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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于父母,不论再怎样隐瞒,终有一日真相会破土而出。

    他只是想要心中更安稳些,至少不能拖累老师与师妹。

    “父亲他……做了很大的错事吗?”卫辞继续追问,“如果不是,为何林叔你又说我会连累很多人?忠王也好,京城也好,我迟早都避不开,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知道真相吗?林叔,难道非要等到我临死之前,让人拿剑抵着脑袋,才能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林平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张嘴想要回答,却不知该怎么告诉他。

    此前他们都自诩自己毫无罪过,可那些张狂之事,哪怕说出来,都会连累无数人。

    林平只能别开视线:“错与对,是与非,都是掌权者定下的规则罢了,我只能说,小公子,我们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不论是大盛百姓,还是满朝文武。”

    这句话已经让卫辞安定许多,他欲探究更多真相:“林叔——”

    “别问了,”林平运力跃上房顶,他的头顶是漆黑的夜空,身后是蹿起的火光,“卫辞,我的身后还有很多人要保护,不能将真相全都告知于你,如果你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去京城,淳阳郡主或许能保住你。”

    卫辞来不及问出更多,转眼间林平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只能再次将“淳阳郡主”四个字,牢牢的刻在脑海中。

    一场大火将范府上下折腾了大半夜。

    直至黎明时分,范府的老管家才筋疲力尽的前去禀事,说来也怪,昨夜的火势虽然凶猛,却只是烧了一片早就弃住的林子,以及后院侍弄牲畜的棚子。

    损失似乎不大,但老管家忧心的是另一桩事:

    “老爷,昨夜那场火似乎不是意外,而是咱们府上来了刺客,不少下人都瞧见了那刺客的影踪,可惜咱们府上的护卫能力有限,没能抓住刺客。”

    这可是范府,金安府知府范明冶的府邸。

    在整个金安府中,就没有几个不长眼的歹徒敢跑来这里撒野,可昨晚那歹徒不但在府上进出自如,还放了一把火,烧伤了好几匹马。

    范明冶皱了下眉:“刺客?”

    他顿了下,立刻问道:“府上的客人可有受到惊扰?尤其是王爷的院子,派人去问过了吗?”

    “问过了,王爷倒是无碍,只是王爷的坐骑在后院喂养,被火势连累,烧伤了,如今已请了大夫在医治,”老管家将情况一一道出,“其他几个院子也都没有损失,只有表姑娘和表姑爷受了些伤,好像伤得还不清。”

    范明冶顿时变了脸色。

    他连忙起身,带着下人匆匆赶往最东侧的院子,但没料想却是院门紧闭,推也推不开。

    老管家连忙上去敲门,没多久便听到里面传出小丫鬟的声音:“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你们范府的下人怎么回事儿,来了一波又一波……”

    话没说完,范明冶便已经率先开口:“小丫头,你家姑娘的伤怎么样了?可请了大夫?”

    老管家凑在范明冶身侧低声道:“老爷,老奴已吩咐下人请了大夫,可表姑娘当时已经歇下了,不好再叫醒,这会儿那大夫又被请来,在前厅候着呢。”

    范明冶直接道:“去将大夫请来。”

    老管家犹豫了下,到底没敢拒绝,他跟随范明冶多年,自然知道主子根本没什么表亲,至于那所谓的表侄女儿,十有八九是骗子。

    如此难伺候的骗子,难保心中没有其他想法。

    莫绫听见范明冶的声音,便匆匆跑回房中叫来宋蕴,主仆两人隔着院墙与范明冶对话:“范表叔,昨日那刺客十分凶猛,我与夫君都受了些剑伤,我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可我那夫君身上被扎了好几个窟窿,本就患有咳疾,如今怕是奄奄一息,不知能活到几时。”

    宋蕴的声音如泣如诉,听得人莫不生怜,范明冶却从她的言语中得明事情原委。

    “表侄女儿,那刺客可离开了?”范明冶问道。

    宋蕴似是被刺客惊到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这儿倒是找不见,可侄女儿觉得那刺客无处不在,甚是可怕,范表叔,我夫君的病还能治得好么?”

    范明冶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没想到忠王竟真如此胆大包天,行事毫无顾忌,视人命为草芥!

    可眼下的关键并非刺客究竟是谁,而在于这院子里的表姑爷,究竟是哪位贵人……想到如今朝中最激烈的党争,范明冶险些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自是能治得好,我年岁大了,正有两个信得过的大夫,医术高明,表侄女儿若不嫌弃的话,我便让他们进去看诊,”范明冶说道,“不知现在可方便?”

    宋蕴抿了下唇,她本下不定决定,但想到之前裴牧说过的话,心中那杆秤便稍稍偏了些。

    “方便,不过这‘咳疾’难愈,范表叔可别让太多人进来,免得传了病气反倒不美。”

    范明冶自是应下,迅速让心腹清场,只留下信得过的一位大夫。

    此时夜已过半,天地间灰蒙蒙的,雾气环绕。

    院门悄悄打开一道缝,范明冶迅速领着大夫进门,顾不上跟宋蕴寒暄,便大步赶往卧房。

    脚步是宋蕴从未见过的慌乱。

    看清躺在榻上的人影后,范明冶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花,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哪怕是二皇子信王出现在这儿,也比裴牧一个废太子出现在他府上更好些,前者还能勉强算是党争,后者便已彻彻底底的算是造反了!

    范明冶稳住心绪,看向宋蕴:“他怎么会在这儿?”

    宋蕴心中一跳,将途中遭遇尽皆说来,范明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宋蕴忍不住问:“范知府,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范明冶直直的看向她,目光锐利:“你既不知他的身份,为何会救他?”

    宋蕴:“报恩而已,如果早知会有这样的麻烦,小女也并不愿赌。”

    范明冶不信她的话:“你曾被养在平阴侯府十几年,从未参加过朝中宴会?贵妃娘娘的荣宠可不一般,平阴侯府的女眷们,不会没机会入宫吧?”

    “恰恰相反,”宋蕴解释道,“贵妃娘娘与平阴侯虽为手足,却并不常来往。”

    在外人看来,平阴侯赵旭炎甚是显贵,毕竟是当朝贵妃的亲弟弟,可只有平阴侯府的人才知道,那位贵妃娘娘虽在后宫荣宠无限,对侯府的照拂却几近于无。

    “他是当上唯一的嫡子,裴牧。”

    宋蕴脑袋“嗡”的一下,陷入空白,许久后才抬眸看向躺在榻上,被她治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试图脱开关系。

    早知是这只烫手山芋,就算是跟千丝坊结仇,她也决不能碰!

    那可是裴牧!被圈禁的废太子!

    宋蕴勉强稳住心神,细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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