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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怕是待着不自在,于是只能叮嘱,“我这两天不在,你好好待在学校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过一个周末,两天见不着而已,不光傅延朝觉得不自在,就连钟乐自己也一样,总觉得好像要许久见不到。

    傅延朝很不放心他,又说:“我让司机给你送饭。”

    钟乐连忙说:“不用,我吃食堂就好了。”

    他总觉得傅延朝把自己当成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了。

    “吃什么食堂啊。”傅延朝不满意。

    钟乐好脾气地笑着,“可是我之前一直都是吃食堂呀。”

    他对傅延朝说:“好好陪你爸爸妈妈,他们难得回来。”

    傅延朝并不知道,他不在的周末,钟乐又跑去烤肉店打工了,白天兼职,晚上回来给傅延朝做生日礼物。

    傅延朝每天都会给钟乐打一次电话,其余时候就是发消息,傅延朝帮钟乐在一个企鹅的软件上注册了账号,添加上好友后,只要有时间就给钟乐发消息。

    白天的时候傅延朝就告诉钟乐,今晚要回爷爷家吃饭,可能没办法打电话。

    钟乐已经习惯了傅延朝的事事报备,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像热恋的小情侣。

    今晚没有打电话,钟乐也没有看书做题,而是在准备给傅延朝的生日礼物。

    他买了一个金属材料包,听说这是国外一位艺术家设计出的,花了钟乐一个星期的饭钱,等成品做好后,是一只彩色的3D千纸鹤。

    光是如此,钟乐又认为像傅延朝这样的身份,恐怕这点东西太寒酸了。

    虽说礼轻情意重,可得了傅延朝那么多照顾,一直也没有很认真谢过对方。

    算了算兼职的钱,还有卡里的钱,一向节俭的钟乐居然在去了市内最大的一家商场,花了六百多,给傅延朝买了一双球鞋。

    这是钟乐目前花钱买过最贵的东西了,但他并不心疼,甚至在想傅延朝会不会喜欢,穿上后又是什么样。

    傅延朝周末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去找钟乐,为此在宴会上都兴致缺缺,没什么好脸色。

    周末过完,父母又飞去欧洲。

    再上两天学就放国庆假期了,傅延朝丝毫没发现钟乐背着自己做了兼职,还准备了礼物。

    他甚至没有告诉过钟乐自己的生日,只问钟乐国庆节有没有什么安排,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家。

    钟乐倒是一反常态,没像以前一样犹犹豫豫的,立马就答应了傅延朝。

    30号上完课后,钟乐说自己要先回宿舍拿东西,傅延朝当然说要陪他一起,钟乐却不肯,一溜烟自己就跑了。

    傅延朝虽有疑惑,却一直克制地告诉自己,不要像前世一样对钟乐占有欲太强,不要让钟乐有强烈的束缚感。

    两人各怀心思,球鞋跟千纸鹤都放在书包里,钟乐想在零点时送给他。

    “你书包里装了什么?这么鼓。”傅延朝习惯性想要帮他背,钟乐却应激般躲开,磕绊道:“没,没什么,就一点衣服。”

    傅延朝收回手,并未怀疑,回家以后,如往常一样,傅延朝殷勤地给他拿零食倒果汁,随后两人开始写假期的作业。

    不过傅延朝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总认为钟乐有些心不在焉。

    ——是太累了吗?

    刚刚晚上九点,傅延朝便说自己累了,不想学了。

    钟乐今晚也沉不下心,便收了课本。

    傅延朝没将生日的事放在心上,倒是惦记着钟乐的生物钟,催他去洗澡准备休息。

    钟乐平日里十一点准时入睡,今晚却一直躺床上没闭上眼。

    失眠二字在傅延朝脑海里就宛如一颗炸药,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语气也略带紧张,“今晚怎么还不睡?”

    钟乐其实很困了,又怕对方瞧出端倪,便强忍着困意道:“有点睡不着。”

    傅延朝:“!!!”

    他竟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透着严肃,脑子里已经想了一遍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今天说了什么话让他伤心了?

    傅延朝想了想:没有。

    是邀请他回来不高兴了?

    傅延朝又想了想:也没有。

    最后甚至把原因归于吃下了曹宇畅下午给钟乐的巧克力。

    空气安静无声,钟乐侧身仰望着他,“你怎么了?”钟乐问他。

    傅延朝冷着的脸慢慢和缓,低声问道:“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了会好睡点。”

    “不要了。”钟乐强撑着眼皮,轻声说:“傅延朝,你跟我聊聊天吧。”

    交流是促进关系最好的方式,前世想跟钟乐聊对方都不肯给机会,傅延朝当然欣喜,随即躺下来,与他面对面,“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

    傅延朝愣了愣,斟酌着用轻松的语气开口,“我小时候很调皮,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当过知青,很喜欢侍弄花草树木,她在院子里种了好多棵果树,其中有一棵是柚子树。”

    傅延朝缓缓道来,“其实我不爱吃柚子,但小时候调皮,家里人都说我跟猴子似的,爱爬树,有一次柚子还没成熟,我非要去摘,犟种一般,拦都拦不住,最后从树上摔了下来。”

    钟乐听得认真,问他,“摔得疼吗?”

    他笑了笑,“不疼,我自小就皮实。”

    傅延朝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冷漠的态度,而钟乐的性子,说起来比傅延朝内敛许多,若是傅延朝不逗他说话,两人待在一起,就会如前世般,一个赛一个的沉默。

    傅延朝想换一种方式跟钟乐重新开始。

    他也不怕丢脸,半开玩笑地说起童年趣事。

    房间里的灯都关着,唯有那电子钟,亮着微弱的光,钟乐时不时就会瞧瞧,在接近零点的时候坐起身道:“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屋子里黑漆漆的,傅延朝听后坐起身,伸手要去开灯。

    既是惊喜,被看见就不好了。

    钟乐阻止道:“别开灯......会刺眼。”

    傅延朝怕他摔着,“那我开台灯。”

    钟乐早就把礼物偷偷藏到浴室里了,他掐着时间点出去给傅延朝送礼物,结果在接近零点时,远方的天空不知是谁,突然放起了烟花,绽放的响声划破夜空。

    傅延朝听着烟花声,如心魔般的除夕夜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碎裂一地的玻璃,大半浴缸的血水,失去呼吸的钟乐......

    “——钟乐!”傅延朝如同梦魇般,突然大喊,随即跌跌撞撞下床。

    浴室里的钟乐将他的礼物准备好,正要出来就听见了傅延朝的吼声。

    被发现了吗?他还在傻乎乎地想。

    “乐乐!!!”

    “钟乐!!!”

    钟乐听出不对劲,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小跑出去后,有些腼腆地将礼物举在胸前,脸颊泛红, “傅延朝,生日快乐。”

    外面的烟花依旧绚烂,室内冰冷阴寒的气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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