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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虞茉轻哼一声:“我可没答应要随你入京。”

    “……”

    他当即息了声,神情落寞地望向纱窗之外,周身缠绕着淡淡的寒霜冷意。

    虞茉瞧得心软,仰头在他喉间印了印,扯开话题道:“阿浔,阿浔,你快帮我看看。”

    细白手指抵着略显肿胀的唇,她带了真切的疑惑嘟囔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疼呢?”

    “咳。”赵浔耳根发烫,半晌后清了清嗓,底气不足地开口,“再用茶水润一润?”

    “算了。”虞茉慵懒地说着话,鼻息拂过他的喉咙,似亲昵爱抚。

    他深邃眼底有欲念翻涌。

    当虞茉再度自以为隐晦地蹭过他精致的锁骨,赵浔忍无可忍,垂首吻上她的眉心。极轻,如蜻蜓点水,如雨落春山,带着克制与隐忍,透出无尽的眷恋意味。

    虞茉怔了一瞬,腮畔蓦然浮现红晕,干脆故作矜持地移开目光,伸指戳戳他的胸膛。

    硬邦邦的。

    谁知赵浔竟握住她的指尖,薄唇凑近,一面凝望着她,一面细细地吻。

    酥麻痒意自指腹传来,令她本能地瑟缩起,耳根、脖颈也随之红透。

    虞茉羞得抽回手,抬起湿漉漉的双眸,抿唇一笑:“我们像不像是在暗通款曲?”

    闻言,赵浔面色沉下,淡淡睨她一眼。虽不曾开口,却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虞茉识趣地收敛笑意,免得某人又要提什么名分,她颔首道,“我渴了。”

    茶盏分明离她更近,但赵浔并不在意,倾身斟了一杯,亲自喂她喝下。

    樱唇沾惹了水意,愈发显得娇艳迷人。

    他遂又斟了一杯,迎着虞茉茫然的眼神,温声哄道:“茉茉也喂我,可好?”

    嗓音低沉磁性,窜入耳中,令虞茉可耻地口干舌燥。她抬起手,欲接过茶杯,赵浔却往后一退。

    虞茉:?

    赵浔垂眸,明示性地扫过她的唇:“你说,往后不可再随意亲你。”

    言下之意便是催促由她来主动。

    虞茉可耻地心动了一瞬。

    毕竟肌肤相亲,一旦起了头,很容易令人上瘾。更何况赵浔从容貌到身姿,俱是佼佼者,气息清冽好闻,似晨霜般洁净,怀抱却炙热如火,而他对自己的渴求……

    鬼使神差的,她将茶水一饮而尽,半阖着眼贴近。

    呼吸交缠,唇齿相抵。

    横在腰间的手臂愈发收紧,似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衣料摩挲,引起阵阵战栗。

    趁她迷离之际,赵浔熟稔地撬开牙关,勾弄着清香四溢的舌尖,如沙漠旅人遇上绿洲,贪婪地吸吮。

    虞茉沉溺在他温柔的攻势里,正要学着回应,赵浔果断抽离,眼尾洇红,喘息道:“时辰不早了。”

    他仔细抚平了她的衣襟,将垂落在身前的长发拨至耳后,确认仪容得体,方整理起自己。

    温柔乡虽好,但不能害她衣衫不整、被旁人诟病。

    虞茉心安理得地被他“服侍”,一面摊开棋盘:“我又不想开食肆了,阿浔,你说我开桌游铺如何?”

    “在京城?”他扬眉。

    “……”

    还挺会捉取重点。

    不待虞茉作答,庆言敲了敲车壁,请示:“主子,是时候下车了。”

    第28章 醉酒

    马车在王府阶前停下,身量瘦小的仆从脆声跪地,以背为凳。

    “不必。”赵浔清越地道。

    他掀开缀着流苏的提花绸车帘,朝虞茉伸出一手,将人稳稳当当地搀扶落地,眉眼低垂:“备了软轿,你可要坐?”

    虞茉怕生,若是乘坐软轿,需得与他分开,忙不迭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

    分明是随口之言,赵浔却听得勾起唇角,带着几分隐晦的深意重复道:“好,你我一起。”

    她并未匀神探究,目光落向王府大门。

    与后世著名的景点相近,厚重的朱木门,伴以金色瓦砾,房檐精巧,雕梁画栋,气势极为恢弘。

    此时,仆从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恭敬地匍匐见礼。动作整齐划一,也十分安静,可见规矩森严。

    管事躬身为二人引路,着绫罗、戴金钗的婢女们遥遥屈膝,在抄手游廊间穿梭。裙裾如莲,披帛翻飞,似虞茉曾在展览馆中欣赏过的画卷。

    “阿兄,等等我们。”

    恰直安岳王府的两位小主人归来,赵乐雁与赵凌自马背矫健跃下,前者神情明媚,眼角眉梢的笑意如何也掩藏不住。

    众仆再度屈膝:“见过世子、见过郡主。”

    “起来罢。”乐雁不再绷着脸,语调轻盈,多了几分碧玉年华该有的娇俏。

    虞茉粗略打量一眼,尚未发散思绪,又被花圃中慵懒抻腰的小小身影所吸引——

    是只毛发不一的狸奴,正张合着肉垫去够翩翩起舞的蝶,憨态可掬。

    她惊呼着扯住赵浔的衣袖,双眸亮盈盈,示意他往长石上看去:“好肥的小家伙!”

    赵浔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般欣喜的神情,究其缘由,竟是因一只不通人性的小狸奴,不由得失笑:“喜欢?”

    而并肩同行的赵凌,早快步踩上石子铺成的甬道,捏着狸奴后颈,献宝似的抱至虞茉跟前,笑说:“它名唤潮生,去岁不知和谁打架,半条腿血淋淋的倒在园中,就此住了下来。”

    潮生并不怯人,枕着赵凌的掌心斜睨一圈,又懒散地阖起眼。

    虞茉瞧得心神激荡,欲伸手去碰,余光见中年管事急得额角冒汗,顿住,矜持地开口:“正事要紧,总不好叫王爷、王妃等咱们几个小辈。”

    “是是是。”管事忙应和,“贵人这边请。”

    她一步三回头,眉眼含笑,令赵浔快要以为狸奴实乃摄人魂魄的精怪所化。

    他按捺住心底奇异的酸涩之意,将虞茉揽至身前,淡淡道:“待回至京中,送你一只通体雪白的番邦狸奴如何?”

    虞茉不答反问:“你可有闻见什么味道?”

    赵浔轻嗅,不确定地答:“花香?”

    “非也。”她挑高了眉尾,语含揶揄道,“是大饼的味道。”

    “……”

    虞茉曾教过他何为“画饼”,道是空有承诺,不付诸实践。可番邦之物唯独宫中才有,他需得着人向礼部讨要,并非故意框设条件。

    一旁的乐雁也从偶遇心上人的惊喜中回神,悄然打量虞茉,见她身处王府,却无丝毫惊惧。

    如此处变不惊,哪里像是平头百姓?

    --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抵达正厅。

    虽说太子殿下有所交代,但君臣有别,即便免了见礼,亦不好大剌剌地坐着等候,安岳王赵子敬遂携妻妾来迎。

    赵子敬年近不惑,面容却生得秀致,似是儒雅文臣。

    其正妃荀雅则是赵凌生母,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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