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49

    一瞬间的想法,喻佳宁没有将这张照片删掉,于是这张照片就很是特殊地留在了相册,与喻佳宁保存在相册里的其他图片格格不入。

    但陈淇却没有任何与这方面相关的记忆。因为是直接继承了喻佳宁的所有记忆,所以系统不会有遗漏的可能,陈淇对这张照片拍摄时发生时的事没有印象,只能是喻佳宁也将这些记忆给忘记了。

    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呢?陈淇莫名地对此感到好奇,所以并未将这张照片连同着手机里的别的数据删除,而是上传到云端,又将这张照片保存到了新手机的相册里。

    或许以后有可能会知道吧,陈淇将思维发散,觉得说不定到时候梦境里搞不明白的所有事就都明朗了。

    陈淇回到顾远洲的房子里时,看见玄关多出的一双鞋,并未多想,只以为是顾远洲没有好好摆鞋子,因为有点儿碍到了自己的行动,所以还随意地将那双鞋踢远了一点儿。

    直到顾远洲端着一杯咖啡从茶水间里出来,瞄到陈淇的手机,意外地扯了下唇角问:“呦,您这终于肯换手机啦?”

    陈淇的注意力全都在顾远洲手机里那两杯咖啡上,这总不可能是准备给自己的,陈淇心中忽然冒出些不好的预感,僵硬地将头向左边转过去,看见顾远洲悠悠将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另一杯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刚煮好的咖啡散发出浓郁的醇香,热气袅袅生气,纪言酌的眼神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若有似无地从陈淇身上掠了过去。

    陈淇下意识有点儿想躲,忽然又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公司,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纪言酌公司里的员工了,而是朋友的妻子或者丈夫。

    他为什么要躲?这样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及。

    虽然说纪言酌身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威压仍然存在,但陈淇并不认为他会对喻佳宁这样性格的人防备,或是表现出什么多余的危险性。

    谁会认为一只处境可怜的兔子会觊觎豹子的皮毛呢?

    陈淇对顾远洲的挖苦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你不是一直叫我换吗?”

    顾远洲看着陈淇并未像从前一般,家里一来了什么陌生的人就躲在卧室里避之不及,反而是走到纪言酌的身边坐下了,心中又冒出了那种熟悉的古怪感受。

    但顾远洲说不出来这样的感受究竟是因为什么,只是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和纪言酌并排坐着但隔着一小段距离的陈淇,忽然想起点儿什么问:“我看到停车场里的新车了,该不会是你买的吧?”

    顾远洲坐落在市区的这处房产不是独栋的,因此并没有独立的车库,但每一层的住户在停车场里都划有单独的停车区域。

    顾远洲今天在停车场里看见那辆白色的宝马,差点以为是别人停错在这儿的。但细想又觉得不是,毕竟这栋楼的住户每个人都拥有足够大的停车区域,分界线明确,位置也完全不同,应该不至于会有人停错。

    所以这辆车就只可能是陈淇的。

    只是连出门都舍不得打车的喻佳宁竟然会舍得买车,还不是什么太便宜的车型,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顾远洲看来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纪言酌还在家里,顾远洲偏偏这时候提起这件事,陈淇心里骂了声该死,面上却是微笑着温柔地说:“你不是过几天就生日了吗?那是我送你的礼物。”

    “过几天?你不会是说的是我九月中旬的生日吧。”顾远洲觉得很荒谬地笑了一声说,“喻佳宁,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才七月初吧?”

    “我觉得还挺合适的,就提前买了。”陈淇像是感受到了顾远洲对这份礼物的不屑,有点儿失落地低下了头说:“你不喜欢吗?”

    陈淇又表现出一副好像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模样,偏偏顾远洲最不吃这套,搞不懂陈淇怎么又变回了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有点儿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说:“你送东西之前不懂得先观察一下别人的喜好吗?我不喜欢白车,你留着自己开吧。”

    这时恰好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顾远洲顾不上陈淇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了眼来电显示脚步匆匆地走到阳台去接了。

    客厅里就剩下了纪言酌和陈淇两个人。

    陈淇暗自窃喜,对着纪言酌却是勉强地笑了一下,像是为了缓解尴尬,抠了下桌角小声说:“不好意思啊,远洲对着我的时候脾气一向不太好……有点儿影响你在这儿的感受了。”

    顾远洲的视线在陈淇身上短暂停留了片刻,之后很快移开,“不会。”

    因为没有话可以说,客厅里恢复了寻常的安静,顾远洲打电话的声音隔着阳台玻璃有点儿模糊地传入客厅。

    空气中似乎有一种陌生的分子在发酵,陈淇忽然想起之前和纪言酌在阳台上的对话。

    纪言酌注视着他问:“你很怕顾远洲?”

    那时陈淇因发愣没有在应有的时间给出回答,慢了很多拍的反射弧到今天才经历完一个漫长的周期,陈淇不知是怎样想的,忽然与现在的情境前后不搭地冒出来一句:“我不怕远洲。”

    “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到达生活的环境一直是这样,所以像他那样的态度已经不足以让我害怕了。”

    陈淇扯开唇角笑了一下,明明纪言酌是顾远洲的朋友,陈淇理应不该对他敞开心扉,但他却忽然莫名地表现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来,就好像……陈淇愿意相信比起顾远洲,纪言酌会无条件的偏向他,即使这种感觉毫无依据,甚至显出一种特别自作多情的荒谬来。

    “我只是有时候看着他,会感到很难过。”在纪言酌沉默的目光下,陈淇顿了一秒继续说:“因为我要和一个并不相爱的人过一辈子,那种永远看不到幸福的无力感才是最恐怖的。但至少在目前为止,没人能救我,所以逃避是唯一可以让人好受一些的方法。”

    这是陈淇以喻佳宁的身份第一次坦言自己并不幸福,他不知道向纪言酌说出这些的意义是什么,但就是有一种莫名地知觉指向他,告诉他这些需要被纪言酌听见。

    即使他们现在还没有除了上下属之外任何的关系,但说不定,纪言酌就是唯一在乎这些的人呢?

    “抱歉,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我失态了。”陈淇没想过要等纪言酌的回答。

    纪言酌从始至终就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轻,轻得像是没有色彩,但又像是很重,重到专注的,没有在陈淇身上发生任何的偏移,就好像陈淇讲起这些时,纪言酌才是更压抑的那个人。

    “你确实不应该和我说这些的。”纪言酌忽然转移开了视线,说话的嗓音是带着点儿凉意的低沉。

    “或许吧。”陈淇适时地结束了这场不知所云的话题,目光忽然放在了摆在纪言酌面前的那杯咖啡上。

    从顾远洲泡好到现在,已经过去挺久了,咖啡上只氤开了一点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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