住宿舍,明天的课很早。」

    T:「按时吃饭。」

    跟他聊天就跟喝白水没区别,寡淡没味道。

    庄齐撅了下唇,给他发了句我爱你,看他什么反应。

    发完她就收起手机,到去食堂吃饭才拿出来看,唐纳言半小时前回了个——“好。”

    走在人流拥挤的楼道里,庄齐扑哧一下就笑了,嘴里念了句:“老头子。”

    “谁啊?”林西月凑上来问她。

    庄齐收起手机,“没有,说我哥他们那代人,古板得要死。”

    不知道她想到了谁,意有所指地点了句:“你哥那么有风度,温文尔雅的,在他们那群人里,算教养很好的了。”

    庄齐疑惑地问:“他们那群人吗?你还认识谁呀?”

    “不......不认识,我只是随口一说。”林西月摇摇头。

    下午上完课,庄齐又接着去自习室看书,想一鼓作气把落下的课补上,学到十一点多才回宿舍。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翻德国诗人黑塞的小说,是在中目黑代官山闲逛的时候,路过斜坡附近的茑屋书店买的。

    庄齐随手翻了几页,看见一句话——“这一腔爱恋与颤抖的渴望,向着生命的每一次斑斓结合与撕裂。”

    这份古老美丽的隐喻,越过重重的国界与时间,在滴水成冰的深夜里,击中了她的心。

    她想到昨天,那个尖叫、流泪和口贲水的夜晚。

    唐纳言跪在她后面,庄齐攀附上他的手臂,贴着他瑟缩着发抖,耳边是沙沙落雨的声响,滴滴答答地淋下来,溅起一阵阵甜腻的腥气,她目光涣散地扭头,失神地含住他的唇。

    他往后侧了一点,将她稳稳抱在身前,换了个更深的点位,一下填进软烂湿滑里,俯身咬她的耳垂,“以前有梦到过这样吗?”

    庄齐摇头,滚烫的脸颊贴上他,“没有,梦里你的衣服很整齐,也很严肃。”

    那个时候她只敢偷偷地看他。

    更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仰望的兄长,会绷着脸在她身上she惊。

    他问:“那都梦见什么?”

    唐纳言扶牢了她。

    从开始到现在,他妹妹一直在失禁,眼神迷离地黏过来,只要他稍微松一点力,她即刻就要瘫倒下去,像春天风中漂浮的杨花,看起来娇弱无力极了。

    庄齐往后探到他的手,柔柔地抓着,让他去摸自己的心跳,“这里,你在梦里就是这样,力气很大地揉,醒来裙子都不能看了。”

    “很漂亮。它的形状很漂亮。”唐纳言轻颤着闭上眼,如果不是担心她的身体,真想把她全身都涂满jing夜。

    庄齐一下就失掉为数不多的力气,软在了他身前,“还想......我还想......”

    唐纳言也听不得这种话,尤其被她紧紧地含住时,头皮一阵发麻。他用指腹抹上她的唇,“你再这样,今天我们都不用睡了。”

    庄齐就势咬住他,不过几分钟,齿关颤抖着,淅淅沥沥地泻出来,已经数不清第几次。

    就是这样痴,和哥哥在一起时,她从书里读到的句子,脑中冒出的华丽修辞,眼观耳闻的鸟兽虫鱼,无一不能附会于他。

    那一年的夏天很热,八月中旬,室外气温已高达四十度,走在马路上,热浪腾腾。

    庄齐放了暑假,顺利进了新闻司实习。

    上了大半个月班,晚上大家聚餐的时候,史主任回忆起庄敏清,说自己一毕业就跟在他身边学习,一切依稀还在昨天。

    那副伤心的样子,仿佛去世的是他爸爸一样。

    反倒弄得庄齐有点不知所措,绞尽脑汁去安慰他。

    后来去上洗手间,听见两个女同事在小声议论,谈话声从水流里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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